楊頌橘拿紙擦了擦手，就過去把許膩推醒。
剛準備進入夢鄉的許膩被推醒還有些迷茫，沒有太明白楊頌橘的意思。
楊頌橘見她大腦沒開機的模樣，又重復了一遍。
“起來上班了！”
許膩崩潰地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眼里是萬般的不樂意。
“啊啊啊，我不想上班！”
許膩掙扎了一下，最后選擇悶在被子里嚎叫。
楊頌橘看著她的反應，嘚瑟地砸吧砸吧嘴，回味著嘴里那還沒消散完全的鴨脖的味道。
該！讓你陰我。
“快快快，時間就是金錢！”
楊頌橘給她比了個打氣的手勢，就又坐回去繼續啃自己的鴨脖去了。
許膩磨蹭著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走到了桌前，幽怨地打開手機。
一條新消息赫然在最頂上掛著：現在。
明明就兩個字，可是許膩覺得這兩個字就要了她的命。
“我上輩子怕不是欠他的！”
許膩認命的去收拾自己。
楊頌橘啃著鴨脖聽著她的碎碎念，吃的更起勁了。
嗯，真香。
許膩回到公司，在門口佇立了會兒，調整好自己，壓下心中想揍薛了的想法，努力擠出一抹笑走了進去。
薛了原本在處理一些事情，看到許膩進來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打量了她一下。
“別笑了，很丑。”
薛了不留情面地說道，許膩那原本就不怎么掛的住的笑在聽到這話之后直接給收了回去。
切，還嫌丑，我現在能笑出來就不錯了！
許膩在心里吐槽了一番，面上卻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去把工牌放在刷卡機上面掃過，就跟著薛了進辦公室。
許膩站在中午站了半天的地方，她一點都不懷疑，下午工作動的最多的會是胳膊和腿。
這工作就是個跑腿的！
想到這，許膩沒精神的像機器一樣，薛了放下一張紙，她拿過一張，放在一起。
薛了抬起一張紙，看下面一張，許膩就拽著那張抬起的紙。
薛了不使勁的送到許膩手里，然后又抽起衛生紙，放在桌上，許膩直接拿過。
沒有一點需要動腦的地方，活像個人工機器，全部都是按著流程走，只需要重復再重復。
“下午打起精神來。”
許膩死氣沉沉的點點頭，沒反應過來手里幾十張的合同就被薛了拿了過去。
“喝點咖啡。”薛了從抽屜里找了個咖啡條，翻看了眼包裝上的成分，又看了下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確定了沒過期才放心的遞給許膩。
糖分還好，不苦。
許膩滿臉抗拒，她喝不慣咖啡，太苦了。
對于許膩來說醒困喝咖啡還不如給她一瓶紅酒來的快，好歹兌了雪碧的紅酒還會有點甜味。
不過許膩也知道不能多喝，每次也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這么干。
為了工資，許膩接過。
走的很慢，關上門，許膩就走進茶水間里，里面沒有幾個人。
許膩不太想喝，但是她確實很困，上班時間還是不能喝酒，只能喝咖啡了。
沖泡好，許膩端著杯子吹了會，這水黑黑的，像中藥一樣。
“能好喝嗎？”
許膩嘬了一口，竟然意料之外的有一絲甜味。
她之前喝的咖啡一定是被坑了！這不挺甜的嘛！
老板給的春節禮物太盜版了吧，苦的要命，讓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許膩喝了一大口，這東西可以代替奶茶了。
因為怕苦，她只沖了一半，現在看著心里癢癢。
“沖完吧，下次給小橘買這個。”許膩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濃濃的香味。
許膩聞著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哎呦喂，你說說我這個杯子和勺子全是beautiful今年新款。”
黃頭發的女生小白繽，炫耀的拿著自己手里杯子，故意的把logo轉向許膩的方向。
“真好看啊，紙的太lou了。”
另外一個女生附和道，說著說著她們朝著許膩的方向輕笑著。
小白繽說：“第一次見拿紙杯沖咖啡的人，竟然是在公司里，說出去丟死人了！”嬌氣的用勺子碰著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是，就是！”這個女生膽子比較小，兩面派的性格，不敢直接說。
許膩自然聽出來她們說的是自己，沒理她們，繼續吹著有些燙的咖啡。
這種感覺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無傷大雅。
見許膩一點反應都沒有，白繽吃住著口氣，握緊了杯子：“真不知道，有些人憑什么待著這里。”
“聽說啊，是面試招聘進來的，可是江山根本就沒有招人，你說怎么能有這么厚臉皮的人啊。”
“這種女人也不知道通過多少男人身下才進到這里，我和她帶待著一個地方都覺得惡心。”
許膩一股氣的把咖啡喝完，笑了笑：“待不下去可以辭職，我想沒人強求你留在這吧。”許膩轉身看著白繽。
早上江聘野還拜托她能不能讓白繽氣死：“一個業績墊底的人，有什么資格來說這種話？”
剛想繼續說的許膩就被電話叫走，臨走前說：“多喝點，看看能不能把你凈化的干凈點。”
薛了一直看著茶水間的監控視頻，到關鍵時刻他打了電話。
他不能讓許膩動手，讓那個女人倒霉的方式很多，但絕對不能是許膩。
幸好他換監控換的快，終于聽見了聲音。
敢那么說許膩的人，一般當場就會有報應，今天就是她在保險行業被封殺的日子。
“這些單子全送給那個坐在最里面的那個女人。”
“都是很重要的客戶，公司最大的單子。”
薛了把很厚的資料全給了許膩，他要讓白繽身敗名裂。
許膩剛從那回來，就聽見這種給壞女人漲業績的話，氣的不輕。
“知道了。”出門之后許膩錘了好幾拳空氣。
薛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給。”一句話許膩都不想多說，把資料放那個女人桌上就想走。
“呵，還是老板有眼光，有的人曇花一現就現了幾個小時。”
許膩拳頭都攥緊著，微笑道：“希望您能現一萬年呢。”
回到薛了辦公室，許膩的情緒一直很低落，而且眼睛仇視著薛了。
實在忍不住的許膩開口：“她業績都那樣了，還把這些客戶給她？！”
薛了才發現自己做的不是很妥當，聽許膩的語氣應該是生氣了。
對著許膩的眼睛，想讓她緩解下心情。
許膩要相信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薛了開口解釋道：“那些人都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