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了的資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許膩隨意翻翻的時候發現里面三分之二都是跟他病歷有關的。

“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全看了。”江聘野嘴上說著給做選擇，其實話語里卻都透露著讓她全部看完的意思。

許膩說知道了就看了眼自己的手機，見到自己發給江聘野最后一條消息，臉都覺得要沒了。

“建議你多練練打字。”

許膩從小賣鋪里買了個口罩，腦子里都是江聘野在最后給的勸告，手里提著文件包回家去了。

“還有一天，合同正式生效。”許膩拎著包的手太高了些，站在家門口對自己說：“你還有一天的考慮時間。”

一整個白天許膩都在陪著楊頌橘逛街，她怕楊頌橘整天對著手機畫畫早晚瞎了，所以說什么都不讓楊頌橘再待在房間里了。

平時許膩是不會輕易買衣服的，楊頌橘被拉出來的時候就抱著隨眼緣隨便看看的心態。

“這個要嗎？”

“我穿著好看嗎？”

楊頌橘見許膩拿著一件件衣服在身前試，還問。

“你今天吃什么藥了？竟然要買衣服！”楊頌橘立馬拿了件漏腰的短袖，搶過許膩手里的衣服，把那件短袖放到許膩手里。

“這個好看。”

付款時許膩掃卡動作利落，衣服都沒有試，她很相信楊頌橘的眼光。

“這個？”

“買。”

“紅的。”

“好。”

楊頌橘看著手里的東西越來越多，提著這些東西她已經不想進下一家店了，許膩走過來拉她，她也不動。

她以前是希望許膩多買買衣服，現在希望擺在眼前她竟然有些慌。

楊頌橘：“……”

這家伙不會因為自己來了，去借高利貸養我吧。

楊頌橘在心里想了好幾種原因，最后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許膩放棄拽楊頌橘的心思了，只是為什么楊頌橘的眼神里有種母愛放飛的感覺。

身體像是電流通過，察覺早上許膩接到的電話，和她的表現，楊頌橘感覺背后寒氣升起。

“你怎么這么有錢了？你不會去賣腎了吧！”許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楊頌橘拽著轉了一圈，手上的東西散落一地。

楊頌橘捂著許膩腎的位置，慢慢按著試探。

“你想什么呢！”

“這算每個月的工資吧，反正都不是我的錢。”

聽到后楊頌橘懸著的心安了下來，許膩就繼續說：“要是可以，我還想去買套房呢。”遺憾的搖搖頭，就彎腰一個袋子一個袋子的撿起來拎在手里。

“走，我們再買一些。”

楊頌橘點點頭，就蹦蹦跳跳的挽著許膩的手走進一家又一家店，活力滿滿。

坐在辦公室寫合同的薛了，確認最后一個字就按了打印機。

手機短信的響聲一直在桌上響，薛了看打印的差不多就瞅了眼。

［您尾號34586銀行卡，消費4000］

［您尾號34586銀行卡，消費9080］

［……］

薛了眉間布滿陰霾，左手放在桌上敲，他好像沒有這張銀行卡。

十幾張的紙全部打印好，薛了也不再看，整了整打算裝密封袋里，指間劃過紙袋時，一根弦好像動了。

這是他被江聘野偷走的工資卡。

這會薛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離開工資卡這么久了。

“我工資卡是不是在你那？”薛了一個電話就給江聘野打了過去。

“之前不說和你說過了嗎。”江聘野抽開了自己放在最下面抽屜。

里面有著七八張銀行卡，江聘野一張一張擺好，離近的看著每張的卡號。

薛了說：“你買了什么東西？花那么多？”

看到最后一張的卡號江聘野說不出來話，又看了幾遍，握著手機的手松了。

啪的就掉到了桌子上。

他好像給許膩的卡是薛了的工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