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聘野:怎么回事?這么快就撞上了?
許膩: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說他八點半上班嗎。
江聘野:那就先保持現(xiàn)狀吧,別露餡。
跟在薛了身后的許膩一直沉迷于打字,薛了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她埋頭玩手機的模樣,特意站住。
許膩打著一半的字還沒發(fā)出去,就突然撞了上去,手機因為碰撞差點從手中滑出去,幸好許膩手機眼快接住了。
薛了直接先入為主道:“走路都不專心,還面試?”
活生生的話被許膩憋了回去,呼出氣,嘴上說著,手動著。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許膩主動承認錯誤,滿臉悔意。
不就是盲打嗎?
許膩看著薛了不解的臉色,對視上他的眼睛一直笑著,背后的手指就沒在屏幕停過。
覺著字都完整的成句,許膩就歪著頭笑的更燦爛了。
許膩記得薛了說過她笑的時候很好看,他很喜歡,沉迷在喜歡里面總該不會看穿吧。
薛了總覺得她在玩自己,笑是好看的,甚至能搖晃他的心境。
他看過許膩太多種笑意。
假的,真的。
以至于他一眼就看破了,連騙自己的理由都編不出來。
“別笑,很丑?!?
薛了冷下臉,藏在褲兜里的手攥緊著,不留意指甲就刻入皮膚里,痛意傳入大腦讓自己能清醒一點。
他握著血,擋住想去給褲子染色的液體。
許膩被身周的溫度冷著,歪頭瞥見的發(fā)送鍵還沒確認文字就按了下去。
嘴角的甜意漸漸平下,她整個人都有些愣 。
許膩被嚇著了,薛了看見她抖了抖,立刻眼下帶有些灰色。
兩個人站在辦公室門口,有眼力見的員工都繞著這邊走。
薛了喪氣的點點頭,像是妥協(xié)了,獨自推開門就進去了。
只是門沒關(guān),像是特意留著的。
許膩站在門口,落寞的低著頭看腳尖。
薛了走到屋中見人沒有跟進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和氣的說: “跟上?!?
身后的手機被緊了三下,許膩的手指握著手機賭氣的不松開。
“哦。”許膩沒精氣神的答了句,中指按著電源鍵五秒給關(guān)機扔口袋里了。
許膩進去打算關(guān)門總覺得有無數(shù)眼睛看著自己,就想離開門邊。
“關(guān)門?!毖α寺曇粲行┍淅涞?。
坐在皮質(zhì)辦公椅上的薛了動了動眼皮,他可不想聽外面那些臭魚爛蝦們說三道四。
許膩帶上門,咕噥著:“都喜歡看別人出丑嗎?”
手里拿著文件翻看的薛了聽到這話停頓了下,他的視線一直在關(guān)門人身上,許膩嘴動的時候,他的注意集中在了許膩的嘴唇。
他第一次讀懂了唇語。
她的。
薛了嘴角輕輕的抿了一口,劉海下掩蓋的是笑。
忍笑了會,就對滿臉不爽的許膩說:“過來面試?!?
見許膩走來的表情和氣勢薛了有些擔(dān)心她會打人的。
“你面試穿這樣?”薛了一直盯著許膩的帽子。
他蹙著眉頭想,太礙眼了。
許膩扯起外套的邊邊衣角,搓了搓布料,低眼審視著,又抬眼看薛了。
這外套挺貴的啊,很得體吧。
薛了對上許膩的眼神,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把帽子給忘了。
“帽子。”
“嗯?”
“帽子放下去?!?
薛了說著說著不自覺的一只手扶上額頭,許膩像是被點了任督二脈似的哦哦幾聲,把帽子放下去。
打算繼續(xù)走流程的薛了聽著一聲聲敲門攥緊了文件。
這玻璃辦公室就應(yīng)該再加上隔音。
江聘野從下了電梯就跟著他們后面,后來門關(guān)上,玻璃辦公室也被調(diào)成了不透明模式。
他一個人在外面看著手機著急忙慌的。
許膩:我隨便說我來面是我自己嫩電話…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江聘野就呆住了,根本讀不懂啊。
江聘野發(fā)飆的回復(fù):大姐,別閉著眼睛打字。
一直沒收到消息,他只能趴在玻璃上向里面望。
現(xiàn)在他手里拿著剛從手下手里搶了份合同,小心翼翼地敲門,心中祈禱著薛了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