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了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江聘野和徐闔把他安全送到家就離開去夜場找樂子去了,空曠的別墅內(nèi)又恢復(fù)成了平常時的冷清模樣。
薛了看著被關(guān)上的大門,眼神忽明忽暗,猶豫著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把手上,他想出去。
仔細想想,他除了在家,在辦公室,去看醫(yī)生,似乎就沒有什么其余的活動了,這幾年的日子真是越過越縮小圈子。
薛了深呼吸之后還是把手放下了,垂在腿邊。
不敢忽視的恐懼總是于他形影不離,對事物的逃避總是讓他不敢輕易去嘗試。
薛了疲憊的扯著嘴角笑了,把門又上了一道鎖,在上樓時隱約聽到一樓自己的聲音。
“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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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頌橘吃的正歡轉(zhuǎn)頭就被驚住了目光,她好像又見到很久之前的許膩了。
朦朧的光線下出現(xiàn)了一抹淡雅又驚艷的美。
“能不能把眼睛眨眨?”許膩走近后戳了下楊頌橘的腦袋。
楊頌橘抓了大把葡萄干塞進了嘴里,聲音不清的說著:“你現(xiàn)在要去辭職嗎?”
“剛剛是打算去辭職的,和經(jīng)理說了,她讓我按請假來吧。”
許膩說著也是一副思索的樣子,她總不能之后連工作都沒有吧。
她可不是坐吃山空的人。
“先去吃飯吧。”
在街邊的早餐店許膩看著楊頌橘餓的樣子忍不住的想,她這又是為了交稿幾天沒吃飯吧。
怕楊頌橘噎到,許膩起身去拿了杯豆?jié){,放在桌子上后一顫,楊頌橘不明所以的抬眼看著許膩驚慌失措的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手機上面是江聘野發(fā)的消息還有未接電話,許膩驚魂未定的看著幾條消息,回了句知道了。
許膩剛坐下楊頌橘就開口說:“誰啊?剛剛打來我手上有油就沒幫你接。”
“工作上的事。”許膩心虛的吃完了一頓飯就把楊頌橘送到自己的小屋子了。
囑咐了吃的喝的在哪,像個老媽子絮絮叨叨了一番,之后就趕忙坐上出租車出去了。
許膩在想如何不路過薛了的辦公室直接到達江聘野的辦公室。
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薛了的工作時間是八點半,應(yīng)該不會撞見吧。
許膩又把帽檐往下拉拉,旁邊等電梯的人越來越多,她被擠的只好往外挪挪。
“總不能走樓梯吧?”
雖然許膩很不想一大早就進行運動,但是她擠不過這些人啊。
許膩搖搖頭走去了藏在角落的樓梯。
“這寫字樓的保潔挺敬業(yè)的啊,樓梯竟然沒有垃圾。”
許膩是天生的運動廢物,才爬到三樓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單手扶著樓梯把手,許膩停下來彎著腰休息會。
額頭上的汗黏糊糊的,帽子還蓋著熱氣,許膩抬手想摘下帽子扇風(fēng),但看見旁邊路過的男生時卻把帽檐又壓低了些。
薛了?
薛了經(jīng)過三樓的時候眼中挺驚訝的,他來江城這邊的公司快一個月了,今天還是第一次遇到和他一樣晨練的人。
但他剛剛從十三樓跑下來,現(xiàn)在也有點累了就沒過多注意,只是差異了一下,抬手按了下藍牙耳機換了首歌又繼續(xù)跑。
許膩見人跑的不見影了,就趴到了樓梯的圍欄上往一樓瞅。
這家伙該不會剛剛從十三樓跑下來吧?
“這么久沒見,他還養(yǎng)成了自虐的習(xí)慣?”許膩自言自語著,換了個方向發(fā)現(xiàn)人家已經(jīng)又從一樓跑到了二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