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跑了!他往鐵皮房后面跑了。”
夏紀面帶急色,這家伙今天絕不能跑了!
如果讓鬼異創建出鬼教,這世間,又多了一個邪教!
到時候整個清禾市都不得安寧,甚至極樂區都會被殃及,他面露不忍看向四周警視。
“手持木棍的警隊上前亂打!”
張大海面色冷酷,下達命令。
對于看不見的鬼異,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靠著人多阻攔。
“一隊跟我上!”
“二隊隨我來這邊。”
整整三隊警視,沖到鐵皮房后面,對著空氣一頓亂舞。
林草瞬間被包圍,他眼神不屑,普通人怎么可能傷害的了他。
他在獲得“千目”的力量后,嘗試過,物理攻擊對他根本無效。
他直接奔過去,可霎時,一股炙熱的痛楚在身體燃燒,他回過頭。
一名咬著牙,臉上發白,身體顫抖的警視,用力揮舞木棒打在他的肩膀。
肩膀冒出常人所看不見的黑霧,逐漸消失空氣中,打擊處,木棒在微微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林草臉色大變,他不懂,為什么看著普通的木棒,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哪怕僅僅只是刺痛。
他面色猙獰,對著面色泛白的警視伸出右手,對準他的胸膛。
毫無障礙穿過,在掏出的頃刻間,一顆鮮紅跳動的心臟出現林草手中。
空氣中憑空出現的血腥心臟,讓在場警視微微停頓動作。
心臟周圍的警視,甚至不少人開始后退,他們知道那只怪物,就在附近。
面對看不見的鬼異,從未面對過這種東西的警視,沒有一位不害怕。
但…還是有許多警視堅守崗位,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
“給我揮舞木棍,別讓他跑了!不能讓戰友白死!”
帶隊的三位隊長,看著倒下去的隊員,眼眶濕潤大吼。
“是!”
剩余警視大聲回應,似乎在發泄內心的恐懼,而手臂揮動木棒越加用力,在空氣中揮出“呼嘯”聲。
“這也是特殊道具嗎?”
破舊大院正對面屋頂,方顧看著這幕,看著木棒居然能對林草造成傷害,他非常詫異。
看著前方警視們,每個人都手持一根,這東西似乎很普遍。
他不由猜測。
“這東西應該是批量生產,從傷害來看,好似很弱。”
看見豬鼻子少年,被攻擊至數次,只是面色有些難看,有時候會痛叫,僅此而已。
林草被攻擊數次,他卻再也沒有還手。
因為身后少女與夏紀越來越靠近他,他們面色陰沉,雙目噴火直視著他。
嚇得他不敢再耽誤時間。
然…被哪名警視耽誤幾秒,以及時不時被棍棒打中,他已經被青煙人糾纏。
周圍警視看著青煙人對著一團空氣揮拳,他們就知道攔住了。
“靠近煙人隊員,往后撤。”
張大海再次安排,他不想做無所謂的犧牲,攔住林草就行了。
黑色鬼異,騰出一只手招架青煙人,右側王安妮逼近,火焰從手心迸發,鬼異滿是眼睛的頭顱,發射黑色的光線抵消。
左側夏紀夾攻而來,黑色的鬼異,不得不徹底放開林草使用另一只手。
在放開林草的剎那,林草的身影再次浮現現實世界。
張大海大喜過望。
“砰!”
一聲槍響,在宗關街道響徹。
神情驚愕的林草,身體硬邦邦倒地,眉心溢出乳白色腦漿。
他眼睛瞪大,瞳孔放大,臉上表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槍聲吸引正與黑色鬼異戰斗的夏紀,他看著死去的林草,面色大變。
想到腦海中的資料。
“快跑!”
他大吼道,沖向一旁的王安妮,拉著她就跑。
油燈的青煙人則攔住黑色鬼異。
張大海摸不著頭腦,但聽見老夏著急的語氣。
立馬吩咐:“所有人先往后撤!”
青煙人攻擊黑色鬼異,黑色鬼異愣在原地不動,它身上的無數怪異眼珠,都朝著死去地林草尸體看去。
對于青煙人的攻擊,無動于衷。
不時青煙人在它身軀打出幾個窟窿,黑氣飄散。
它緩緩走到林草身邊,感受體內一股特殊力量在消失。
類似人類的眼球,開始起伏,白色部位的鞏膜布滿血絲,一根根血絲充斥著。
全身的眼球都如此,看起來尤為滲人。
全部的眼珠轉向逃跑的眾人,死死盯著他們,仿佛透露出濃郁的怨恨。
濃厚的黑色從鬼異身上,沖天而起,幾乎覆蓋宗關街道天空。
不過這一切別人都看不見,唯有王安妮幾人回頭發現。
“該死,它暴走了!要突破世界的規則!”
夏紀聲音顫抖,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突破規則的黑色鬼異。
他們加速跑,然而天際的濃濃黑煙擴散更快。
夏紀抬頭停下腳步,他知道他們根本跑不贏這黑色鬼異。
由于他們先跑,現在他們在最前面,張大海剛從旁邊跑過就被夏紀拉住。
“怎么了老夏,你不是讓我們跑嗎?”
微微喘氣的張大海不解注視好友。
夏紀回首看著逃跑的眾人,面露痛苦,低嘶吼:“不行,我們跑不贏的。”
他目光落在王偉身上。
“小偉,快畫圈,安妮時刻準備抵擋鬼異攻擊。”
王偉不敢遲疑,在幾人腳下畫了一個大圈,夏紀提著煤油燈再次使用,這次青煙繚繞幾人身邊,沒有形成青煙人。
天空在能看見鬼異的人眼前,已經完全烏黑,烏云壓頂,仿佛隨時壓下來,猶如泰山壓頂。
“這發生了什么?”
方顧看著官方的人全部逃跑,那只黑色鬼異原地未動,但周身散發的黑色黑煙籠罩街道蒼穹。
這一幕,這一切,都讓人感覺不同尋常。
他都想跑了,但是黑氣太快了,眨眼便覆蓋了他,他只能趴在屋檐不動,防止引起不對勁黑色鬼異的注意。
黑色鬼異身旁的青煙人,被鬼異黑氣沖散,再也沒有復原。
全身眼珠的鬼異,它頭頂的黑色烏云突然深處伸出無數黑色觸手,好似一根根弩箭直射而下。
在逃跑的警視沒有一人能看見,他們只是本能聽從長官的命令。
粗壯的黑色觸手穿透他們身軀,這一刻,被觸碰的警視站立不動。
如果有人站在他們面前,就會發現,所有人面色黑發,嘴唇干枯干裂,仿佛很久沒喝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