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機
- 修仙:我能聽見他人禱告
- 好大的螻蟻
- 2778字
- 2022-02-24 19:37:40
隊伍前頭,張士林察覺此事,湊到許初身邊:“現在我對你的話信了幾分。”
“這么巧,我也是。”他心里說。
他輕松一笑:“大人此去,一定會拿回夜光杯。”
“承你吉言。”
不多時,魏家。
幾十衙役上門,又是知府縣令親自帶隊,魏家老爺魏奉才誠惶誠恐。
當然,最為恐懼的,還是跟在后面的魏文,已經是嚇得臉都白了。
“不會的,不會的,此事天衣無縫。”
一路跟來,他如芒在背,幾度想脫身,結果齊分水嚴肅的勸他,修士面前,不要輕舉妄動!
“知府大人駕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魏奉才擦了擦汗道。
“你兒子住哪個房間?”張士林道。
“這……”
“快說!”
“是!請隨我來。”魏奉才不知道張士林用意何在,只能服從。
“爹,不可啊!”魏文終于忍不住開口。
魏奉才看見兒子,立馬道:“混賬,你是不是冒犯知府大人了,還不跪下請罪!”
魏文連忙跪下,就要磕頭。
許初在邊上看得冷笑連連:“可不是冒犯知府大人這么簡單喔……”
此時的張士林,已然相信許初的猜測,冷著臉一甩衣袖:“魏奉才!帶我去魏文房間!”
一行人風風火火,來到魏文住處,破門進去,張士林喝道:“來人,給我搜!”
諸多衙役涌入房間,翻箱倒柜,上房梁,鉆床底,幾乎要把房子拆了。
魏文在一邊看著,汗水幾乎要淌到地上。
許初亦是面容嚴肅,極度緊張。
終于,當一個衙役掀開床下一塊地磚,魏文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下來。
只見被掀開的地磚下,有一個小洞,里面放著一個紫檀木盒。
許初盯著木盒,雖然他幾乎可以確定里面是什么,但還是有些血液加速,呼吸急促。
這木盒,關系他和許家的性命!
扭頭朝魏文瞥去,歪嘴一笑。
魏文瞪圓眼珠,血氣上涌:“你……!”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憤,直接昏厥,老父親魏奉才頓時慌了。
“快快快,把盒子給我!”張士林激動道。
捧過盒子,小心翼翼打開。
只見一盞精致的紫玉夜光杯靜靜躺在其中,用黃綢墊底。
“夜光杯!”
在場的人都驚呼。
許初長舒一口氣!
張士林臉上浮現喜色,“啪”的將盒子蓋上,轉而厲聲喝道:“來啊!把魏家所有人緝拿,押入大牢!”
魏奉才看見夜光杯,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下巴不斷顫抖,瞪一眼懷里的魏文,氣得兩眼一黑,也昏了過去。
張士林追回夜光杯,大喜過望,許初趁機道:“恭喜大人取回夜光杯,那我許家……”
張士林看一眼許初,含笑道:“此事你們許家也是受害方,自然無罪,應當釋放,來啊,為許公子解開枷鎖、手銬腳銬,并釋放許家眾人。”
“是!”
許初聽了,一顆心終于落地,緊繃的身體虛脫一般,在身旁椅子上坐下。
總算是把一家老小救下,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就在這時。
他感到有一些光點從縣衙方向飛來,進入他的身體。
光點入體,隱隱聽見一些聲音的回響:“萬拜至圣司運帝尊!求你保佑我許家躲過此劫,日后必定每日叩拜,香火不絕……”
“萬拜至圣司運帝尊!可憐可憐我兒年紀尚輕,不可喪命在此,我愿用自己的命換初兒的命……”
……
“這是我許家之人的愿力?”
許家眾人向身懷神格的許初祈禱躲過此劫,許初用自己的手段達成了這一愿望,從而收獲這些愿力。
他能感到,愿力化作的光點正靜靜躺在他的腦海里,讓他十分舒服。
“這些愿力能讓我走上修仙之路嗎?”
許初想入非非。
“許公子,本府還有一事不明,你雖然識破魏文和那小道士的計謀,卻是怎么知道夜光杯所在的?”
一個聲音把許初驚醒。
他看了眼四周,魏家兩父子已被帶走,只剩張士林、趙寶德,還有幾個站在門口的衙役。
“這自然是許公子聰慧過人,推測出來的。”趙寶德嘿嘿笑道,同時與許初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許初面帶笑容,也深深看趙寶德一眼,開口道:“這的確是我昨日徹夜思考所得,不過,在下卻是險些沒機會告訴知府大人!”
此話一出,趙寶德臉色驟變。
張士林輕皺眉頭,瞥一眼趙寶德,問:“哦?這是為何?”
趙寶德抬抬手,想阻止許初說話。
許初冷冷一笑:“哼!昨夜趙縣令和王捕頭嚴刑拷打,在下險些喪命,還怎么在今日協助知府追回夜光杯?”
“哦,竟有此事……”張士林捻了捻胡子。
“大人,我沒……”趙寶德噗通跪下。
“趙寶德!”
“下官在!”
“我聽說,隆恩寺本來有一位除魔司的人坐鎮,但案發當天,被你請去逛青樓?”
“這,這……”
“哼!除魔司那位已經被召至楓州領罪,你身為縣令,玩忽職守,該當何罪!我又聽說,你平日欺男霸女,多受賄賂,欺壓百姓,是也不是!”
“大人,我冤!”
“你做的事,真當本府不知道?蠅營狗茍之輩,哪來的臉喊冤!來人!除去趙寶德官帽官服,押赴楓州大牢!來日本府親審!”
趙寶德一張肥臉驚恐至極,嘴巴顫抖,看看張士林,又看看許初,卻再說不出話。
許初面帶笑容:“趙大人,在楓州大牢,要改過自新才是哦。”
又對張士林道:“大人,那縣衙捕頭王大虎……”
“此人我倒不曾聽說,不過既然私自用刑,那也革職好了,許公子可滿意?”張士林笑道。
許初趕緊拱手道:“大人的判決,自然沒有不妥。不過,此事那個叫齊分水的也有參與,大人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他注意到,齊分水似乎沒跟著進魏家。
張士林斂去笑容,抹著自己小胡子,沉聲道:“此人乃仙門弟子,牽扯甚大,不能以平常律法處之,這次也沒釀成大禍,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關于修士你還是少知道得好。”
許初眼神微低,暗嘆修士在這個世界的尊崇身份。
“我的人說,他已經離開青皋縣城,也是自知理虧,不敢再待下去。”
許初眼神再度變化,在凡人是誅九族的大罪,修士卻可以一走了之,真是有些……魔幻!
兩人又談了片刻,原來張士林早就聽說過許初的名字,還夸贊幾句,
原主性子雖然偏軟,文采卻是不俗,也算小有名氣。
許初回家心切,便行禮告辭。
回到許家門前,許明庸和沈云芷站在門口等他。
他們兩人本來正在候審,忽然有人解開他們枷鎖,道真正犯人已經抓到。
問發生了什么,當聽說是許初協助破案,大喜之余,還有滿腹驚訝。
一家人死里逃生,感嘆一番,許初由沈云芷牽著手,進入府內。
一日之間大起大落,許家仿佛經歷大夢,晚上所有人聚在一起,舉杯暢飲。
“初兒,這次多虧你才能躲過大劫,不過為父也看清了,咱們從商的,再有錢又有何用,現在爹只希望你能考取功名,做個朝廷命官,也算有個護身符。”許明庸語重心長道。
沈云芷輕罵:“現在知道初兒的好了,不知道是誰罵初兒是逆子!”
許明庸尷尬一笑,只喝酒不說話。
許初倒是若有所思,要在這個存在妖魔鬼怪的世界安身立命,單單做官怕是不行。
眾人繼續飲酒,許初前世父母早亡,不曾體會過家庭溫暖,此時此刻,心頭一股暖流徘徊。
酒盡宴罷,許初獨自回到房中,開始研究體內的愿力。
翻來覆去一無所獲,倒是倦意涌來。
昨日在牢房里幾乎沒休息過。
漸漸的,他陷入睡眠。
房中安靜而黑暗,只聽得見許初輕微的呼吸聲。
一片靜謐中,窗外忽然有什么東西落下。
經過月光投影,可以在窗紙上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
“我怎么可能在一個凡人手上吃癟,要走,也得先取了你的性命。”
齊分水站在門外,目光冰冷。
他輕輕揮手,房門悄無聲息打開。
踏入房中,又把門關上。
他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許初,露出笑容。
“好好睡,睡著了,就不用再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