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前公司領(lǐng)導(dǎo)的,難道今天辭職的時候還有什么事沒交代清楚?
希言按了接聽鍵,電話里立馬傳來了領(lǐng)導(dǎo)話,語氣好像很緊張:“希言,韓意軒出事了,腳筋都被別人割斷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
人清醒過來也了解到情況。我也從警察口中得知,你早上和他聊完不久,他回去后就出事了。
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但是你在公司的時候,你和他關(guān)系最好,他現(xiàn)在心情很低沉,如果你說幾句話,他身體可能恢復(fù)快一些……”
聽到這個消息,希言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難以置信韓意軒這么溫柔的人,怎么會得罪人?而且還得罪了這么仇恨他的仇家!這是把他往死里逼啊!
希言沒管這么多,穿好衣服就出去,云別塵看見主人要出門,立馬跟著就去。
韓意軒所在的醫(yī)院在市中心,離郊區(qū)有很大一段距離,起碼要一個小時后才到。
一路上,希言一言不語,夜幕也擋不住她加速行駛,因為她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心慌的感覺。
開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滴滴滴滴……
“別塵,幫忙接一下。”
“主人,是一個陌生號碼,要接嗎?”云別塵拿去手機說道。
“那等它響一會兒再接。”希言知道一般打錯電話的,意識到自己打錯很快就會掛了,但是手機一直還在響。
云別塵點起了接聽鍵,開了擴音,電話里響起一個磁性沉穩(wěn)的聲音。
“別去了,他已經(jīng)死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她從頭寒到腳。
希言不由自主地越開越慢,只問了一句:“你是誰?”
沒想到對面一下子就掛了機。
希言心慌意亂了,真奇怪,那個陌生人指的“他”該不會就是韓意軒吧?
到底是誰打的惡意電話?她沒想太多,繼續(xù)開,就要開到市中心的時候,電話又響起,希言顧不得開車了,開啟自動駕駛功能。
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通知自己的前領(lǐng)導(dǎo),只聽見對面哭喪著說:“希言,你應(yīng)該還沒到吧?韓意軒他…他已經(jīng)走了……”
聽到這,希言身子一顫,手機拿不穩(wěn)了,掉了。
她撐大著雙眸,心宛如被別人猛的一糾,刺痛起來,她捂住胸口,喘著大氣。
旁邊的云別塵見勢不對,立馬掏出藥就喂去,她緩了好久好久,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她不明白,很不明白,那個陌生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是怎么知道自己正在往醫(yī)院趕去,又是怎么知道醫(yī)院的他已經(jīng)走了……
突然間,她眼瞳收縮,好像想到了什么,往右手上看去,那個非常醒目的手環(huán)銬,想到秦深澤親口對她說,這是“追蹤器”。
除了他!還有誰?
如果說別人,她不敢相信有通天能力,但是這個秦深澤,掌握了全球大半的信息,權(quán)和錢都被他掌握在手上。
一直有傳言說他制造了一支安插在老百姓中的機器軍隊,老百姓買他的機器人,有可能實際上的控制權(quán)就是他,
但是他是全球最大的機器人制造商,老百姓為了生活方便,不得不買他的。
希言覺得她踏進那座大廈起,就像走進了深宮。走進了秦深澤的圈套。
想起那個變態(tài)跟蹤男的死亡,喜歡自己的韓意軒就這么走了。不都發(fā)生在身邊嗎?
秦深澤!難道他這是要殺掉所有注意自己的人?然后讓自己悄無聲息的在這個世界消失,成為實驗人?
希言想到自身本來就是孤兒,無父無母,正好印證這點,這讓她陷入深深的恐懼,她知道自己在秦深澤面前就像螻蟻,任人擺布。
希言大喊了一句:“停車!”
她沖出車外,跑到車后備箱。云別塵跟上喊了一聲:“主人,你怎么了?”
希言沒管他在車后背相拿起一個鉗子對著右手上的銬就夾,她想把它夾下來!
不知道力氣不夠使不上勁,金屬手銬一點都沒有想斷的跡象。
她憤恨極了,夾著夾著就哭出聲來,是她對不起韓意軒,如果不是自己惹人,間接害了韓意軒,他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
“主人,需要幫忙嗎?”
她終于想起了云別塵,把鉗子遞給云別塵。
云別塵沒有接,而是抓起她的右手,雙手按在手銬上,手銬一下子就打開了。
希言沒想到自己怎么也打不開的手銬被他就這么輕易打開了,果然是秦深澤制造的內(nèi)奸機器人。
氣得希言大喊:“你今天,不,你永遠也別想跟著我!”
甩下這句話,希言憤怒得頭也不回得開車就走了。
剩下云別塵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公路上……
他,就這么被拋棄了。
滴滴滴……
這時,云別塵手上拿著的追蹤器手環(huán)銬發(fā)出滴滴的聲音,云別塵拿起點了一下。
里面響起一個鏗鏘有力的磁性聲音:“叫你別多事,你非得去幫她打開嗎?”
“她在哭。”
“這種時候你跟我裝深情?我不知道你是演技過猛,還是故意的。我只知道她誤喝了唯一的基因藥劑就得付出代價!”
見云別塵沒回答,通過追蹤器電話發(fā)聲的人,繼續(xù)說到:“你回來吧,我給你安排新的任務(wù),去爭取擎聚集團對元陽星的控制權(quán),你是天生的外交官,我相信這對你不難,準備準備,下個月就啟程。”
“那我在她身邊的任務(wù)?”
追蹤器電話那邊語氣冷冷地說道:“我不需要動了真情的演員,你已經(jīng)失去了在她身邊的價值,你放心,她是擎聚集團的跳板,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非得讓她成為你歷史的節(jié)點嗎?”云別塵問道。
“你說呢?藍星宇航戰(zhàn)艦艦長。”在追蹤器電話里發(fā)聲的人,故意加重后面八個字,好像讓他清楚自己的職責(zé),為什么落魄在他手里。
電話里的秦深澤不知道云別塵在他說完最后八個字后,眼神變得無比寒冷,沒有再回復(fù),關(guān)了通話。
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他面前,下來兩個帶墨鏡的人,客氣得把他請了上去。
…………
希言一個人回到家后,把房子里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后進了房間蜷縮在床上,直到累了困了,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醒來的第二天,她兩眼空虛,望向床邊,露出一絲落寞。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她翻了翻通訊錄,不相信“他”真的走了。看到他的名字,寒意軒。
她神使鬼差的點了撥通鍵,沒想到才過去兩秒,對面就接通了!
她激動。
可是下一秒就失望。
聲音的那邊是一個悲傷的年老女人:“喂,你好,請問你找韓意軒什么事?”
“阿姨……我,我是韓意軒的同事希言,您節(jié)哀。”
“哦,希言啊,意軒對我提起過你呢,我替意軒他謝謝你,我們現(xiàn)在在稟江殯儀館給他送行。”
“阿姨,怎么這么快就辦葬禮了,不抓兇手了…嗎?”
“報案了,警察說是一個逃跑的死刑犯殺的,已經(jīng)捉拿歸案了。”
希言被噎住了,“死刑犯”?
“抓到就好,阿姨,我,我想送送韓意軒,可以嗎?”
電話那邊挺意外“這…您不怕晦氣就來吧,多一個人送韓意軒也挺好……”
掛了電話,希言就起身洗漱,換上了一身黑衣,開車向殯儀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