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717提醒你,按照原書劇情,男主在離開斷頭崖后,是會前往秦家的哦。】
717的話無疑證實了李萱萱的想法。
如此,她自然也就不再多言。
既然已經決定要回清和城,李萱萱也不拖延,當即便道:“那我們現在就離開!”
眼前的狼藉,還有他們進村前,村民的表現……
李萱萱覺得:“這個莊子說不定也不太安全,”她看向謝時訓:“我們現在出發,腳程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在天黑前進城。”
李萱萱說完,見謝時訓并未出言,只定定地看著她,不由問到:“不行嗎?”
謝時訓唇角微勾,“當然可以。”
只不過是她給的驚喜越來越多罷了。
李府的這個莊子雖小,但也有前后門,為謹慎起見,他們出去時便由后門而出,并換了另外一條路。
也多虧是這樣,否則他們便會發現,在來時的那條路上,就在與村里房屋的交叉口處,正有人躲在那里守著。
而一炷香后,大約有六七個男性村民,他們或扛著鋤頭,或拿著斧頭,又或是拎著棍子,浩浩蕩蕩地向著莊子而來。
等他們破門而入,卻發現莊子里無一人時,領頭人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奶奶的,讓他們給跑了!”
有人忙問:“春哥,那怎么辦?要追過去嗎?”
被喊作‘春哥’的糙漢,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媽的,都是你們這群人磨磨唧唧!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飛走了!”
那人被打,卻是半聲不敢吭,只捂住腦袋往旁邊躲。
而‘春哥’掃了周圍一圈后,便揮手說到:“把剩下的東西都搬走,我去給秦管事遞個消息!”
說完,‘春哥’便率先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開始動手,卻見他們連著鍋碗瓢盆都不放過,當真是要將莊子給搬空。
等到他們物疊物,壘了一堆在門口,準備往村子里搬時,一只灰色的鴿子撲哧著翅膀,從他們頭頂飛過。
……
……
如李萱萱所言,他們一行三人確實趕在天黑前回到了清和城……的城門處。
只是進城卻需要排隊交文牒,且守衛手里還拿著畫像在比對,這場面一看就不太對勁。
李萱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謝時訓:“抱歉,我好像考慮得不是很周到,要不我們先在附近的村子借宿一晚,明天——”
“沒有關系,排隊吧。”
謝時訓止住了李萱萱的話,并推著輪椅往前。
謝三小聲地解釋了一句:“萱萱小姐放心,現在沒有秦家的護衛在,沒有那么嚴的!”
謝三這話,像是之前便已經出入過幾次。
李萱萱也就跟在其后排起隊。
沒一會兒,她便發現隊伍前進得很快,正巧排在她后頭的是一對商人父子,于是她又聽到了一番教導:
“這天色一晚啊,那守衛也是想要早點回去,這個時候人便過得快,檢查也不會那么仔細。可是呢,人都不是傻的,要個個都這么晚,那也是拖累他們,所以相對應的‘這個’也要豐厚一些!”
“以咱們家的……”商人的聲音驟然降低,但很快又恢復,“自然也就無須吝嗇,但這個度要把握好,要不然只會養大他們的胃口!”
商人兒子有些青澀的聲音響起:“那要怎么把握這個度呢?”
“正常情況下,都是約定俗成的這個數,但是具體還是要看情況!”
“這就需要你看,仔細地觀察,尤其是看排你前后的人!有時候呢,前面給得多,你要是給得太少,那他們肯定是不樂意!反之,他們樂意了,可排你后頭的人卻不一定樂意了。”
前頭一直支起耳朵的李萱萱,想一想這位商人的話,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她甚至想回頭問一問,他說約定的那個數,究竟是多少?
排隊前,她連文牒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說還得賄賂守衛這事。
至于現在還不問,那不是她身上空無一文嘛!
正當李萱萱想要問問謝三時,身后那商人兒子已經在其父親的鼓勵下,主動靠近她,低聲詢問:
“姑娘,能否向你打聽一事?”
李萱萱回頭,終于見到聽了小半路聲音的父子兩人——
商人一身華服,還帶著一頂帽子,蓄著半長的胡子,一臉的笑瞇瞇,看起來和善但又不失精明;而其兒子則是一身白衣,頭頂玉冠,身側別著一長劍,面上有些窘迫,視線也有些飄忽。
兩人雖給李萱萱的感覺不同,但面容還是有些相似,屬于一看便知是父子的那種。
“姑娘?”
白衣少年見李萱萱未出聲,不由又叫了一聲。
李萱萱知道他想問什么,也正因為這樣,才更不好應他:“抱歉,我也不知曉。”
白衣少年愣了一下,“姑娘,我還沒問呢……”
“后面那個女的,趕緊上來!”
是守衛的聲音。
李萱萱回頭,謝三也正好回來拉著她的衣袖:“大小姐,輪到我們了,趕緊走吧。”
不知何時,他們竟然已經排到了第一。
李萱萱見那守衛拿著畫像看著她,心下不由一提,也就忘了身后那對商人父子,只由著謝三帶她往前走。
因著天色已暗,城門處的光亮也就只有守衛附近的火把來提供。
而離得越近,李萱萱也就越能看清楚那畫像,沒等完全走近,她那顆心又放回肚子里。
就那畫像,能抓到人才奇怪呢。
甚至李萱萱都還沒走近,那守衛便已經揮手讓他們走了。
果然是不怎么嚴啊!
不過,謝時訓是給了多少啊?
李萱萱確實有些好奇,不過她剛剛沒見到,想來只能過后再問。
只是沒想到,等兩人走近,謝時訓又向謝三伸出了手,謝三愣了一下,再被謝時訓看了一眼后,連忙又抽出兩張銀票遞給了守衛。
那守衛一臉的受寵若驚:“公子這也太客氣了!”
話是這么說,但那手卻毫不遲疑地伸出去。
謝時訓微微一笑,“是你們辛苦才是,要不是我受了傷,只能坐輪椅出行,不然也不會這么晚才到,耽誤各位差爺收工了。”
守衛笑得眼睛都快沒了,“不會不會!一點兒都不耽誤!”
收好銀票,守衛再看回來卻發現這位出手闊綽的公子爺正在看著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