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宸光匆匆而別,他的直覺告訴他,危險在一步步向遠(yuǎn)辰靠近,她需要他的保護(hù)。
沈一陽不愧是心理專家,從曾宸光異常的行為看出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馬上追過去,與他并肩而行:“是她出事了嗎?”
“你怎么知道?”
曾宸光收住匆匆而行的腳步,一臉詫異地看著沈一陽,他當(dāng)然知道她是心理學(xué)博士,但不承想她這么厲害,能一語中的,真不知她是蓄謀已久還是名副其實。
曾宸光始終保持著高等警惕,懷疑一切是他的長期的工作習(xí)慣。
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質(zhì)問的。
“你真把我這個心理學(xué)博士當(dāng)作繡花枕頭了?”沈一陽一字一頓地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的關(guān)心則亂在宴會上已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的位置是那樣的惹人眼紅,縱然嚴(yán)千遠(yuǎn)對她保護(hù)有加,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一個人去保護(hù)她,她就多一分安全,我愿和你共同為她筑起一道防風(fēng)屏障。怎樣,您是否允許在下為你效勞?”
沈一陽明眸閃閃,真誠無限。
曾宸光思忖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沈一陽所說不無道理,而且三千多里的路程,一個人開車怕會耽誤事情。
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jīng)飛到了遠(yuǎn)辰的身邊,對任何事情都不講究了,拉開車門,讓沈一陽坐上了他的車。
曾宸音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大哥和沈一陽開車離去,急忙向父母報告:“好消息,沈小姐終于坐上了哥哥的車。”
在她對哥哥的了解下,至今還沒有哪個女人坐過哥哥的車,除了陳海,沈一陽是第一個。
“好,好,阿彌陀佛,總算遇到個可心的人。”
曾母喜笑顏開。
曾父大手一揮,撫了撫滿頭白發(fā),如釋重負(fù):“這就好。不瞞你說,宴會上兒子將心思都放在嚴(yán)總身邊的女人身上,當(dāng)時我真想罵他,但得顧全大局。唉,老伴,現(xiàn)在想想,嚴(yán)總身邊的女人似曾相識呀?”
曾母拍拍額頭,一臉可惜地說:“忘記告訴你了,嚴(yán)千遠(yuǎn)身邊的女人就是陳海。剛開始我就覺得那個女孩跟陳海很像,待要問兒子時,卻被他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壓下了,后來沈二小姐提到女扮男裝,我一下子明白了,再次與兒子對視,他也默認(rèn)了,可惜了一個好兒媳。”
曾父聽了曾母的話,起身踱步,憑他的觀察力,這個陳海絕非一般人,必須斷了曾宸光的念頭。
“頭發(fā)長見識短,她再有才華也不能當(dāng)曾家兒媳。”
“給光兒打電話,讓他帶沈小姐回家吃飯!”
曾父目光嚴(yán)峻起來,他要在今天拿下兒子的終身大事。
“你這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他們正聊得開心,你一插手不就亂套了嗎?”
曾父在老伴耳邊嘀咕一陣,曾母大吃一驚,連連搖頭:“老頭子,這可不行,兒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為知道他的脾氣,我才出此下策,靠他自愿,我的孫子何年何月才會出世?”
“你個死老頭子,想孫子想瘋了,這種損招也能想出來,你在哪兒學(xué)的?”
曾父虎眼一瞪:“我這么多年的首長白當(dāng)了,這點玩意弄不到手還怎么行?快打電話,讓他們必須回家吃飯!”
曾宸光剛把車停在門口,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昨晚為了陪父母,他留在老宅過夜,他的軍用行李箱也帶了過來,這次出去,還必須得帶上它不可。
曾宸光沒讓沈一陽下車,自己飛奔去取行李箱,剛進(jìn)客廳就被父親喝住:“站住,沈小姐呢?”
曾宸光立刻收住腳步:“爸,我真有事兒,是公事,一個士兵請假未回。”
曾宸光知道父親會以公事為先。
“噢,要真是公事!這個公事趙智就不能處理嗎?把沈小姐請來,陪我和你媽媽吃頓飯,你就去忙你的事吧!”曾父把曾宸光趕到廚房,“快把菜端出來,我去開瓶酒。要想節(jié)省時間,就聽我的。”
曾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曾宸光心中焦急,為了快點見到遠(yuǎn)辰,他不再爭辯:不就一頓飯嗎,五分鐘他就能解決,再說大過年的,也不好惹父親生氣,于是他脫了外套就鉆進(jìn)廚房。
和曾父配合默契的曾母也把沈一陽請進(jìn)了屋。
曾父一見到沈一陽馬上和藹可親起來,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樂呵呵地說:“吃飯,嘗嘗你阿姨的手藝,她可忙了一上午。”
沈一陽看到曾宸光忙著擺碗筷,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也忙過去幫忙。
菜擺好了,曾宸光埋頭便吃,曾父端起一杯酒遞給他,又端起一杯酒遞給沈一陽:“來,你們陪我喝一杯,只此一杯,慶祝一下。”
曾宸光不想其他,一飲而盡,然后就低頭干飯,噴香的飯菜在他嘴里索然無味,不到兩分鐘,他碗里的飯菜已被他吞進(jìn)肚里,他抹了一下嘴,匆匆上樓換衣服去了。
沈一陽很乖巧,看著眼前的酒,不好意思不喝,于是也一口喝完,之后又吃了兩口菜,便說飽了,坐到客廳等曾宸光下來。
曾父喜上眉梢,他倆喝了這杯酒,他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
曾父看了曾母一眼,曾母馬上會意,便對沈一陽說:“一陽,你去看看他在上面忙什么,怎么一直不下來?”
沈一陽身體內(nèi)那“一團(tuán)火”正在“燃燒”,急需找一個人給她“滅火”,曾母的話正好讓她不用找借口便能進(jìn)入曾宸光的房間,于是,她便匆匆趕往曾宸光的房間。
房間里的曾宸光知道被父親“下藥”了,正在極力地控制自己,他暗暗運(yùn)力,想要把藥勁通過汗液逼出來,可是不行,他越用勁,體內(nèi)的“火”越熊熊的,他脫光衣服沖進(jìn)浴室,可浴室卻沒有一滴水。
曾父考慮得相當(dāng)?shù)轿弧?
“咚!”
沈一陽推門而入。
“老頭子,這藥性也太烈了吧,唉……”
曾母有一點愧疚。
“這才叫速戰(zhàn)速決,等著抱孫子吧。老伴,咱們該去逛街了。”
曾父穿上大衣,拉著曾母離開了家。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非要看他們尷尬的出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