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了啊,”蓮華苦惱的揉了揉眉尖,“血毒,吸血鬼獵人不傳之秘毒。”
“據說吸血鬼一旦中了此毒,無解。”
“會日益衰弱,腐蝕身體,精神錯亂,最后力竭而逝。”
司徒子澈眨眨眼睛,有些害怕的抱著薯片咔嚓吃著,含糊不清道:“這個毒真沒法解?”
蓮華看著司徒家的幼子,又想到自己的姐姐,最終嘆了口氣,“有解,前提是姐姐不可以死。”
托維心里不知怎么的,感到一陣的悲哀,“聯盟,竟然做到這個地步嗎?如此的狠毒。”
聰慧如他,很快地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蓮華淡淡的瞥一眼托維,捏了捏他的臉蛋,“不然你以為我在聯盟,是為了它賣命?我的生命可沒這么廉價。”
托維一愣一愣的看著蓮華,久久不語。
蓮華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向他們行了一個古老的禮節,“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姐姐的保護,也感謝你們愿意出手幫助我們。”
月涼如水,蒼涼的月色如吸血鬼的皮膚般慘白又脆弱。
除了酒鬼和夜貓子還在街上晃蕩,已然沒有了白日里的繁華。
容貌出色的一眾吸血鬼,此刻漫步在昏黃的燈光下。
“穆炎,你如何看待那位叫蓮華的女孩子?”司徒穆逸若有所思的道。
司徒穆炎眸光淡淡的,好似一切都無法映入他的眼眸中。
“穆逸,我們應該在‘什么時候’見過她的。”
“啊?”司徒穆逸疑惑不解的看向名義上是兄長的司徒穆炎。
司徒穆炎并未多說,只是沉浸在剛才突如其來的熟悉感中。
他總覺得,對蓮華有一種極其懷念的熟悉感。
然而,在眾人不曾知曉的神秘空間內,正太模樣的少年正笑瞇瞇的,自言自語道:“穆炎還是見到了蓮華啊,這次不知道會是誰先想起來呢?”
正太少年身后浮現浩大的魔法陣,陣上閃耀的圖案隱約可見。
晨光熹微,暖洋洋的太陽光芒映照在楚漪菡身上,卻無法讓楚漪菡的臉透出健康的氣色。
蓮華緊握著姐姐冰冷的手,明知道姐姐只是被凍結時間陷入沉睡中,她還是從內心深處涌出無能為力的感覺。
燦爛奪目的星眸在陽光中搖曳,無數的記憶在眸底沉浮,良久才半隱憂道:“姐姐,人類的一生真的太過短暫了,人走著走著,就會分散了,天各一方。”
“到那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后,要懂得保護自己啊。”
現在的她,已經預感到,一場無人可知的、奪去數千生命的戰爭即將爆發。
只是,現在還只是個預兆,而等待的過程,卻是無比的折磨。
“愛你孤身走過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鬼哭狼嚎的歌聲響起,蓮華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未多說什么。
“喂,什么事?”
“老板!”通話里傳來年輕的男性聲音,“事務所里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蓮華聞言,內心了然的應聲道:“將這位客人送上三樓,今日只為這位客人服務。”
“好嘞!老板!”年輕的男性聲音透著滿滿的活潑,可以想象得到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
蓮華掛斷電話,仔細的替姐姐掖好被子,輕柔的在姐姐的額頭落下一吻,“晚安,姐姐。”
在等待你醒來的時候,我會保護你喜歡的、所愛的,還有愛你護你的人,以我終將逝去的生命起誓。
琰風得到老板的準許,大步一跨直接翻了門上的牌子,牌子上刻著“暫停營業,休息中,勿擾”。
后站在夫人面前,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夫人,老板已經接了你的單子,請隨我去三樓。”
被稱作夫人的年輕女子有些緊張不安的摩娑著手提包,打自從她進來后,便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力量被壓制,很是惶惶不安。
琰風似是看出夫人臉上的不安,便好心的先一步上了樓梯,伸手向夫人邀請道:“請放心,夫人,在老板的地盤上是無人膽敢放肆的。”說罷,微微一笑。
三樓。
不知何時出現的蓮華,換了一身的衣服,淺黑色打底的蕾絲露肩襯衫,纏繞著腰肢的金屬細鏈子隨著裙擺垂落至小腿上。
扎了一個利落的高馬尾,沒有多余的飾品,只有一幅與全身黑色不同的白色眼鏡架在鼻梁骨上,掩去了眼角的銳利。
蓮華正拿著熱氣騰騰的茶杯,好似未察覺細細的啜飲,頭也不抬道:“感謝你的遠道而來,普堤夫人。”
普堤夫人聽到先琰風一步出聲的年輕的女性聲音,心里暗感驚訝,憑這一手,傳聞中的契約事務所的主人絕不是浪得虛名。
普堤夫人沉了沉眸,她知道來到這里將要面對的是什么,畢竟傳聞中的這位,脾氣不太好。
“見過契約之主。”普堤夫人放下身段,柔聲細語的恭敬道。
蓮華放下茶杯,對著琰風吩咐道:“琰風,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老板!”琰風眉眼含笑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請坐,普堤夫人,”蓮華點頭致意,“想必來到這里,你所困擾的事情想必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吧。”
普堤夫人乖乖的點了點頭,她第一眼看見蓮華的時候,就必須恭恭敬敬的,這位的力量,遠遠超越了塵世可以想象的力量。
若她膽敢在這位面前放肆,想必她肯定是豎著進來,連灰燼都沒有的出去。
“那么,你所求的是什么?普堤夫人。”蓮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她最近聽了一個吸血鬼的八卦…啊不,傳聞,一個位于公爵階級的吸血鬼琺·普堤愛上了一個人類,并娶為妻子,想必就是這位女孩兒了。
“我想找到我的初戀。”普堤夫人眼神堅定的道。
“什么?咳咳——”蓮華一時驚得猛咳,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老板,沒事吧?!”恰好琰風此時端著茶歇過來。
蓮華揮了揮手示意沒事,才幽幽開口道:“普堤夫人,你可要想好了,問出這個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