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她還沒有提出要走,他就開始先發(fā)瘋了?
他的速度快得讓她沒時間去多想,他很快就將她帶回了小木屋,他非常用力的將小木門關(guān)上,然后把她困在自己的胸前,居高臨下且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小萄,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一件事情?!彼?,他該告訴她,他對她是什么感情,免得她沒有自知之明,竟做些讓他頭疼的事情。
蘇萄萄看他這架勢,無法想到他會表白,只以為他想要用古代的道德禮儀來教導(dǎo)她。于是不想跟他吵,她就猛地拍開了他的手,然后笑瞇瞇道:“邵痕,你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以后再也不會在外面將手臂露出來了。你別這么陰沉沉的嚇人好不好,我現(xiàn)在肚子好餓,想吃東西呢!”
她輕松的語氣,再加上她是肚子餓,邵痕原本準備好的一番表白的話,就被現(xiàn)實給打擊得落花流水。他忍了忍,將想要說出的表白忍了下去,然后慢慢恢復(fù)了溫柔的模樣,不忍再生她的氣,只淡淡道:“那你等著,我出去讓他們找些吃的來。”
“恩,謝謝?!碧K萄萄很自然的接口道謝,一副認真的模樣。
邵痕伸是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說什么謝謝?!?
他很快就出去了,只留蘇萄萄一個人待在木屋里面。
蘇萄萄不擅長去看別人的表情然后猜測別人的心思,所以她自然不懂得剛剛邵痕那樣激烈的反應(yīng),竟是差點就要向她表白。
但機會卻被她自己打亂了,她卻是一無所知。而邵痕呢,他覺得以后有的是時間告訴她,他本來就不打算在此刻告訴她的,他原本的打算是等回到教內(nèi)后再說也不遲。畢竟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這樣糟糕,而他也有些把握不住,她到底對他有什么感覺。
他們吃了點東西后,就離開小木屋了。
因為是山崖下,自然是樹木雜草遍地生,偶爾還有有些動物在森林里跑來跑去,那六個魔教的弟子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邵痕和蘇萄萄。
邵痕深怕森林里會有動物傷害到蘇萄萄,更是不準她走路,他剛剛恢復(fù)功力不久,卻是堅持要抱著她走出森林,不準她走一步路。
蘇萄萄掙扎抗議無果,被他霸道地抱起,就匆匆地趕路了。
她窩在他的懷抱里,心里又酸又甜的,實在是非常的折磨。但此刻大家想著的是急于出去,也沒有時間給她選擇,她只好繼續(xù)窩在他的懷抱里面。
他們走了半天,終于走出了森林,然后又過了一條小河,來到一條官道上。
所幸,他們在走出森林的同時,并沒有受到動物和有毒植物的傷害,到了官道上后,還見到了不少的行人。像那些行人打聽,知道再往前走上兩個時辰就可以進到榮城。
榮城是一座非常繁華的城市,邵痕知道這個城市,并且還在這里有設(shè)了分舵,魔教的弟子有許多都在這里。但是邵痕卻是從沒來過這里,畢竟他之前一般都是住在教內(nèi),很少出門,對于有些地方,自然是不喜歡去,也就不認識路。
于是他們在進城前的一處路邊茶莊吃了些東西,然后買了七匹馬。
那六個魔教弟子每人一匹馬,蘇萄萄不會騎馬,自然就得跟著邵痕同騎一匹。
蘇萄萄很不喜歡這樣,兩個人貼那么緊,而且她又不會騎有些擔(dān)心,自然臉色不怎么好看。邵痕則是溫柔地安撫她。
“小萄,你就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們就進城了。”他將自己的披風(fēng)蓋住她小小的身子,外人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蘇萄萄沒理由再繼續(xù)掙扎,只好妥協(xié)。
而她也正想安靜下來,所以就一邊假裝在睡覺,一邊卻在想,等一下該怎么悄悄的離開他,而不會被他抓回來。
時間慢慢地過去,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而他們一行人,也來到榮城的城門口。
首城門的士兵沒有多加盤問,很快就放了他們進城。
邵痕想想這一路可能累壞了蘇萄萄,就讓大家都去了一間客棧。然后他把正在“沉睡”的蘇萄萄叫醒,將她抱下了馬。
蘇萄萄一下馬,站穩(wěn)了腳步,就一副著急的模樣抓住了邵痕的手掌,他的手掌溫?zé)幔毮?,白皙,讓她一下子有些愣神。但僅僅是幾秒鐘,她就回了神,對他又溫柔又不好意思的微笑:“邵痕,我想方便一下,你先去訂房間吧!”
此時,他們一行人正站在客棧門口,有小二過來將馬牽去準備喂食,邵痕的手下有的站在原地等待吩咐,有一個則是已經(jīng)去跟掌柜的吩咐吃的和訂房間。
邵很其實根本不用親自去訂房間,自然會有手下的人去辦這種事情。
但他還是對她溫柔一笑,非常寵溺:“快去快回?!?
蘇萄萄沒有回答他,也沒有點頭,她只是笑笑,就快速地跑進了客棧,然后假裝向小二問了一聲茅廁在哪里,就順著小二說的地方去了。
直到此刻,邵痕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出她的異常,或者說,他太在意她,所以就在面對她的時候,不會把她想得很復(fù)雜,也不可能會想到她會欺騙他。
所以,他在她離開之后,就來到客棧的二樓雅間,點了一桌的好吃的,安靜地等待著她。
但是,她去的時間越來越長,已經(jīng)快半個時辰了,她仍然還是沒有回來。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自心底襲來,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她離開的方向看去。他直到此刻,才突然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不見了。畢竟,誰會去方便那么長時間呢!
他打發(fā)了客棧的老板娘去茅廁找她,客棧的老板娘卻回來告訴她,那里面一個人也沒有,于是,他終于發(fā)現(xiàn),蘇萄萄不見了,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子就這樣消失了。
知道這消息后,他沒有過多的表情,憤怒到不大,只是擔(dān)憂比較多。
他擔(dān)心她會被別的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擄去,怕她受到傷害。那是他喜愛著的人,想疼想寵想愛的人,他都舍不得傷害,自然非常害怕別人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