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岳不群搞什么?不是說召開武林大會嗎?怎么山下連一個接引的人都沒有,太不把武林同道放在眼里了吧!”
丁勉望著空無一人的山道,怒不可休的大聲嚷嚷。
“禁聲!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不要在武林同道面前詆毀自己人。”
左冷禪瞪了丁勉一眼,冷聲道。
“是,盟主!”面對自家掌門師兄,丁勉只能強壓怒氣。
“跟我來。”
隨后朝后面的師兄弟一招手哦,施展輕功快速朝山腰位置躍去。
掌門師兄現在可是五岳盟主,華山居然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這把他們嵩山派當什么了?
這么武林同道看著,他們嵩山派還要不要面子了?他要先行上山提醒華山做好迎接師兄的準備才行。
“岳掌門,五岳劍派左盟主到,速速出來迎接!”
急速趕到華山據地,丁勉氣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就對著華山駐地高聲大吼。
“嗯!怎么回事?”
丁勉的大吼除了驚飛了林中幾只小鳥,居然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空氣迷之安靜,氣氛稍稍有些尷尬,丁勉自語道:“這岳不群平時不是最會做人了嗎?怎么現在一點動靜都沒,難道以為得了一本破劍譜,就可以無視嵩山派了?”
“猖狂!”
丁勉強壓不爽,鼓起內力再次大吼,“岳掌門,五岳劍派左盟主到,速速出來迎接!”
這次的聲音波及整個華山派,但里面還是沒有一絲回應,丁勉耳朵豎起老高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豈有此理,山下無人接引,門口也最少派個弟子迎賓吧?這華山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數次大吼被無視,丁勉怒火蹭蹭的漲。
“就是,這樣還召開什么武林大會,如果不是辟邪劍譜誰愿意來他們華山。”
仙鶴手陸柏義,義憤填膺附和道。
“走,進去,岳不群特意召開武林大會我就不信他一直不出現。”
丁勉一腳踹開大門闖了進去,來到建筑區只見里面靜悄悄的連鬼影都看不到,手一招,狠聲道:“分開找,我就不信偌大的華山連一個人都沒有。”
等師弟闖入其他房間查看,丁勉走進會客大廳,打量一番之后用指腹在桌面摸了一下,頓時在覆蓋桌面的塵埃上劃出一道清晰的痕跡。
看看指尖沾惹的塵末,丁勉百思不得其解。
華山召開武林大會,但這里很明顯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莫非是魔教提前得知辟邪劍譜在岳不群身上,在大會召開之前就滅了華山?
不...不可能。
岳不群就算是再廢物總能反抗一下,這里一點打斗痕跡都沒有,不像。
就丁勉沉思之際,外面傳來師弟的呼聲。
“師兄找到了!”
陸柏等人搜查了好幾棟房屋都沒看到人,而且被褥跟衣物都被收拾干凈了,正郁悶時路過廚房聽到里面有響動,這才發現了一個有些耳背的老仆人,被他帶人壓了過來。
“你是誰?說說吧,華山發生了什么事?明明是你們召開武林大會結果華山卻空無一人?”
丁勉抽出鋼劍搭在老人脖子上,表情很是兇惡,若這仆人不知好歹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仆人是丘冬留下做飯的老錢,雖然年紀大了些,反應也慢了點,但應付丘冬跟林平之兩人的吃食足夠了,其他人為了不被自宮現在正扛著鋤頭揮灑汗水,在寧中則的帶領下在后山開辟新住所。
老錢用渾濁發黃的眼睛看向丁勉,顫顫巍巍的道,“除了掌門跟少掌門,其他弟子們都搬去后山了。”
“岳不群在哪?讓他速速出來迎接五岳盟主。”
丁勉長劍割破老人衣襟,冰涼劍鋒貼在老人脖頸,聲音跟劍鋒一樣冰冷。
“掌門說有人進山,就去習武場去找他。”
老錢抬手指向一條山間小道,“就從這里上去。”
“混賬!”丁勉一把將老錢推倒,轉身朝門外奔去,“走,去找岳不群。”
武者的速度都不慢,在丁勉找人的這段時間后面的大部隊也都來到華山原址,一出門雙方正好遇上。
“岳掌門在里面等我們嗎?”
無人接引讓左冷禪內心極度不爽,但為了在武林同道面前維持五岳盟主的顏面,還是表情平淡的道。
“不在,里面只有一個老仆,說岳不群在習武場。”
丁勉神色憤憤不平,哪有這樣的主人家,召集武林大會沒有接引人跟迎賓就算了,最少你豎幾個路標啊!還要客人滿山去找,這不是在戲耍武林同道嗎?
再說五岳同氣連枝,現在盟主來了,你迎都不迎一下,我們嵩山派還要不要臉了?
“來了嗎。”
聽到身后傳來的密集腳步聲,丘冬微微睜開眼。
“岳掌門真是好閑情啊!”
看著偌大的練武場就放了兩把椅子,岳不群跟其弟子一身紅袍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左冷禪帶著一絲怒氣嘲諷道。
“人還挺多。”
沒理會左冷禪的挑刺,丘冬慵懶支起上半身朝后望了一眼又躺下了。
“呵呵...你現在是真沒把我這個五岳盟主放在眼里啊?”
見自己跟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都當面了,丘冬連起身的意思都沒,左冷禪發出一陣氣笑。
這岳不群得到辟邪劍譜真的飄了,以前那個謙謙有禮的君子劍現在完全看不到一絲,現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左盟主稍安勿躁,自己先找個位置坐吧,等人齊了,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丘冬微瞇著眼睛,享受著柔和的陽光。
穿越之后諸事不順,丘冬哪有心情去照顧他們的心情,反正來的也沒幾個好人。
“位置?”
左冷禪掃了一眼四周,臉色漸漸變黑。
畢竟以前是五岳第一大派,華山習的練武場占地還是挺大的,但唯二的兩把椅子都被岳不群自己坐了,看樣子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而且武場清潔工作做得很到位,上面平坦光潔,連大點的石頭都找不到,那么,岳不群要自己坐哪里?
席地而坐?
憑空比他岳不群矮一個頭?
不可能!
左冷禪臉色忽紅忽青,堪比變臉,他不敢相信岳不群身為一派之主,竟能無恥到這個地步,一口悶氣憋在胸口難受至極,但礙于五岳盟主的顏面他又不能貿然出手。
難受!
“岳掌門你不要以為得到一本劍譜就能如此猖狂,武林諸派不辭辛苦趕來華山,你竟然連桌椅都不備,自己坐在椅子上卻讓我們坐在泥面上?”
左冷禪感覺自己胸口的真氣要爆了,聲音高了好幾個調。
就在兩人說話間,后面的武林人士也都涌進了練武場,看到空曠曠的場地也席子都沒有,再聽到左冷禪的質問,全都對躺椅上的丘冬怒目而視。
丘冬對左冷禪眼神中的寒意視而不見,感受到聚集在身上的炙熱視線才輕吟道,“這就請諸位武林同道多擔待了,如果不想要辟邪劍譜的就請下山,岳某絕不留人。”
聲音在真氣的加持下傳遍了習武場的每個角落。
“哼!等事了,我再跟你們華山好好算賬。”
左冷禪氣哼一聲,帶著嵩山派走到場地邊緣,然后施展輕功飛到山壁上一處巨石上盤腿坐下,我就是要坐得比你岳不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