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侯爺關注的重點
- 丑女擇夫記
- 懶喵肥肥
- 2028字
- 2014-11-23 22:15:00
丁叮叮垂下眼皮,肅著聲音說道:“你能給我開什么條件?”
小侯爺哂道:“你不就是求活命么。本侯答應你,只要你老實交待,本侯可以饒你一命。”
切,人九皇子還答應不再與她為難呢,結果怎么著?結果人前一日剛說完,后一日就把她給堵道上了。丁叮叮實在沒覺得這幫子把許承諾當放屁的人能有多少信任度。她認真想了一想,然后抬眸迎著小侯爺的目光,認真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能不能答我?”
小侯爺把身子往太師椅里一靠,道:“你說。”
丁叮叮道:“我聽說獄中那個雁九宮其實是九皇子,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侯爺神色一動,卻是反問道:“你說是真還是假?”
丁叮叮想起自己當時假借雁九宮的口給九皇子出的那個餿主意:將計就計李代桃僵,直接將獄中的雁九宮給炒作成九皇子,叫九皇子借此由頭將小侯爺一軍,栽小侯爺一個百口莫辯的黑鍋。
那時候她不知兩國局勢,全靠瞎猜,說的理由也全然不靠譜,九皇子自然沒必要把這事當真。可之后她跟著九皇子在旗山一齊中了七皇子的埋伏,結果掉山澗里頭失了蹤,一拖就是十來日,東周這頭要穩住局勢,怕真得把個雁九宮救出來代替九皇子了。反正九皇子一天到晚人前人后時時戴著塊黃金鬼面故弄玄虛,誰搞得清面具后頭那個,究竟什么時候才是本尊?
如果她是雁九宮,她要真是在那個關頭被人給救出了獄,一出來就攤上這么個群龍無首的局面,她怕是也得硬著頭皮戴上面具頂而替之。
所以她昨天一揚聲說“懷了九皇子的骨肉”,小侯爺那里立馬就變了顏色,丁叮叮當時就已經在心里琢磨開了:搞不好老娘一語成讖,真被人借梗了。
丁叮叮沒有回答雁九宮,反是道:“我自死牢脫困,從質子府到旗山,這其間一切行蹤,想必都瞞不過小侯爺你的耳目。所以小侯爺真正想知道的,恐怕還是——”丁叮叮故意頓了頓,然后才慢慢說道:“小侯爺想知道我懷了九皇子的孩子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侯爺挑了挑唇角,哂笑道:“這消息當然不可能是真的。本侯想知道的只是,你同那楊潛,究竟在搞什么鬼。”
丁叮叮不語,只拿眼睛向著小侯爺那雙好看的鳳眼眸子直直地看了過去。那眼神兒清徹又真誠,無辜又委屈。無辜是指她懷上九皇子的孩子這事兒真TM無辜,委屈是委屈小侯爺你居然不信這事兒太看不起人了……反正這里頭的意思簡單又復雜,但卻很是不言而喻。
妙的是小侯爺居然還真就看懂了她這情感飽滿的小眼神兒。小侯爺滯了一滯,繼而不屑道:“楊潛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你?”
丁叮叮卻是繼續不語。她不著痕跡地將胸往前挺了一挺,屏著呼吸暗暗收了收腹,然后直直看著小侯爺,同小侯爺四目相交,只是將一雙眼眸子睜得愈發地清澈、坦誠、流波溢彩起來。
小侯爺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在理智和現實面前掙扎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選擇理智。他猶豫地繃著:“不……可能!”
丁叮叮面無表情嚴肅提醒:“請注意,我跟那人是一對身體健康發育正常功能健全的成年男女,身居斗室朝夕相處生死莫測同病相憐情難自持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實上,沒有不可能才是不可能好吧。”
這話繞得頗有些考驗腦回路,小侯爺顯然一時沒跟上節奏,下意識“嗯?”了一聲。
丁叮叮便幽幽一嘆,低聲道:“小侯爺忘了,你將我與那人關在同一間牢室之中,整整三月有余。我與他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小侯爺被她這句極其不要臉的說話給噎得實在有些無語。他默默學著丁叮叮,也拿眼光當殺器,無聲地、直直地朝著丁叮叮那雙純良又無辜的眼眸子回盯了過去。
不過丁叮叮是誰啊!比起臉皮厚度,她丁叮叮自認第二,這天下就沒人敢稱第一,哪里會怕這種小兒科的殺器。她淡定地梭了小侯爺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繼續淡定道:“我與他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患難于囹圄,情生于暗室,便是茍且交合,那也是人之常情。不知小侯爺這句‘不可能’,卻是從何說起?”
小侯爺立場便有些崩潰。他猶疑躊躇了一會,仍有些拿不準:“這么說……是真的?”
丁叮叮低頭含羞:“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能這般毫不知恥地將這種事言之鑿鑿宣之于口?”
這世上原也沒幾個能像她這般沒皮沒臉沒羞沒臊的女子。
小侯爺盯著丁叮叮那張丑臉瞅了半晌,嘆為觀止,不得不服:“沒想到,那楊潛的口味,倒是蠻重的。”
丁叮叮有備而來,她其實根本早就準備了讓小侯爺不得不信的殺手锏,這時節使將出來,卻是最合適不過了:“小侯爺若是仍不信,不妨請個大夫來,為小女子扶一扶脈,一探便知。”
只是讓自己有個喜脈的假象而已,身為一枚自后現代文明世界穿越而來的持證上崗專業藥劑師,她那個隨身包包百寶箱里頭準備著的亂七八糟瓶瓶罐罐各種配方各種百搭簡直不要太多!
其實就算丁叮叮不說,小侯爺也一早為丁叮叮準備好了皇家牌資深老中醫在那候著了,之所以沒一上來就把人請出來給丁叮叮把脈求證,主要是小侯爺最關心的還不是丁叮叮懷沒懷孕,小侯爺最關心的一直是——牢里的那個究竟到底……是不是楊潛。
牢里的那個究竟到底是不是楊潛?關于這一點,經過對丁叮叮的這一番試探,小侯爺這時侯心里多少還是有了一點譜:牢里那個,當然是楊潛!
眼前這女人剛剛一番說話,話里話外的意思,其實早已默認了與她同處牢獄的那個,便就是楊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