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沉默,我便用手晃了晃他的雙眼:“你怎么了?”
阿照的眼底就像是一潭深水,他雙眼睫毛微顫,我注視著他的雙眼,卻不想他突然將我的面紗掀起,柔軟溫暖的嘴唇就這樣貼住了我的唇瓣。
這一刻,我卻覺得渾身冰涼刺骨。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種感受似曾相識。猙獰的面傷就這樣暴露在外,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但只會讓他嗜咬的更緊。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便用手遮了遮我的傷疤。
隱隱約約間,我竟看到了他眼角的淚光。
他是有什么傷心事嗎?我這樣想。于是我微微抬起手,拂去了他眼角的淚花。
他緊緊攬住了我的腰肢,如夢如幻,若可以,我也想時光一直停留在這里。
——翌日
我和他在京城找了個客棧住下,第二日便有六七位穿著履靴,身披紅甲的君郎走了進來,只聽見“咚咚咚”幾聲,我便去開了門,阿照披上了外衣。
打開木門,只見一人走上前,往里頭望了望:“讓。”
我覺得他好生無禮,便蹙了蹙眉:“憑什么?”
他舉了舉手中的劍,我便知曉了一些。
估計是宮中的羽林郎。
可是下一秒,我的思緒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只見那幾個人紛紛下跪,后頭走進了一個神情肅穆,劍眉星目的男子,只是他與那些羽林郎不一樣,他的佩劍上刻著好看的花紋,做工精巧,氣宇軒昂,和那些羽林郎完全不同。
但是他卻做出了和阿照一樣的舉動:“臣請陛下回宮。”
就像是有一口氣憋在了心里,無論如何都釋放不出來一樣,我驚詫的看著阿照,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陛下?
他是堂堂一國之君?
他騙我……我抓住了其中一個羽林郎的手腕,指著阿照聲嘶力竭:“你再說,他是誰!”
誰知他一把甩開了我:“休得無禮。”
若他是一國之君,納入了他的后宮,也許我就一輩子見不到爹爹了。
他走上前,扶住了我的雙肩:“阿染,隨我回去可好?”
我搖了搖頭,我不愿把韶華留在偌大的金籠子里:“我不,我不去,我要回去我要見我爹。”
可誰知他卻攬住了我的腰肢,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他說是我把他忘了,難道曾經我真的在皇宮里生活過?可是既然是被遺忘的記憶,總有遺忘的道理,我便拍打著他的后背:“放我下來!”
“我不會勉強你做我的妃子。”他停下了腳步,“只求你陪在我身邊。”
我喘了幾口氣,帶著哭腔:“為何騙我……”
他再次沉默了,把我放了下來,又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帶進了馬車里。
車簾放下,我感覺到身體在微微的搖晃,我知道啟程了,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自己也就別想下去。
我垂下了眼簾,閉上了雙眼:“你打算怎么辦。”
“你就這么不想跟朕在一起!”他怒視著我,聲調高了幾分,“為什么不愿意?”
“我……”我欲言又止。
他嘆了一口氣,又突然平靜下來。
見他沉默了,我扶了扶額,靠著側壁,閉上了雙眸。
周圍的喧囂越來越輕,我明白,離皇宮越來越近。
突然,馬車停下了,我知道,我馬上就要被關進大金籠子里。
他睜開了雙眸,拉住了我的手。
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