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像小孩子的涂鴉,一點一點的下。
我站在體育館的草坪中央,你站在我的前面。
左右不過兩三步,我卻覺得好遠好遠,像懸崖,像瀑布。
你的手里拿著地理的書和卷子,而我依舊捧著一本語文書。
你忽然轉頭,輕輕的說:“我要去地理老師那里了。”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呆呆的說:“我沒什么地方去,跟你一起吧。”
你看著我,沒有說話,一步一步地上了臺階。
我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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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爬了兩層樓梯,到了地理老師的辦公室。
你拿著卷子,問老師問題,我的手中拿著那本語文書,眼睛注視著你。
你的皮膚白皙,雖說談不上膚如凝脂,但也像白瓷一樣,讓人看了眼前一亮。你的眉不彎不直,總透著一股不冷自寒的涼意,給人一種溫和疏離、有距離的冷的感覺。你的眼睛絕不是丹鳳眼,而是類似杏眼一般,圓而不呆。你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亮晶晶的,就好像你的心里只有那個人。你的嘴不是櫻桃小口,反而帶著古典藝術的山水畫的韻味,淡雅清新。
你整體的臉,若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便是“淡”。“淡”不是見過一面就沒有印象,而是像水一樣,回味悠長,人每天都喝水,而水無色無味。
你坐在地理老師旁邊,聽老師講卷子,我看著你。你的眉頭因著思維的跳動,不禁皺了起來,你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擊桌面。思考中透著安靜與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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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了。我跟著你走出辦公室。
走在路上,你突然回頭,對我說:“今年生日你不要再送我禮物了。”
我愣住了,沒有開口。
你瞄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送還,很麻煩。”
我心里有些疑惑,夾雜著些許難過。但我還是點頭了。
我向來是最聽你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