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瑤撓了撓脖子,我要是吃了這個所謂的玫瑰酥...
是不是會馬上頭朝地腳朝天,臉上帶著微笑上西天...
攝政王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凝視著慍瑤,看著她臉上變換的多種神奇表情,不禁有點疑惑。
“瑤瑤?”
慍瑤一聽這個稱呼,人都顫抖了幾下,剛平靜下來的嘴角又開始瘋狂抽搐。
天,他平常叫我,不都是公主公主的叫嗎?有問題!
他今天果然精分了!這稱呼都這么膩歪了嗎?果然,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嗎?
我不是就住在他的王府多吃了億點白米飯嘛?愛吃又不是我的錯,那是我嘴巴寂寞,愛吃難道不是福嗎?
我就這么入不了他的眼,他就這么看我不爽?
遇到這種情況我要怎么表面服從,背地偷偷反抗...
攝政王見慍瑤依舊沒有任何回話,一直低著頭,像是在喃喃自語著什么。
“瑤瑤?”
慍瑤機械的抬頭,靜靜的望著攝政王那俊美非凡的臉龐。
你要是能退一步,不讓我吃這玫瑰酥,那就是海闊天空、皆大歡喜。
你要是讓我進一步,讓我吃了這玫瑰酥,那就是一去不復返...
真是凄凄慘慘,凄凄...
攝政王挑眉,望著眼里似乎泛著淚光的慍瑤。
今日不過是做了一道膳食就感動成這樣,那往后可不得感動到哭成淚人,那淚水可不得跟長江黃河比擬?
攝政王攏了下衣裳,微微坐至塌上:“瑤瑤,你要習慣?!?
慍瑤放大瞳孔,死死的瞪著攝政王,她人都要嚇呆了。
這精分剛剛說什么?習慣?感情你居然無聊到,想一直這般折磨我,搞垮我心態?。?
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墻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趙管家看著這倆人,有點疑惑。
明明是如此曖昧和諧的場景,怎么,有點奇怪呢?老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慍瑤洋裝鎮靜,屁股稍微挪了挪,離攝政王遠了些,微笑著說道。
“殿下,您的好意瑤瑤真是受寵若驚,實在是消受不起。”
慍瑤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紅唇,看看他下毒害人,又能說出什么花來。
此刻的攝政王的眼眸中微斂著瀲滟氤氳,他捻起一塊玫瑰酥,如梅花般殷紅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
“瑤瑤都受不起,還有何人能受得起本王的好。”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后,慍瑤眼見著那黑不溜秋的玫瑰酥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她趕忙急中生智,奪過他手中的玫瑰酥,然后嘴角帶著一絲狡黠,就這么看著攝政王驚異的表情。
“嘿嘿,這美食要不攝政王先嘗一口!”
沒等攝政王說話,慍瑤趕緊撲倒他,雙腳夾在他的腰腹兩旁,然后將手里的玫瑰酥往他嘴里塞。
慍瑤猙獰著面孔,惡狠狠的塞進他嘴巴里。
想害我是吧?好的很,精分,那就來一命抵一命吧!
攝政王看著眼前的慍瑤,如惡狼撲虎般將他撲倒,他眼里的笑意已到達眼底,滿滿的寵溺。
他干脆丟掉手中的玫瑰酥,雙手輕輕扶住慍瑤,怕她摔下去,他一直都記得,她是極怕疼的。
攝政王深情的望著慍瑤,她臉上的神情,額,他難以言語。
不知道該說是怎樣的一個表情,幻覺告訴他,這表情似乎不太友好。
一旁看著的趙管家趕忙捂住雙眼,嘴里念念有詞道非禮勿視,非禮勿看,非禮...
念著念著他就趔趔趄趄的離開了,離開之際,還不忘貼心的為倆人帶上了門。
他就說嘛,這明明就是曖昧和諧的一個場景,一幅畫卷,剛剛察覺的那點奇怪,那點不對勁根本就不存在,好嗎。
前一秒攝政王還是深情款款的神色,在品嘗到玫瑰酥味道的后一秒,神情忽地一變。
他修長的大手握住慍瑤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翻了一下,讓她離開了自己的腰腹,穩穩當當的躺在了塌上。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隨即,攝政王拿出身上的龍朽紋手帕,將口中的玫瑰酥吐入手帕中。
慍瑤撐著下巴看著攝政王,那笑容極其詭異:“殿下怎么吐掉了您自己的心意呀?”
攝政王看著慍瑤欠收拾的表情,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是味道稍微欠佳,我政務繁忙,先行離開?!?
慍瑤看著倉皇離開的攝政王,看著那背影吃吃的笑出了聲。
攝政王一出門就看見這作死的趙管家貼近身旁,一臉賊兮兮的問。
“殿下,怎么樣?你們...”
趙管家兩個手指的食指相碰,眉毛飛揚,滿臉堆笑,甚是油膩。
攝政王大手一揮,按著他的腦袋來,上下來了幾下。似是感覺不解氣,又左右晃了幾下。
“趙管家,你能耐了,那玫瑰酥這么難吃!”
趙管家摸著要恍暈的腦袋:“老...老奴這不是怕殿下有挫敗感嘛?!?
說完,還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攝政王,撅起了老嘴。
瞬間,那老態龍鐘的臉又興奮了起來。
“不過,為公主做膳食沒有用,我們還有第二招呀!”
攝政王挑眉,示意趙管家繼續說下去。
“追愛之路第二步...”
趙管家提議攝政王帶慍瑤去一個很浪漫的地方,或者自己親自為慍瑤準備一個很浪漫的地方,以增加兩人的感情,然后...
攝政王望向遠方,沉思,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待在屋里頭躺著的慍瑤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所謂的追愛計劃。
慍瑤起身,看著那在地上穩穩當當躺著的一盤玫瑰酥。
哼,精分,還想跟我斗,我可是來自21世紀20年代的高智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