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回去之后，向大家道了抱歉，正式的加入排練。

人一旦忙起來就想不起其他事情，她在聚光燈下，舞臺中央接收著“同事”們的贊譽和意見，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同樣的旋律，

季憶仰頭喝了口水，把水瓶放在身側“好，你們先休息，下一個《四小天鵝》上臺過一遍。”

鹿鳴收回動作輕輕吐出一口氣，在臺下找了一個角落里的位置，打開臨近的窗，后坐下。

任由汗滴從發絲里留到下頜上，風把松垮的發吹的搖搖欲墜。她一閑下來就不由自主的想“為什么要那么問她，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一個多么不堪的存在。”

季憶從觀眾席下面抬頭，看見漫目的綠意隨著風的吹拂大片大片的蕩在窗邊，細細碎碎的光影照在紅色的座椅上晃啊晃，小小的人坐在其中，一不小心漾成了畫幅。

“走吧，結束了，火鍋走起。”聞聲拉回思緒，廳里就剩下他們倆了。

“這么早？”

“明天下午就正式演出了，上午還有很多準備工作，當然早點回去休息啊。”

鹿鳴重新坐回座椅里“我不餓，讓我在坐會吧。”

季憶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坐在隔著一個位置的地方。目光撇過鹿鳴后，直視前方。

鹿鳴倒是沒這么淡定，聰明如斯的季憶一句話不說，她反倒坐如針氈。“你沒什么要問我？”

“沒有。”此時二人皆閉眼假寐，他還是搖搖頭。“我看見一些，但肯定不是全部。”季憶很篤定，鹿鳴是一個集驕傲和自卑于一身的人，看起來感性至極，實際一點不缺乏理性，為一個男生的背叛郁郁寡歡可以，但險些一蹶不振不像她。

“至于其他，就算我想知道到，你允許自己說出來嘛。”季憶不是疑問句。

鹿鳴微微一愣，驕傲的她永遠不會說出來尋求安慰。“認識你這么久，你就是太聰明了。”

“你就是太笨，看人的時候眼睛是粘住了，睜不開嗎？有我這這種珠玉在前，還能走眼，真是服了。”

鹿鳴有氣無力的回懟到“剛夸你一句。”

“別廢話了，我餓死了，去吃飯吧，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