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偶遇
- 全能藝術家
- 夏天不熱
- 1936字
- 2022-02-20 18:11:18
“林部長。”施禾老老實實地問好。
不論資本究竟是多么無情,但至少對他施禾來說,在喉嚨受傷后,林漪一直沒有找施禾談過關于“違約金”的內容。
“坐吧。”
林漪抬頭,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疲倦。
她雙手揉著太陽穴,摘下了眼鏡,使她身上少了些許強勢:“剛才新生晚會上唱的那首歌,是你自己創作的?”
“嗯,很早之前就有這個靈感了,這一兩天才正式寫出來。”施禾章口就來:“喉嚨在后來自愈了,但是音色有了一些改變,再后來我試著改變自己唱腔,最終就形成了晚上這副樣子。”
“那首歌……蠻好聽的。”林漪看著施禾,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笑容:“雖然嗓音不像之前那樣清澈,音域也少了許多,但恢復了就好,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是的,非常感謝部長這段時間的理解。”
林漪點了點頭,盯著施禾,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憑我的感覺,你這首歌成績不會差,我已經安排作曲部那邊連夜加工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就可以出來錄和聲,時間允許的話明天就全部做好,秋季的閃耀新星已經要開始了!”
施禾明白女上司的意思,雷厲風行一直是林漪的風格,只是這一次的施禾卻并不打算完全聽她的話。
“部長,您不用安排作曲部那邊的,關于《彩虹》的這首歌……我想自己編曲!”
施禾直視著林漪,誠懇道:“您先別急著否定,關于這首歌的編曲我已經有了demo,更具體的想法跟一些其它靈感也已經確定,在明天之前我可以發到您郵箱。”
“等聽到完整的歌之后,部長您再做決定吧。”
林漪沒有拒絕施禾:“可以,反正你明天傍晚抽出時間來公司就行。”
說是這么說,但林漪卻一點沒有將施禾的編曲考慮在內,之所以不拒絕只不過是為了少年人家的面子罷了。
要知道,施禾的職業本質是歌手,這一次能夠自己寫出來歌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怎么可能還指望著他自己編曲?
“嗯,謝謝部長。”施禾點頭,有些事情不管怎么說都沒用,是需要行動證明的。
見著上司再度沉默,施禾猶豫著剛想說話,面前的林漪卻開口了。
“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
“??”
施禾怔了下,道:“很早之前就分了。”
“你受傷之后?”
“嗯……”
林漪臉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她站了起來,走到寬敞透明的落地窗邊,俯視著泉城的車水馬龍。
灰色的ol制服下,她高挑的身姿又為她多增添了一絲性感。
“小孩子,談戀愛分手很正常。”林漪轉過身子,雙手抱胸,緩緩道:“好好努力,以后會有你的一片天空。”
果然是領導,就連安慰人都有一種畫餅的感覺,另外部長您這么大了還單身恐怕情況不太對吧……施禾站得筆直,大聲地說:“是的,部長!”
“嗯,回去吧,明天見。”
林漪擺了擺手。
“部長……”
施禾并沒有立刻回去。
林漪疑惑地看著他:“什么事?”
施禾尷尬地撓了撓頭:“你能借我一百塊嗎?我沒錢打車回去了。”
林漪怔了下,沒有說什么話,從桌上拿起手機。
“好了,回去吧。”
“好的。”
——
走出集團,施禾在路邊攔一輛出租車回學校。
打開手機,不僅僅有林部長剛剛到賬的一千塊通知,還有許許多多朋友發過來的消息,一部分是詢問關于自己嗓音喉嚨的問題,另外一部分則是八卦這首歌是不是自己為柳依依所作。
除開黃麒麟,施禾一個也沒有回答,其實他解釋了也沒有用,因為在大多數什么,世人只能看到他們愿意看到的真相。
僅此而已。
閉目假寐,施禾腦海里回憶著自己現在的家庭狀況。獨生子,父母普通老實的農民,父親前幾年出過車禍,之前的自己以白菜價被君藝集團簽約,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如此。
雖然家庭條件非常一般,但勝在簡單,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親戚關系也比較良好,現在還欠著姑姑們好幾萬……施禾心里默默松了口氣。
“帥哥,到了。”
“好,謝謝。”
走進學校,施禾剛想著與系統溝通打開寶箱,面前突然出現了一位熟悉的人影,低著頭快步行走。
柳依依,她在往學校外走。
她還穿著晚上的演出服,妝容精致的她即便是在夜色的昏暗中都顯得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兩人在路上相見,四目相撞,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依……一會兒沒見,又要出去玩嗎?”
施禾連忙控制自己嘴巴,戲謔嘲諷地看著她。
一位女生這么晚出去學校,要干什么心里都清楚!
雖說成年人的世界各人立場不同,很難有對錯之分,但施禾對于自己這一位所謂的“前女友”,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施禾現在腦海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當初自己勤工儉學把賺了的錢都給了這女人去學習舞蹈的畫面!
柳依依并沒有理會施禾的嘲諷,只是復雜地看著他,輕聲道:“小施……你寫的那首歌,我很喜歡,只是我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自己了,我不奢求你理解我,只希望你能夠盡快放下我。”
“???”
施禾氣笑了:“柳依依,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這首歌根本就不是寫給你的好不好?麻煩你能不能別這么自戀?!”
柳依依卻是不信,只是嘆了口氣,從施禾旁邊擦身而過。
“喂,晚上注意安全啊!不然以后孩子生肖屬虎的,2040年高考!”
施禾氣不過,大聲地喊著。
女孩身子一顫,隨即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