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剛才要偷偷付錢呢？你覺得我像請不起客的樣子嗎？”

暮色來臨，遠方的天空完成變成了另外的一種神秘的克萊因藍，施禾與唐小可一起走在學校花園小徑上。

而此時的施禾板著臉，正嚴肅地質問唐小可。

“沒有呀。”唐小可淺淺笑著，擺手解釋道：“我知道學長很快就要暴富了，但就算現在的歌曲收入再高，至少也需要等到下個月吧……”

“學長，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等到下個月發工資了，你再請我吃一頓更好的！”

看著唐小可美眸里的波光瀲滟，施禾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逝。

他清楚這種情緒究竟是什么。

而唐小可跟綠茶婊或營造人設不一樣，她之所以如此體貼，只是源自于她良好的家教與性格罷了。

“嗯……你的眼光很長遠。”嘴角噙著笑，施禾意味深長地說道。

唐小可害羞地低下頭去。

這條花園的路本來就窄窄的，兩人離得很近，女孩香肩時常會觸碰到施禾手臂。施禾分不清這究竟是發香還是體香、亦或者是什么不知名的香水，總之，這時候的施禾確實聞到了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如春日的油菜花田那樣芬芳。

“學長…”

唐小可抬頭，歪頭看著施禾，輕聲道：“這兩天……論壇上有很多人說你的壞話，有些學生還翻出了你以前的舊事，說你的種種不好……”

“我覺得，學長你，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也一直很崇拜你！”

唐小可臉蛋通紅，她站直了身子，凝眸注視著施禾：“學長，我喜歡你！”

難得可以跟施禾單獨在一塊，她不愿意錯過了！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靠近你一點點的機會？”

女孩表白的聲音在耳畔炸響，讓施禾不知所措。

他承認，有這么一瞬間他的心亂了，他確實有這種沖動答應唐小可！

甚至于，施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他愿意，今晚他可以對唐小可做任何事。

但是……

“抱歉。”

施禾眼神清澈，苦笑道：“以前的施禾已經死了，我現在并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

“可是你晚上跟我走在一起，你分明就在我眼前呀！”

“我傍晚到現在都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我想在你身邊久一點。”

“不，不是這樣的。”

在拒絕的話出口之后，施禾變得愈加清醒了：“學妹，我不是在推脫，而是在很認真地跟你闡述現在的情況。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而這些是是沒辦法說的。”

“都給彼此一點時間，好嗎？”

唐小可的眼神逐漸黯淡。

盡管，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當施禾真正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還是難過得無以復加。

“好吧…”

抿著嘴，女孩眼眶已經紅了，她在這樣的泫然欲泣中艱難地笑了：“對不起，晚上是我失態了，說了這些不該說的話，對不起……”

再一次的道歉后，她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下，一輪皎月在冉冉升起。

“系統。”

施禾嘆了口氣，坐在地上，一個人抽起了煙。

一口，接一口。

“你說我穿越都還沒開始裝逼呢，怎么就遇到了這檔子事？”

“你說，我的選擇錯了嗎？”

系統冷靜的聲音在腦海響起：【系統只是客觀存在的事物，無法對具有感情的任何事件作出評價。】

“……”

看著手上的煙，施禾第一次感受到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的孤獨。

【叮！】

【新任務：初露鋒芒！】

【初露鋒芒：檢查到宿主談情說愛，虛度荒年，沒有認真為藝術奮斗，特發布任務，要求宿主在三天之內將歌曲《倒帶》錄制完畢，并且全網發布！】

【獎勵：青銅寶箱】

一連串的話語聲在施禾腦海響起，讓他整個人愣了好一會兒。

還有這種操作？

“系統，不愧是你啊！”

施禾情緒萬分復雜。

——

“叮叮叮！”

來不及施禾多愁善感，手機上的來電鈴聲硬生生把他從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中揪了出來。

是林部長的電話！

“部長。”

接起手機，施禾主動詢問：“是有什么事嗎？”

林漪在那邊沉默了下：“你…真的沒有看你歌曲的排行榜嗎？”

施禾這才想起這件事，尷尬地笑了兩聲：“下午看了下，是第二名，但跟第一名還有些差距。”

“不會是排名掉下來了吧？”

林漪極為復雜地嘆了一聲，幽幽道：“沒有，是你的新歌第一名了。”

“哦，那挺好的。”

“……”

聽到這么平淡的聲音，林漪又一次懷疑人生了。

她心中一個疑問揮之不去，究竟是自己真的沒見過世面太一驚一乍？還是說施禾那小子真的對自己作品這么有自信？！

不對，這兩句話好像是一個意思……林漪部長更凌亂了。

“好吧，接下去集團會為你鞏固排名，星光文化那邊絕對不會死心的，但這件事情已成定局，他們怎么樣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你只要等待勝利的果實就行。”

“不論星光文化再怎么運作，也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林漪梳理著自己的情緒：“下個月集團會對你進行表彰，到時候你可能還要上臺演講，出席各大場合，為你的新歌做宣傳，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要是運作好了，你可以借這首歌累積更多的資本。”

“……”

施禾不好意思地打斷了林漪的話，道：“部長，那些形式主義的我不太喜歡，我到時候那些活動可以不用參加嗎？”

林漪想了一下，道：“可以，沒有意義的活動會議我會盡量幫你推掉，讓你有更多的自由時間可以創作。”

施禾干咳兩聲，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所有活動我都不想參加。”

“？？？”

林漪一下子就不鎮定了，語氣加重：“施禾，你知不知道這一首歌對你來說對你是一個多么巨大的機會！”

“要是用得好了，你甚至可以改寫自己命運！”

施禾靜靜地聽完林漪的話，才說道：“是，我知道的，部長，我發給你的新歌你聽了嗎？”

林漪被噎了一下，語氣似乎弱了不少：“這一天都在忙，還沒聽。”

她才不會告訴施禾，她把中午的休息時間拿來去看附近的保時捷車展了，還跟那邊的銷售主管聊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