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雪之子端坐在大殿中央說道。
原雪卿倒開始不解了起來,“等我很久了,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我要來?”
“那是當然,要不然,你認為,就憑你們幾個小孩兒,還能這么輕松的接近到我么?”雪之子看著原雪卿回復道。
“那你為什么想要見我?”原雪卿更加疑惑了。
“不是我要見你,是沙陽國和雪之國決定,讓人來把我劫到沙陽國。”雪之子給原雪卿解釋著。
“這一切都是你和沙陽國已經計劃好的?”原雪卿走到雪之子的面前。
“是的,但是我沒想到,會來的人是你,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雪之子讓原雪卿坐到自己的面前。
“看來,沙陽國一定是怕把事情鬧大,整個事情都攤白,跟暖陽國撕破臉,從而在我還沒有去到沙陽國的時候,就已經開戰,又派你來,而不排別人來,就是怕給我理由讓我以謀殺雪之國雪之子的名義再跟他算賬,好一個暴君真是足夠的狡猾。”雪之子一邊笑著一邊說著這個在自己眼中無比高大的沙陽國君主。
“什么叫不想撕破臉,和暖陽國開戰?什么又叫派我而不派別人?我怎么都聽不懂?”原雪卿逐漸不理解的事情也越來越多,看著這個眼前從未見過的雪之國雪之子,自己的腦中已經逐漸開始疑惑,知道有太多的事情都是自己不知道,卻在暗地里按部就班的執行的。
“你會知道的。”雪之子笑著看著這個眼前和自己一樣有著深藍色雙瞳的男孩。
“你們做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你不直接去沙陽國,而要先來到暖陽國,再讓沙陽國國君派人來把你劫回去?把這一切都搞得復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你和沙陽國國君那么要好,為什么,為什么不和沙陽國進行官方貿易,你知道沙陽國的環境么?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一點點雪都見不到的環境,在無盡的炎熱下死去么?”原雪卿不斷地質問著眼前這個好像一切都那么讓自己迷茫的人,好像什么事情只要問她就能得到答案。
“為了一個合理的名義,吞并暖陽國的名義。”雪之子一句話就解釋了原雪卿的所有問題。
“名義,吞并,你們雪之國不是要協助暖陽國吞并其他國家么?怎么又變成要吞并暖陽國了?”原雪卿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像謎一樣的人。
“如果雪之國的使者,雪之子在其他國家意外失蹤,那么雪之國就有足夠的理由來制裁這個國家,這個國家也會成為其他國家的眾矢之的,這樣一來,沙陽國就可以作為雪之國的支持國,協助雪之國消滅暖陽國,這樣一來陽心也就相對完整,整個大陸的人也都會因此過上幸福的生活,不再受到戰火的困擾。”雪之子的一番話讓原雪卿再也無法問下去了。
原雪卿一下就明白了這個陽心大陸的風起云涌和暗地下的洶涌波濤。
原雪卿和雪之子談完之后,帶著雪之子從大殿之中出來,古守已立刻聚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美似白玉的女子想必就是雪之國的雪之子,古守已和原雪卿看到任務已經完成了,就將自己之前承諾的給回天和談雪純的陽心石都給了談雪純。
因為在任務開始前,回天說過,如果發生了意外,就把東西交給談雪純,說,如果活了下來談雪純知道去哪里找他,如果自己死了,就讓談雪純拿著這些東西自己走。
古守已把東西交給談雪純之后道了一聲“保重。”就和原雪卿帶著雪之子離開了宮殿。
當原雪卿和古守已回到小村莊的時候,只看到小村莊火光一片,古守已心里突然想到了車伯言和辛思悅他們,心里不免得擔心了起來。
古守已眼看就要沖進火海里四處尋找,只見雪之子手一揮,寒氣就把整個小村莊的火全都熄滅了。古守已四處喊叫著找尋“車伯言,辛思悅。你們在哪?”當古守已鉆進各個廢墟里,四處扒拉著,自己渾身和臉上都抹上了黑灰的時候。
車伯言背著老太太從旁邊的后山坡上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辛思悅,幾個人一時面面相覷,然后就又都看著對方的窘迫的樣子互相笑了起來。
辛思悅說,當時原雪卿和古守已你們剛走,就來了暖陽國的士衛兵,來說是收到線報說是這個小村莊藏著劫獄的罪犯,后來在搜尋無果的情況下,就把這個村莊給燒了。然后多虧了車伯言發現的早,才能夠幸免遇難。
一邊說著一邊捶打著古守已他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怎么會見不到你呢,你辛思悅大小姐的名號誰沒聽過啊,想欺負你,還不知道是誰欺負誰呢?”古守已打趣地說道。
“你小子又找死是吧。”辛思悅攆著古守已追著打。
“好了,別鬧了。”原雪卿制止著眼前這兩個皮到不行的孩子。“這是雪之國的雪之子,也是我們的任務,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雪之子帶回沙陽國。”
在后來的日子里,雪之子就一直跟著這幾個人,看著他們在路上打打鬧鬧,無憂無慮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羨慕不已。有時雪之子想想自己的使命,就不由得那么多的兒女情長了。
不知不覺都已經快到了暖陽國和沙陽國的邊境了,原雪卿決定帶著雪之子他們先在一間客棧歇息歇息。
“小二,五間客房,再來些吃的。”原雪卿這樣說著。
“得嘞,嘿,稍等片刻。”小二回應道。“五間上好客房已經定好,食物這也就來咯。”
話音還沒有落下,小二就已經端著菜走了上來,小二一個一個的把碟子放下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呦,幾位不是本國人吧。”小二看著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古守已回問著。
“暖陽國的哪有幾個像你們幾位一樣這么氣宇軒昂的,那想想不是官員也得是個大戶,那都是在暖陽城內,都不會在我們這偏僻的小地方。”小二一邊幫忙倒著茶一邊解釋道。
“哦,我們是暖陽城內的商人,這正準備去沙陽國做些小生意。”原雪卿連忙掩飾著。
“呦,那可不容易,現在這個沙陽國和暖陽國一直戰亂不斷,但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來回兩國做生意,萬一哪天真的打起大仗來,還真是影響不小。“小二寬慰著原雪卿他們幾個。
菜剛上來,古守已就已經拿筷子往自己的嘴里塞,一邊吃還一邊說“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辛思悅拍了一下古守已的頭,示意他少說話。而此時旁邊的車伯言倒是一聲不吭地吃著自己的飯。原雪卿知道車伯言這是仍然在邊自林的死里,沒有走出來。
小二看著這一桌各式各樣的人,還真是稀奇,笑著就走了。
當原雪卿他們還沒吃完的時候,雪之子就說了一句,“該走啦。”
古守已塞滿食物的嘴,還在說“我還沒吃飽呢,還沒休息呢。”一副不舍得的樣子。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只見雪之子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
原雪卿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小二已經不在店內了,立刻反應過來,跟古守已他們說明了情況就帶著雪之子一起離開了客棧。
“人呢?”士兵問著小二。
“剛才還在這的啊。”小二一臉納悶地思考著。
“他們一定還沒有走遠,追。”一個人說道。
士兵剛要走,小二就抱住了士兵的大腿,說道。“我的獎賞呢,大人。”
“現在連人都沒見到,還敢要獎賞,你要是謊報軍情,殺了你都不能謝罪。”士兵一腳踢開小二。
“他說的是真的,把賞賜給他。”那個人停下了腳步說道。
“是。大人”剛說完,士兵就把一袋陽心元石丟在了地上。
小二在地上跪著地爬過去撿起來了,像是寶貝一樣。
但就在剛要打開的時候,一把劍砍掉了小二的腦袋。
“大人說要給你,我可沒說要給你,大人已經去追雪之子了,沒人保的了你,這賞賜你有命要,沒命花,還是我幫你收起來吧。”士兵說完,撿起濺滿血的袋子,就去追趕部隊。
“不要跑了,把雪之子交給我,我可以放你們一條命。”一陣聲音從原雪卿身后傳來,當回過神來往后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在陽光照耀下只能看到黑色的外輪廓的一個人騎在了
驕陽獸上,原雪卿立刻說道,“跑!!!”
就在不經意間,漫天的飛沙從沙陽國飄了過來,暖陽國本是花草的草地也被這飛沙所覆蓋,一次又一次,一片又一片。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飛刃往辛思悅飛去。
“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緩慢一樣,車伯言看著那柄飛刃剛要飛入正在奔跑著的辛思悅的時候,車伯言往左一側,抱著辛思悅就倒地了。
原雪卿一行人聽見這個動靜也停了下來,看向辛思悅和車伯言,只看到辛思悅抱著車伯顏,嘴里一直在說著,“不要,不要死,車伯言。”
可是車伯言的肚子都已經被那柄飛刃貫穿了,車伯言每想說一句話,就有一口鮮血從車伯言的嘴里流出來。
辛思悅聽不清車伯言說了什么,只好把自己的耳朵往車伯言那邊側過去聽。只模模糊糊地聽見車伯言說:“要,要,要好,好好,活。”還沒等車伯言說完,車伯言就斷氣了。
斷城嵐將軍看向身后,只見一個士兵在奮力地沖鋒。
“不。”辛思悅仰天吶喊。
那個士兵,剛用飛刃殺死了車伯言之后,又騎著馬,拉著自己的槍在地上擦著沖鋒過去,突然停下,馬前蹄躍起,士兵舉著槍正要刺進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辛思悅的身體時。
一把大刀揮舞而過斬穿了士兵的身體。
士兵跌落馬匹,袋子里的陽心元石也灑落了出來,士兵臨死前的最后一個動作,還是躺在地方把手伸向,已經灑落只剩一半的陽心元石的袋子。
一把大刀直接就插進了士兵的身體里,貫穿而過,就立在地上。
只見一個人,騎著一個黃沙一般的馬匹,馬匹兩眼散發著紅色耀眼的光芒。馬上那個人,把身體前傾,一手抱起辛思悅,一手指著對面。
“斷城嵐,你敢過這個士兵,你就試試。”馬上一人這樣對著斷城嵐將軍講到。
斷城嵐和幾個士兵立在當地,看著那人身后黃沙奔騰,一聲聲震天響的吶喊聲和舉著寫著“沙”的旗幟的百萬大軍。
斷城嵐也就只好調轉方向,說了一句“撤。”
這場任務也就以原雪卿和古守已和辛思悅完成任務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