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證據
- 離婚后,渣總每天都在追妻
- 南錦錦
- 1969字
- 2022-02-20 17:01:12
無盡的黑暗像是深淵巨口,隨時要將她吞噬一樣。
不知道夢到什么,顧婠猛然驚醒,怔松的盯著天花板,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顧小姐?”
旁邊的小護士正在給她換藥,低聲叫道。
顧婠微微昂首想要說話,可喉嚨干涸的厲害,聲音都沙啞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我的孩子,還好嗎?”
手輕輕地搭在腹部上,她的手在顫,顫的厲害。
不知道那股慌張來源于何處,只是像是被掏空了心肺一樣的難受窒息,咬緊了下唇,勉強的揚起笑容。
小護士的手微微一頓,帶著幾分的憐憫看向她,“顧小姐,還會有的。”
安慰的幾個字,卻像是后知后覺的被吸收消化。
顧婠的腦子嗡的一下,像是空白一片,嘴唇干裂蒼白,翳動了幾下,說道:“孩子還好好的對吧?”
她像是聽不到其他的話一樣,只是麻木的重復。
小護士只能狠狠心說道:“孩子沒了。”
在那猛烈的撞擊下,孩子沒了。
怎么會呢?
前幾天去孕檢的時候,孩子還好好的呢,怎么會忽然就沒了。
顧婠踉蹌的想要站起來,可雙腿之間卻是猛烈的疼痛,差點跪倒在地上,有些慌張的反手攥著小護士的手,聲音都帶著幾分的哭腔。
“不是有保胎針嗎,是不是打了就好了。”
她本來就瘦的下巴,看著更加的消瘦,那雙眼里帶著難言的哀痛和絕望,不等小護士回答,手就松開了。
自嘲的笑了笑,怎么會有用呢。
保胎針只是對有孩子的孕婦有用,她的孩子……沒了啊。
小護士輕聲寬慰:“總會有的。”
顧婠想要說話,可只是笑了笑沒說話,不會有的,現在不會,以后更不會。
門被推開。
進來的卻是律師。
“顧小姐。”律師坐在她的對面,有些不忍的側了側頭,“陸先生委托我來的。”
“陸棲祎人呢?”
可門口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人。
分明就知道答案的問題,可她偏偏還要再問一次,顧婠的手按在腹部上,已經平坦了,那唯一的牽連似乎都被扯斷。
胳膊上的疼痛還在,她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陸棲祎狠狠地一拽,讓她撞沒了孩子。
“顧小姐,這是財產分割還有財產補償,您看看……”律師的話被打斷。
顧婠開口問:“他知道流產這件事嗎?”
哪怕那是在他醉酒亂性后懷上的孩子,可說到底終究還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顧婠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律師,明明平靜的看不出來波瀾,卻也像是流涌著說不清楚的情緒,有些壓抑。
律師沉默了會,開口說:“知道。”
兩個字狠狠地把她砸到深不見底的地獄里。
原來他是知道的啊。
知道她懷孕,知道她流產,更或者是他樂于見到這樣的場景。
畢竟他恨自己。
顧婠眼眶酸澀的厲害,微微仰頭,那一陣陣的悶痛讓她胸口都是窒息難忍。
“如果您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話,這些錢都是您的。”律師依舊公事公辦。
協議書是早就擬好的,上邊條條框框都羅列的清楚,這場離婚是籌謀已久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顧婠的眸光有些渙散,聲音都聽著極其的沙啞。
這場流產,幾乎耗損了她半條命。
“不同意的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律師好心提醒,“顧小姐,您別忘記現在您只是保外就醫,等您身體好了,還要回去服刑。”
她譏諷的笑了笑。
她差點忘了,身上的這身囚服也是陸棲祎送給她的,這場訴訟讓她沒了孩子,還多了長達兩年的有期徒刑。
可真是好的很。
“如果我同意了,就可以不用坐監獄了?”
顧婠看向律師,眼底的那抹自嘲和譏諷看著清明,她很清楚自己的命運。
律師搖搖頭,又點頭說道:“不會,但是可以減刑。”
“我不同意離婚,如果非要離婚,就讓他親自過來找我。”顧婠說完,側頭望著窗外。
已經是深秋了啊。
“顧小姐。”律師出去之前說道:“您再考慮一下,如果減刑的話,好的話可以爭取到半年的刑期。”
剩下的話沒說,可她卻清楚,如果不肯的話,面臨她的是牢獄之災。
可終歸到底,他都沒打算放過自己。
只是為了那個女人。
監獄外邊。
律師大步出去,走到陸棲祎面前,把協議書重新給他,帶著幾分的惋惜,“顧小姐不肯簽。”
陸棲祎的眉頭微皺,覆著一層的不虞。
“她想要坐牢?”他抬頭看向律師,沉冷的眸子帶著幾分的審視。
律師的手心都有些汗水,咬牙點頭,“是。”
那股寒戾猛然竄起,陸棲祎的臉色更為冷沉難看,手機忽然嗡嗡的震動起來,接通之后,他的臉色更為沉冷。
一直等到掛斷電話,律師才敢小心翼翼的問:“失火的那件事要不要再查查?”
火勢來的迅猛又突兀,多少有些奇怪。
陸棲祎的手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剛才打電話的是醫院,喬曼輕度燒傷卻昏迷不醒,他也曾經想過,也許是個誤會或者陰謀。
可調查出來的結果呢?
調查出來的結果條條指向顧婠。
“你覺得誰會為了陷害別人,而把自己弄到昏迷不醒甚至死亡的結果呢。”
陸棲祎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回答,“證據確鑿的事情,她還死不悔改,既然她想要坐牢,那就讓她坐個夠。”
說完,頭也沒回,徑直離開。
卻沒看到窗戶那邊站著的人。
顧婠站在那邊,看到熟悉的身影,指甲狠狠地掐進手心,車子揚塵而去,她眼眶隱忍的酸澀終于落下。
剛才她問小護士,自己昏迷期間,陸棲祎究竟有沒有來。
小護士說,“來過,不過在聽到做引產手術的時候,就走了。”
陸棲祎。
她的手攥的更緊,眼淚啪嗒滾落下,他竟然厭惡她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