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就是出來賣的
- 離婚后,渣總每天都在追妻
- 南錦錦
- 2003字
- 2022-02-20 17:01:12
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
顧婠咬緊牙關,才把眼淚逼回去,隱忍著疼痛,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陸先生,這好像跟你沒關系。”
一字一句,都像是鑿著她的心臟說出來的。
這一句疏離的‘陸先生’,卻讓陸棲祎的臉色更為冷沉難看,他錮住顧婠的下頜,冷笑,“在監(jiān)獄這幾年就教會了你這個?”
陸棲祎心底的那股煩躁不知道來源于哪里,莫名的怒火都跟著翻涌上來,那種原以為的報復快感根本沒出現(xiàn),更多的是那種抑不住的怒火。
“是啊,監(jiān)獄教會的可不止是這些?!?
顧婠垂眼,疼的她背部微微的彎曲,那種疼痛快要把她撕裂了。
監(jiān)獄教會她的可不光是屈服,更多的是現(xiàn)實,她日日夜夜等著,等著陸棲祎來接她,可等到的卻是家破人亡。
這人,竟然從一開始的婚禮就開始籌謀算計,是她不顧反對義無反顧的嫁給他,才招致的禍患。
可那股滔天恨意只能暫時壓下,顧婠眼眶酸的更是難受,咬緊牙關垂眼,似乎收起所有的驕傲和頑固,“陸先生,能麻煩你放開我嗎?我還要去工作?!?
她長睫垂著,臉頰尖瘦蒼白,如今這樣分明無比乖順,看著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可他的火氣卻絲毫沒減弱的痕跡,反而是煩躁惱怒。
怒她不爭不搶,怒她逆來順受。
可再想想,如今她對生活低了頭,似乎還是因為他當初的舉動。
陸棲祎松開她的下頜,那雙沉濃的眸眼里帶著說不出來的情緒,看著更為濃黑,他冷嗤,“既然要工作,那就要有敬業(yè)的精神,現(xiàn)在跑出來干什么。”
“回去,倒酒。”
他的嗓音沙啞更冷,像是極盡冷漠厭惡的轉身進去。
顧婠的手攥了再攥,剛才強撐出來的溫順,現(xiàn)在卻全都破了功,緊緊貼著墻壁的脊骨在不停地顫抖,手壓在心口的位置,太疼了。
疼的她寸寸崩斷,幾乎要直不起來身。
這才一年的時間,恍如隔世,外邊的世界像是完全顛了個,可他從頭至尾,卻沒提過那個孩子,那個……因為他,甚至都沒呼吸過的孩子!
她的手壓在腹部,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可領班的卻出來,帶著幾分的惱怒,毫不客氣的拿著本子砸到她的身上去,“怎么回事,不是讓你進去嗎!”
“里面的客人都動怒了,這里面是誰你知道嗎。”領班的恨鐵不成鋼,咬牙道:“本來輪不到你進去的,多的是人搶著進去?!?
“給你機會再抓不住的話,過了今天你就走吧?!?
那本子砸在身上疼的厲害。
顧婠后背繃緊了,把眼淚一點點逼回去,抬頭看向那個房間,輕聲說:“好?!?
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是,像是陰溝里的老鼠只是為了存活下去,生活都尚且艱難了,更別提什么尊嚴了,能值幾個錢。
她很快斂起情緒進去,而包間內的氣氛似乎更為緊張,一觸即發(fā)。
剛才還滿是期待進來的幾個姑娘,現(xiàn)在都緊靠在一起,天知道剛才陸總不知道動什么怒,進來一聲不吭,卻冷聲譏諷,陰晴不定的搞得整個屋內都緊張兮兮的。
“怎么,職業(yè)素養(yǎng)呢,酒都不倒了?”冷淡的聲音響起,陸棲祎的聲音比剛才還冷著幾個溫度。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穿透過人群。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突兀的話是對著誰說的,可顧婠的手卻攥緊了。
她早就想過出來會受盡屈辱,逼近當初顧家繁榮的時候,她身邊就豎滿了敵人,這種敵意在她嫁給陸棲祎的時候就到達了巔峰。
可誰想到做好了無數(shù)的準備,最先面對的卻是他,卻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顧婠上前幾步,攥著酒瓶斟滿了酒。
可那冷沉的聲音卻不想到此為止,像是不經(jīng)意的冷嗤,卻字字寒涼,“喝了?!?
顧婠攥緊了酒杯,深呼了口氣才把那酸澀壓下去,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喝酒。”
醫(yī)生叮囑過她,才小產完她就住在陰潮的監(jiān)獄內,身體已經(jīng)落下病根了,如果想多活幾年的話,那這些辛辣的必然不能碰。
“怎么?”
可眼前的男人卻不像是放過她的意思,輕聲嗤笑,“出來賣的連酒都不肯陪?”
一句話,讓顧婠從心口疼遍了全身。
他是她的枕邊人,最清楚怎么一擊致命,最清楚怎么才能一點點的把她的傲骨全部打斷了。
周圍的人不懂陸棲祎的變化,只是覺得奇怪。
原先來這邊的時候,陸棲祎雖然不拒絕倒酒的人,卻也從來不讓她們靠身,更別提這么故意的去羞辱一個人,像是專門針對她一樣。
可這新面孔……
就在這幾個人面面相覷的時候,顧婠攥住酒杯,強撐出來笑容,仰頭全部喝下,那股烈酒從喉嚨一路往下灼燒,燙的她心口難受,頭都有些昏沉。
“夠了嗎,陸總。”
顧婠仰頭笑著說道,那杯烈酒她眼睛都不眨的全都喝完了,唯獨眼尾有點紅色,嘴角掛起的笑容看著不多不少,剛剛好,像是算計好的。
她像是真的對生活低了頭,真的像是所有的陪酒女一樣低賤,似乎從前那個傲然又鮮活的女人,真的……死了。
陸棲祎的煩躁不光是沒減少,反倒是更是增多了幾分,不知道那股煩躁是對準了她,還是自己。
“不夠。”
他拿起酒瓶,又倒?jié)M了一杯。
氣勢有些劍拔弩張,屋內的氣氛愈加奇怪。
顧婠像是真的自暴自棄,嘴角的笑容討好又繾綣,面色不改的又仰頭喝下一杯,似乎他一直倒酒的話,她就能真的為了錢一直喝下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嗡嗡的震動起來,顧婠只瞥了一眼,就清楚的看到上邊顯示的備注,心口像是被悶錘狠狠砸過。
曼曼。
喬曼!
陸棲祎的臉色瞬間變得柔緩,接通電話,聲音都像是不經(jīng)意的放的溫柔,“嗯,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去接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