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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貓與怪物

那些貓有的舔著毛發,有的來回走動,有的陰郁的看著我,卻不主動靠近。

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八點十分。

這個時間殯儀館還是有不少工作人員,我連忙大喊喊來一個打掃衛生的大媽,拜托她幫我把貓趕走。

她也是一臉奇怪的自言自語著,說怎么會來這么多貓,便拿這掃帚趕走。

那些貓叫了幾聲后,不情愿的起身離去,走之前卻還回頭盯著我,那凌厲眼神分明預示著沒那么簡單。

我有些困乏,鎖好門窗后準備睡一覺,想了想鬼使神差的給社區王叔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找一下我姐當時現場的監控視頻,畢竟那是小區門口。

做好這些,我看了眼兩個棺材,便沉沉睡去。

俗話說得好,子午不算神仙事。這剛到子時,我便被門外的貓叫聲驚醒。

正當我揉著眼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能輕松度過今晚危機時,突然頭皮發麻,渾身如電——那個看不見的怪物現在就在靈堂,正狠狠的盯著我。

我想不明白它是如何進來的,或許我鎖門之前它就進來藏在角落,想到這我不寒而栗,難道上次回家它也是這樣跟在我背后直接進了我家?

雖然看不見它,可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這最折磨,或許它現在就貼著我的臉看著我,或許它已經在老姐棺槨邊準備帶走老姐。

巨大的壓力逼著我行動起來,我拿起椅子胡亂揮舞咒罵著,卻毫無作用。

“你他媽的給我出來!”我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著,嘴上卻挑釁道。

見沒有回應,我連忙將所有椅子圍在棺槨邊上,自己站在中間,這樣它想靠近就必須帶動椅子。

此時靈堂里只有我在那嚴陣以待,像個神經病一樣警示著空氣中的任何變化。

突然,門上的反鎖扣自行扭動起來,咔嚓一下門鎖被解開,那幾只花貓蜂擁而入。

這他娘的也太無恥了吧!

我是又驚又氣,想罵都不知道罵什么好,見那些貓漸漸圍了過來,卻看不見那隱身的怪物。

我連忙大喊保安楊叔,可半晌沒有動靜,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過去,還好多留了個心眼要了他的號碼。

那些貓逐漸靠近,我急的滿頭大汗,電話嘟嘟嘟了很久卻也沒人接,這大叔怎么撈關鍵時刻掉鏈子不見人!

你要是說平常的貓貓,我那是非常的喜歡,有時候還經常擼一下學校的流浪貓,可眼前的這幾只貓,別說擼了,就算只是看著它們,都內心打顫。

它們明顯是被不干凈的東西附體,那眼神和動作無不透視出詭異。

當頭那只花貓一躍跳到椅子上,蹲坐在我面前,哈著嘴露出尖牙發出嘶鳴,我知道貓這樣叫是要攻擊發狠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如何是好,嘴里蹦出幾個字。

那貓收聲舔了舔抬起的爪子,口吐人言:“讓開便可。”

說完它看了眼棺槨,那個是放著紙人的,老姐的棺槨被推到后面去了。

“你找我姐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拖延時間,它卻不搭理我,嘶鳴一聲后其余幾只貓全都跳到椅子上,將我圍住。

看樣子它們是要攻擊我。

貓這玩意別看小,但是撓起人來可兇了,尤其這幾只還被阿飄附體,我一個沒注意便被偷襲,左手胳膊三道血印疼的我啊的一聲大叫。

我真是氣的昏了頭,這幾天老遇見這些鬼東西,不是被嚇就是被整,現在到好,還給貓撓。

抄起椅子便砸向它們,它們哪里會等著被我砸?一個個上躍下跳的躲著我的攻擊。

如是這靈堂里新的一幕,再次證明我可能是個神經病,正拿著椅子跟幾只貓干仗。

而我真的是有苦難言,累的夠嗆。除了身上多出不少傷痕,連個貓毛都沒撈著。

就在此時那只領頭的貓竟然跳到紙人的棺槨前,張開嘴想吐出什么東西,我一看頓感不好,雖然是紙人,但戲要演足,剛想沖過去,卻見那貓突然轉頭,眼神兇煞無比。

可它看的卻不是我,而是我一側的空氣。

它能看到它!

它們果然不是一路的。

可是它的眼神方向分明就是我的頭頂,我嚇得不敢動,滿頭冷汗。

看來那個怪物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后,而且看樣子比我高大許多。

其余幾只貓如臨大敵,弓著腰嘶叫著。

那怪物之前就沒傷害過我,希望這次也不要對我下手,我緊閉雙眼心中默念。

果然,一股冰冷氣息從我身邊滑過,而花貓們便一躍而起,和一團空氣扭打起來。

為首的花貓卻驚呼道:“怎么你這種怪物也跑上來了?”

我見它們亂斗起來,趕緊跑到老姐棺槨前,推著棺槨就想往外跑,這兩樣東西我一個都弄不過,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那花貓看了眼,估計以為我推得是空棺材,還特地看了眼躺著的紙人,便沒搭理我。

我想要是有人看完我今晚的一切行為,估計可以直接定義我是神經病了,此刻半夜的殯儀館,我推著一具棺槨行走在走廊,詭異的是棺槨中還點著蠟燭,冒出燭光。

果然沒走多久,便在另外一個亮著燈光的靈堂前被一女孩的尖叫嚇到停住。

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便直接不想理她,剛想繼續推走,卻怎么使力都不動分毫。

低頭一看我的蒼天啊,一雙血肉模糊的大手正卡在基座的滾輪上,大手的主人就躺在地板上朝著我傻笑,嚇得我噗嗤一下踉蹌倒地。

幸好女孩的尖叫驚動了靈堂中的人,蒼茫間沖出兩個男人,其中一人關心的守住女孩,另一人則沖我而來。

我瞧著大手漸漸消失,沒注意來人長相,他卻先開口道:“陳然,是你啊!”

原來是保安楊叔,只是此時他披著一件黃色道服,我差點沒認出,呵呵果然你不簡單。

心中雖這樣想,卻站起說道:“楊叔啊,你怎么在這,我打你電話半天了...”

他回頭看了眼那男女,又瞧了瞧我姐,才看著我說道:“里面鬧翻天了吧?”

我回頭看了眼老姐靈堂,點點頭才道:“全來了,我遭不住啊。”

他看向那對男女,說道:“趙鵬,這個是我的小兄弟陳然,他那邊鬧得有點兇,讓他在這躲一下可行?”

那趙鵬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便服,身姿挺拔、英俊瀟灑,而他身邊的女孩也是氣質非凡,此時正嚇得瑟瑟發抖靠在他懷中。

他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才點頭道:“行,我相信楊師傅。”

得,這話說的漂亮。我也不啰嗦,便將棺槨推進這個靈堂。

只是這一切看的那男女一臉疑惑。

這個靈堂擺的是個慈祥的老阿姨,他們似乎在做什么法事,我只能守著老姐坐在一邊,不去打擾他們。

不過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又讓我寒毛炸起。

楊叔念了一段詞后,招呼女孩過去,那個趙鵬則對著她小聲說了很久,女孩才艱難的點點頭,然后托著老阿姨的遺像,坐在楊叔對面。

那楊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女孩漸漸睡去,可當頭低下的瞬間又猛然抬起,只是那黑眼珠子已被一片蒼白代替。

并且,那本二八芳齡的女孩,吐出的卻是五六十歲女性的聲音。

“兒啊,你終于來看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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