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知真假
- 三國:我考古我自己
- 龍嗷嗷
- 2088字
- 2022-05-13 20:30:00
“王家的那幾個人,不是被抓住了嗎?打的那叫一個慘啊……”昭五生心有余悸地說道。
“知道就好,別想這些不知真假的事了。”丑奴說完,翻了個身,試圖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
此后幾日昭氏仍未接到與楚陽交戰(zhàn)的命令,但出發(fā)攜帶的糧食早已用盡,餓了兩頓,昭家三郎才找到門路,讓他去太倉領(lǐng)糧。
昭五生和丑奴等人,隨著首領(lǐng)三郎一起到了廚城門外的太倉,卻見這里熱鬧非凡,起碼有十余只隊伍,都在這里等著領(lǐng)取糧餉。
“就這么多,先吃著吧。哪有多的?
也不看看這一下長安來了多少人,今年和去年的田稅也沒多少入庫,一家拿點(diǎn)糧先吃著吧,下次說不定就沒了。”
管理太倉的太倉丞不耐煩地吼著,因為總有人想從他這里多領(lǐng)一點(diǎn)糧走。
別說太倉的糧食已經(jīng)不多了,就算現(xiàn)在這些糧食,給各家發(fā)多少,也不是他說了算的。
皇甫健派了幾百部曲,和一部分中軍宿衛(wèi)一起守著,必須驗明有梁衍親手簽發(fā)的“批條”,才可以發(fā)給一些糧食。
“咱們一千多人,就領(lǐng)這點(diǎn)糧食?”昭五生看著領(lǐng)到的不足二百石糧,驚訝地向丑奴問道。
這點(diǎn)糧,還不如他們當(dāng)初出發(fā)時從安陵族中帶的數(shù)量,好歹他們也帶了二千石糧出門。
“長安真窮啊。”丑奴也感慨道。
但是連昭家三郎都無計可施,他們作為普通的昭氏徒附,又能說些什么呢?
眾人只能押著這點(diǎn)糧食回營,能吃一天算一天。
“長安真窮,皇上都過來好幾年了,長安城都沒有修好一點(diǎn)城墻,和十幾年前一個樣。”丑奴還在繼續(xù)發(fā)出抱怨。
“朝廷的錢可能都被楚陽貪了吧。真是可惡啊,整個朝廷的錢都還不夠他貪,還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了。”昭五生也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你有錢嗎?你以為你那點(diǎn)破爛家什也值得楚陽下手?哈哈。”丑奴忍不住嗤笑了起來。
昭五生脹紅了臉,辯解道:“我們昭家的田地啊。如果楚陽不是想要弄走我們昭家的田地,我們也不會跑來長安餓肚子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好象三郎家的田地你也有份似的。”丑奴壓低了聲音,滿臉嘲諷地說道。
“啪”,昭五生挨了一馬鞭,硬生生把他嘴里準(zhǔn)備反駁丑奴的話打了回去。
“嘰嘰咕咕地說個什么?還不走快點(diǎn),把這些糧趕緊運(yùn)回去。”昭家三郎騎著一匹劣馬,手持馬鞭,冷眼看著這些農(nóng)民和徒附,不耐煩地吼道。
回到桂宮之后,昭三郎命昭五生等人把糧食押到營中,自己前往了高陵王氏的營地。
一群三輔大小宗族的部曲首領(lǐng),此時都聚集在了王氏的大帳中。
“皇甫健有些不夠意思,我們辛辛苦苦跑來支援他,讓我們住在這種荒苑中也就罷了,現(xiàn)在眼看各家糧盡,他還扣扣索索地給一點(diǎn),三五天就又沒了。”王氏的首領(lǐng)抱怨道。
另一名宗族頭目說道:“這也不能全怪皇甫健,太倉里沒糧,他一時也變不出來啊。”
“太倉里沒糧,難道長安也沒糧嗎?我看吶,他就是想著沽名釣譽(yù)。”一位來自漆縣的豪強(qiáng)不滿地說道。
“可不要亂說。”
“我這怎么是亂說?依我看,讓長安百姓籌糧也不算什么壞事。自古以來,哪有打仗還如此各種顧忌的?
你看那曹操、袁紹,為了籌集錢糧,什么事沒干過?可人家能打啊,打贏了什么都好說。”漆縣豪強(qiáng)面色陰沉地說道。
“那好,孫兄你要是不怕皇甫健的軍法,可以帶頭去‘籌糧’,我等必不會阻攔。”
“呵呵,等著看我的笑話?那我們就再等幾天,我看你們拿什么喂飽手下的部曲,到時候看誰笑話誰。”漆縣豪強(qiáng)冷哼一聲道。
“其實(shí)如今之計,還是應(yīng)該盡快出城去打敗楚陽。只要楚陽沒了,我們命附近諸縣送來今年的田稅,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此事談何容易?”
……
眾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半晌,除了相互抱怨、嘲諷和爭吵,也沒得出一個計策來。
“主上,不好了,族中一百多名徒附,被狗娃帶著跑了。”這時,一個宗族部曲匆匆入賬,向王氏首領(lǐng)報道。
王氏首領(lǐng)臉色猛然沉了下來,怒道:“媽的,我前天就不該饒了那狗娃。諸位,我失陪一下。”
隨著主人離去,帳中其他各宗族首腦也紛紛散去,還有人嘲笑著王氏:“當(dāng)時幾個人跑,他不舍得殺;現(xiàn)在一下子跑了一百多人,我看他還舍不舍得殺。”
“哈哈,這種人也就是來長安混一混,根本就不懂治軍……”
北宮。
皇甫健在堂中來回踱著步,一群宗族豪強(qiáng)的軍事頭目跪坐堂下,目光隨著皇甫健的步伐移動。
“諸位,我們不能再等了。”終于,皇甫健停了下來,面色凝重地向眾人說道。
“皇甫將軍,前幾天就有哨探回報,楚陽已整頓好兵馬,還威逼陛下鼓舞了士氣,我看這兩天他就會攻城的。”魯旭皺眉說道。
“是啊,我們都以為楚陽馬上就要攻城,可他偏偏不肯動彈。他有杜陵、藍(lán)田、霸陵三縣之糧,又只有兩萬多人馬,完全可以等到年底。”
“可是我們卻拖不起了,太倉已經(jīng)見底,各宗族部曲也漸漸按捺不住。如今之計,只有出城與楚陽對決,拿下楚陽,接回陛下之后,一切困難便會迎刃而解。”皇甫健說道。
“我們也可以派出人馬去各縣征糧。”魯旭道。
“此事萬萬不可。”周奐反對道:“朝廷權(quán)柄,豈可輕易委于他人?一旦開了這個頭,就算我們除掉了楚陽,也將后患無窮。”
“我們現(xiàn)在不能輕易分兵。”皇甫健也搖頭道。
“為何不在長安就地征糧?”馬濤道。
“這種事你也敢想?這些宗族部曲,一旦放手讓他們在長安行事,怕不是馬上就是一場浩劫。”伏完不滿地說道。
此時哨衛(wèi)匆匆入內(nèi),向皇甫健報道:“將軍,池陽李高率部曲包圍了酒池里,勒令居民獻(xiàn)錢獻(xiàn)糧。我部人手分散于各處,只能抽出一百人趕去制止,恐無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