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祁芋陸臨小陳司機幾人時不時地就看到南歡到顧聿鋮那里找安慰。

她在他們面前笑嘻嘻的，只要一對上顧聿鋮，或者有和他單獨相處的空間，她就變成了哭唧唧的狀態。

這惹得祁芋回去都連連感嘆：“歡姐，你真是撩漢的一把手！”

雖然歡姐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有些許的綠茶，但如果是在對方縱容的情況下，例如顧影帝對她看破不戳破的縱容，那就是可愛的表現了。

…

另一邊，顧聿鋮的房間里。

顧聿鋮穿著熨帖整潔的黑色西裝，姿態優雅地坐在書桌后的真皮椅上。

他手里拿著一本資料，是新電影的臺詞本。男人的骨節分明，且干凈得一塵不染。

他不時地翻動著劇本，嘴角噙著溫淡的笑，笑意雖淺薄，但也削弱了他向來冷肅深沉的氣息。

他坐在椅子上，就那么漫不經心地聽著對面人的講話：“爺，你聽我給你分析。南歡她確確實實地在拿這次熱搜的事情利用你。”

“……”

男人靜默不語，靜靜地聽他說著。長指輕扣著桌面，骨節很是好看。

“我不騙你，她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心情美麗得很。只要你一出現，她就開始演了。我跟你說，她那演技確實不錯，能在一秒鐘落淚，再配上她那張楚楚動人的臉蛋。要我是第一天認識她，我都忍不住上前安慰她。”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給她介紹個角色？”

“噗”的一聲，陸臨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

他主要說的是南歡演技好的問題嗎？他說的是南歡接近自家爺的問題啊！

“不是，”陸臨幾步就走到顧聿鋮的面前，去看他清俊的側臉，索性直言道，“爺，你難道察覺不出來嗎？南歡她總是有意和你制造肢體接觸！”

“……”

男人思索幾秒后，反問：“有嗎？”

“噗！”

陸臨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最后的最后，他又把整件事情包括南歡的企圖和顧聿鋮復述了一遍。這才停下來，去看顧聿鋮的神情。

卻換來對方的一句：“不過是小女孩的心思罷了。”

“！！”

這是小女孩嗎？

誰家小女孩變臉如此風馳電掣，前一秒笑嘻嘻，后一秒哭唧唧的？

…

陸臨走后，顧聿鋮看著臺本彩體的封面出神。

關于陸臨說的那些，他怎么會沒有察覺？

她，確實和以前很不一樣。

***

接下來的幾天，有關南歡模仿季意這件事情還在發酵，連帶著二人在團時期的事都常居微博熱搜榜。

#季意給南歡端茶倒水#

#南歡對季意翻白眼#

#南歡聯合其他成員孤立季意#

這些新聞，南歡之前搜原主詞條的時候看到過，包括所有關于原主霸凌季意的消息。她點進去一看，全是一堆東拼西湊的物料，假的很。

但之所以讓這么多網友信以為真，是因為背后媒體和資本的推波助瀾。

到了現在，這件事在大眾眼里，原主霸凌隊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季意，作為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自然是獲得了大眾的同情與憐憫，贏得名利雙收。

就好比南歡翻了半天的評論，盡是一邊倒的架勢：

【求求娛樂圈的各位大佬金主了，你們施施招，讓霸凌咖滾出娛樂圈吧！】

【就憑小意每次見到霸凌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薏米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團隊解散一年了，小意也爆紅了，薏米們真的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新聞，再也不想看到和霸凌咖有關的消息了…】

【樓上的各位，你們真的清楚了解嗎，南歡霸凌這件事你們親眼見過嗎，你們就敢說出這話？】

看到這里，南歡內心里直感到欣慰，可算有個明白人了。

緊接著，一盆冷水就潑下來：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為霸凌咖說話，有沒有點良心？】

【哪里會有良心，我拿就是霸凌咖買來挽回形象的水軍，為了錢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人相信霸凌咖。不說了，我舉報他了！】

【對，舉報他！這樣的評論不配留在小意有關的話題下。】

三秒后，南歡就眼睜睜地看著剛才那條說公道話的評論消失了。

她點進去去看那個用戶的主頁，發現他以往所發微博的評論里，全部被季意的粉絲占據。至于說的那些話，只能有不堪入耳來形容。

南歡繼續瀏覽著評論，這時祁芋從臥室里出來，火急火燎地趕到她面前，“歡姐，你的后援會被季意的粉絲入侵了！”

祁芋走過來，將手機頁面拿給南歡，“你看，現在后援會里，季意的粉絲一直在作妖！”

他們一直在超話和后援會里發言，群里的大粉舉報了好幾次都不管用。

南歡順著看過去，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她面色淡淡，對此毫不意外，“我早就猜到了，季意的粉絲多，這事也鬧得大，后援會和超話被入侵是遲早的事。”

“哦。”

祁芋灰心喪氣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