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號下午，三輛送套子的大車擦著小寨上村沿，向牙口寨趕去。

錢萬里一面傍著轅子趕車，一面不斷用眼掃著牙口寨和小寨上。牙口寨由土寨墻圍著，很像個土城；在它的南頭，土城上又套個小土城，從里面聳出一個圓崗樓，一個方崗樓，那就是據點了。錢萬里朝那里走著，心跳一刻比一刻緊，而步子倒越邁越平穩起來。小寨上只是有幾十戶的一個小村，樹早叫“皇協”們伐光了，遠遠看去，白花花的，光禿禿的，襯上背后天邊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