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妹的情況我也清楚，我倒是想幫她，但這個你是找錯人了。”
寧玲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啊，這怎么會，袁總不在你就是我們部門最高領導了，你都安排不了我還能找誰？”
蘇斌清楚寧玲不會在這種事上敷衍自己，她說幫不了的話那大概率是幫不了。
“你找我幫忙無非就是想讓我在面試那一關放放水讓她過，但是首先要面對的問題是人事部的第一道面試，這一關她們覺得不行的話你表妹的資料根本不會遞交到我這里，我也沒辦法幫忙啊。”
寧玲是有心無力，她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左右人事部的決定。不然部門多個實習生也能分攤不少簡單工作，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蘇斌的表妹。
“我覺得我努努力多幫她練習下的話，第一道面試也不一定是過不了的…”
畢竟自閉什么的，完全是蘇斌編造出來的，蘇斌要努力的是，讓她盡量看上去像個普通的姑娘。
“何必這么冒險，我都說你找錯人了。”
“啊？那我該找誰？難道去請人事總監吃飯嗎？人家能答應嗎？”
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這都等同于行賄了。更何況初又不是真的自閉，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嘛。
“你去請她吃飯干嘛，你去找她說情說不定還要被那個老女人批評，完全沒必要。你只需要給袁總打個電話就是了，她一句話什么流程都免了，你表妹直接來上班就行了。”
寧玲給蘇斌指了一條明路，但蘇斌有些不太相信。倒不是不相信袁舒婳的能力，而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面子。
“我給袁總打電話？她能同意嗎？而且說不定連我的電話都不會接。”
當初面試蘇斌的就是寧玲，到現在為止蘇斌雖然有袁舒婳的所有聯系方式，但甚至從來沒有給她發過一條消息。
估計打過去袁舒婳都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怎么可能，袁總沒你想的那么難說話，你好好說明情況她肯定會同意的，更何況我們部門一直缺一個編制，人事部就是看我們平常好像很閑的樣子故意不給我們招人。”
蘇斌看寧玲這樣子，估計是人事部得罪了她不少，否則還是很少見她語氣里表露出如此明顯的怨念。
“那我是現在去給她打個電話說說看嗎？”
寧玲都這么說了，蘇斌也只好去試試。畢竟能少一件事是一件事，說到底初還是個外星人，與人接觸越少越保險。
“袁總這個點應該也差不多醒了，你去打吧，要是袁總真的不同意我再給你想想辦法。”
寧玲正準備重新回到工作，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
“啊？還有什么事嗎？”
蘇斌回過頭來。
寧玲在包包里翻了翻，然后拿出一袋東西遞給了蘇斌。
“多用這個泡水喝。”
寧玲說完，唰的一下轉過身猛敲起了鍵盤。
蘇斌拿到手里一看，原來是一袋枸杞。
“…喬香兒那臭娘們呢？”
蘇斌四處張望，他今天要把這袋枸杞全部塞喬香兒嘴里，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長舌了。
“哦，她昨晚加班到十二點才把我交給她的任務全部做完，我批了她半天假。”
寧玲頭也不回的說到。
行吧，先讓她再逍遙半天。
蘇斌回到自己座位上翻出袁舒婳的電話，猶豫了一下，然后勇敢的撥了出去。
沒嘟幾聲之后那邊接通了電話，蘇斌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就只聽見袁舒婳冷漠的聲音傳來。
“這個點把我吵醒，我給你三分鐘，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這個月你的獎金就沒了。”
蘇斌剛剛打開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
寧玲你害我！不是說這個時間點袁總應該醒了嗎？！
蘇斌欲哭無淚。
“沉默也算時間的，還有兩分半。”
“袁總！那個我是蘇斌！”
聽到袁舒婳的時間提示，蘇斌連忙先自我介紹。
“我知道，但你要敢說你打錯了那你今年的獎金都不會有了。”
“不不不，我是想找袁總你幫忙！我表妹現在出來實習，我想讓她在我們部門先鍛煉下。”
蘇斌剛想說自己打寧玲的電話然后打錯了，就聽到袁舒婳將他的退路全部封死，趕緊簡單扼要的說明情況。
“表妹？不是小情人？”
“哈哈哈，袁總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像，但你沒那張臉也沒那個錢。”
蘇斌感覺自己受到了人身攻擊，他可以去勞動局檢舉控告這種上級對下級的欺凌嗎？
“這世界上一般來說很難再找一個睜眼瞎的姑娘，算了，不提這個。你不找寧玲反而來找我幫忙，你表妹是有什么問題嗎？”
袁舒婳永遠都很輕易的就切入到問題的關鍵。
“不是什么嚴重的問題，她只是有點輕微的自閉，不太喜歡和人交流，但智力絕對沒有任何毛病！我保證她工作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要是出問題你可以盡管從我工資里扣！”
蘇斌非常大方的將胸脯拍的砰砰響，以自己的工資來擔保。
初的工作能力？他絲毫不懷疑一個能從改銀行卡余額還不被發現的外星人處理這些小事的能力。
“不是鬧到滿公司風雨的問題我也不可能知道，小問題寧玲也不可能舍得扣你的工資，你這保證跟廢話一樣。”
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蘇斌撓了撓頭。
“那袁總你不同意嗎？”
要說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畢竟蘇斌還以為三兩句話就能將初的工作訂下來的。
“你這交流水平也不會比你自閉的表妹強到哪里去，記住，談判的時候身處弱勢的一方永遠不要給強勢的一方可以順著臺階下的機會。你應該要問我如何才能同意知道嗎？”
電話那頭袁舒婳的語氣比蘇斌還要失望。
簡單的問個問題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蘇斌感覺自己大概是學到了。
今晚就回去問初要怎么才肯同意接受他的表白！
“那袁總你要怎么才能同意呢？”
“你等等，我和你開視頻說。”
電話掛斷了。
蘇斌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