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旗搖曳,海霧彌漫。已經(jīng)乘上這艘船的人,即使疑慮翼旗靈力大賽有陷阱,可也無法中途游回去,只能抱著一絲成為大將軍的希望,望著船行的航線,聽之任之。
五日后,大船終于靠岸煞峰城。
腳跟方一落地,池野就感受到了躥上頭頂心的寒意,這座城冷得沒有半分溫度。
走出碼頭,下船眾人皆為城中景象發(fā)出驚嘆,但見城內(nèi)屋舍高大結實,俱是棱角齊整的灰色巨石堆砌而成。
街道之上人流涌動,卻頗為安靜,連做生意的店家也只是輕聲吆喝。渾身盔甲的巡邏衛(wèi)兵隨處可見。
街巷上回蕩的都是兵靴落地之聲,令人更覺壓抑,寒意深重。
池野五人找了家客棧落腳,店老板再三叮囑他們謹言慎行。煞峰城不同別處,凡有對城主不敬之言,被抓了去,小命難保。
幾人心中憤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連話都不讓人說,蟾光城有災情時也無人去管,這樣的獨裁統(tǒng)治未免過于黑暗。
翌日,阿夏單獨出了客棧,想在城中尋找龍吟翰的行蹤。行至桀魁官邸時,忽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官邸大門踏出。
阿夏一頭便奔了過去,顫聲喊道:“哥哥!”
那人身形一怔,倏然轉身,正是龍吟翰。
龍吟翰眸光閃動,面無表情地立在當場。
“哥哥,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失蹤這幾年,父親和我有多著急?我偷偷一個人跑出來找你,我……”阿夏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啊……”
龍吟翰冷漠地打斷她,聲音森冷:“我根本就不是你哥,我不過是你父親龍吟固撿回來的可憐蟲!”
“什么?……”阿夏臉色慘白。
“我的家人都已死于玄曄獸之手,你父親當年眼睜睜在旁看著,卻未曾相助一分。”龍吟翰冷哼一聲,“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離我越遠越好!”
“不,不……”阿夏一陣愣怔,等她再次喊出,“哥……”
龍吟翰的坐騎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