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再看那蟾蜍王已然化身成一身湖綠衣衫的青年,除了臉上幾處坑洼的痘痕,長相倒是頗為周正。
“現(xiàn)在,可以去滅蟲災了吧?”阿夏等不及道。
蟾蜍王眼風淡淡掃過眾人,和阿夏稍作對視后,道:“自然可以,不過我的蛙子蛙孫還被你凍著呢。”
阿夏展了展不甚自在的眉毛,揮手間幽幽潭水、咕呱蛙鳴便又重新涌動。此刻,小蛙們見到自家老大被放出來了,全都游到蟾蜍王腳邊,乖巧安靜了許多。
蟾蜍王心情大好,揉了揉鼻子,又道:“適才見爾等用的是翼旗靈力,剛巧我這潭底有多面翼旗,本該贈予各位作為謝禮,只可惜開啟這地鎖的鑰匙不在我身上。”
翼旗,謝禮?五人聞言都為之一振。
“什么地鎖?”施炎追問。
蟾蜍王向后撤了兩步,指了指他所站石臺的中心:“喏,就是這個。”
眾人細細一瞧,那臺面上似有一扇機關(guān)石門,中間有一塊六角形的凹陷,想必能填充滿凹陷之處的物件,便是蟾蜍王口中的鑰匙。
蟾蜍王似是帶著點遺憾,唇角噙著抹笑意搖了搖頭:“我是誠心想贈予諸位,可惜了,打不開。”
“你說的可是這個?”阿夏施施然從懷中掏出了她在蟾蜍廟時所取的那塊六角銅塊,舉得高高的對著蟾蜍王。
“它、它……它怎么會在你那兒?”蟾蜍王一時語塞,臉上的表情矛盾糾結(jié)。
阿夏淡淡挑眉一笑:“緣分唄。”
也不等蟾蜍王多言,阿夏運起靈力在潭水上凍了條小路,信步邁上石臺,把六角形銅塊正對了位置一放。就聽咔吱吱幾聲響動后,石臺上扭動開一個孔洞,眾人屏息凝視,一秒、兩秒,三秒,突然“咻咻”幾聲,六面翼旗利箭般飛出,打著旋兒地尋找逃脫之路。
“抓住它們——”
阿夏語音未落,另外四人已然縱身而起,各施靈力,阻了那躥飛翼旗的去路,將它們一只接一只地撈進手中。
蟾蜍王覷了眼空空如也的地室,只覺一陣心酸,他多那個嘴顯擺一下干嘛呀,大話吹出去,也不好意思不送了,哎——
不過片刻功夫,各色流光靈力入體,五人皆有所獲。
阿夏得了馭聲旗,不光能聞聲千里,還可聽見他人的腹語心聲。
施炎得了馭獸旗,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樂意,他都能遣上一遣。
芋頭得了馭金旗,各類兵器到他手里,都能像捏面團一樣,隨意揉搓,毫無殺傷力,不過池野的離魂劍除外。
齊巫得了馭毒旗,自身百毒不侵,下毒如有神助。
池野走運,一手抓得了兩面旗,馭形旗和馭飛旗,可以隨意變形隱身、來去如風。這回,有沒有坐騎靈獸,對他都毫無影響了。
救了蟾蜍王,又得了新翼旗,此刻當真是雙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