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索尼家的畫冊就呈了上來,太后還真是讓玄燁自己來挑選。
太后叫玄燁去用晚膳,并說了畫冊之事,當玄燁第一眼看見赫舍里的畫像時,便決定選她為皇后,原因一,她的爺爺是索尼,二是她長的有些像孔四貞。
當孔四貞知道玄燁選了索尼家的孫女做為皇后很是高興,三日后便遞折子去見了孝莊。
“最近沒有休息好嗎?額娘都有些消瘦了?!?
“夏暑難耐,食不知味?!?
“四貞特意帶了桂花綠豆糕,您嘗嘗四貞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嗯。不錯,手藝越來越精湛了,從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四貞是回不來了。”
孔四貞聽出了孝莊的話里有話,也只是微微一笑。
“四貞聽聞皇后是皇上親自選的,是索尼大人家中的?!?
“是他自己選的,他選的也整合我意,這是最好的選擇。”
“挺好的,四貞也有些日子沒見皇上了,四貞想去拜見,就不在這叨擾額娘了?!?
孝莊看著孔四貞走遠,心里一陣寒涼,這條路說到底,孔四貞不選,她也會為她選。
玄燁正在御書房看書,聽到梁九功通傳和碩格格求見,“快讓格格進來。”
“皇上萬安”
“這里只有你我姑侄,何必行這大禮”
“祖宗禮法規矩是不能破的,這眼睛太多了,看我給你帶什么了,你最愛吃的雪梨仙糕,剛從你皇祖母那出來,聽說了你的喜事?!?
“恩,是索尼大人家的,好吃好吃,還是姑姑最疼我,知道我的喜好”
“你啊,姑姑不疼你,誰疼你啊,姑姑有件事想和皇上說…………”
玄燁大口吃著糕點,看著四貞“姑姑是想回廣西嗎?京中可有對你不好的地方,為什么要回去?!?
孔四貞雖然吃驚,但是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京中很好,只是離家多年,姑姑想回去看一看,郡駙在廣西還有自己的親眷朋友,也想回去祭奠他的父母?!?
“是不是郡附對您說了什么,他若想回就讓他回去便是,何必拉上姑姑。”
“我的皇上啊,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一起回去,讓他一個人回去像什么?!?
玄燁很是失望
“姑姑答應你,等你大婚之后,姑姑再走好嗎”
玄燁沒有搭話
“不管走多遠,在哪里,都是你的姑姑,這是不會改變的?!?
玄燁點點頭,這是孔四貞在給他吃定心丸,那意思你就放心好了,廣西這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您跟皇祖母說了嗎?”
孔四貞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跟額娘開口?!?
康熙四年七月初七擬定赫舍里氏月柔為皇后。
同年九月,赫舍里氏冊封為皇后。
遵照前朝的禮儀,舉辦大婚時,皇后的鳳輿經大清門進入午門、太和門中門,在太和殿臺階前下轎,步行到坤寧宮與皇帝行合巹禮。
“皇帝和哀家說了你的請求,哀家同意了?!?
“額娘?!?
孔四貞淚眼婆娑的看著孝莊。
“是時候該回去了,離家太久了?!?
十月,皇帝準許孔四貞和孫延齡回到廣西。
經過多次孫延齡對孔四貞的洗腦,幾次說到廣西的百姓生活,自己多年不能為父母進香,讓孔四貞心生憐憫,才有康熙大婚前的那一幕。
孫延玲回到廣西,封為上柱國、光祿大夫,世襲一等阿思尼哈番,任廣西將軍,孔四貞為一品夫人。
從前孔四貞是孫延齡的上級是格格,現在是夫人,比孫延齡同級了,這種轉變也是兩人的關系發生變化,孫延齡回到廣西之后做了很多不法之事。
再次回到廣西,住進曾經的定南王府,孔四貞看著眼前的閨房,不僅又想起了岳樂,那年初夏的安郡王府。
“格格,怎么發呆了?”
是彩夢進來了,彩夢執意跟隨孔四貞到廣西,她不是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沒有實際的證據而已,她也不愛孫延齡,怎樣隨他們去了
“你啊,這稱呼還改不回來,這就是我以前的屋子了”
“哇,聽聞曾經的安君王在其府內就為格格,啊,不,是夫人還原過閨房全貌,是真的嗎?,”
孔四貞回頭瞪了一眼彩夢,彩夢閉嘴低頭“我念你隨我多年,很多時候我不曾計較你失言,然而今日起,你說話多注意些?!?
走出房門
“來人,把這件屋子鎖了,沒我命令,這個院子誰也不能進來,將軍也不行?!?
“是,夫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彩夢的小心思孔四貞早就知道,她只是不想說罷了。
晚上,孔四貞偷偷拿出來哪塊玉佩,那塊岳樂做定情信物的玉佩,用手輕輕的撫摸,彩夢推門進來“格格,時候不早了,快歇下吧?!?
孔四貞眨眨眼睛,好像不讓眼淚落下來“床鋪好就下去吧”
彩夢看了一眼孔四貞手里的玉佩,沒有出聲退下了。
不過多時,孫延齡開門進來了,孔四貞忙把玉佩收起來,抬頭看著孫延齡,眼里泛著淚光
“夫人這是怎么了?”
“有些想念額娘了,在公主府都住習慣了。”
孫延齡走進,要去拉孔四貞的手,孔四貞手中有玉佩,隨機一躲
“怎么了,手中可有東西”
“并沒有”
孫延齡猛的抓起孔四貞的手,露出了玉佩
“這物件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
孔四貞沒有說話,心里思量,是彩夢,一定是,這丫頭是越來野心越大了。
“怎么不說了,我還聽說今早你把從前住得院子封了,是因為安和親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的玉佩你一直留著”
說著就要去拿,孔四貞使勁不讓他拿走,拉扯之間玉佩還是掉在地上碎了
孔四貞的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看著玉佩,又看看孫延齡,隨即要跑去撿起玉佩,還沒等撿到,就被孫延齡攔腰抱起,扔在床上,孫延齡壓了過來
“一塊玉佩而已,你還要怎樣”
“不怎樣,現在你不是格格是夫人,你不在是君了,你是我孫延齡的夫人就不該在留有其他男人的東西,碎了怎么了,心疼了嗎?”
“孫延齡你太過分了”
“是我過分嗎?留著玉佩做念想你就不過分”孫延齡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