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guān)系漸漸有所緩和,畢竟同處一室。
彩夢還時不時說些孫延齡的好話,這讓孔四貞很疑惑。
“我怎不知你何時對郡駙這么了解了,還凈說些他的好話。”
彩夢自然是有自己私心,從那日之后,彩夢心里就種下了一個種子,在慢慢的生根發(fā)芽。
“看格格您說的,好像郡駙給了我多少好處似的,彩夢是看著您和額駙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為您開心那,彩夢知道您心里有人,但是話又說回來,畢竟他才是郡駙,您以后也只是伴在他的左右不是。”
孔四貞沒有回答,也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彩夢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她也漸漸明白,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扶持孫延齡。
從那之后在為數(shù)不多的入宮機會下,孔四貞都會委婉的為孫延齡說好話,這讓孝莊太后感慨萬千,果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也許這就是命!她最不愿看見孔四貞的樣子倒是看見了。
時間如流水,一轉(zhuǎn)眼一年又過去了
順治十六年
當(dāng)孔四貞聽到聞岳樂孩子出生的時候,只是淡淡一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隨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格格,我們要準(zhǔn)備什么樣的賀禮送過去。”
“我這就不出禮了,你去問問郡駙他怎么安排的。”
“是,”
彩夢看著孔四貞,孔四貞也看看彩夢
“怎么了?”
“沒事,奴婢這就去問問郡駙”
彩夢不明白孔四貞為什么不送賀禮,來消除孫延齡的嫉妒,這是證明在無關(guān)系的好時機。
孔四貞是打算把玉佩做為禮物送還回去,但那一瞬間她有些羨慕那個女人,她不想表現(xiàn)的那么大度,她為什么要祝賀。
彩夢一路小跑來到書房,江簡站在書房外攔住彩夢
“我家公子在辦公事。”
彩夢看了一眼江簡“公子公子,你家公子都是郡駙了,還天天公子公子的叫。”
“這不是習(xí)慣了嘛,叫順口了,郡駙都不怪罪,你到怪罪起來了。”
“得得,我說不過你,你去通報一聲,格格有事要問郡駙。”
“告訴我也一樣的,我會去通傳。”
“格格說要親自問。”
彩夢是孔四貞身邊的大丫鬟,是女仆總管,他可真惹不起,若按民間話他家公子可是上門女婿。
不一會江簡從書房走了出來
“郡駙通傳,彩夢姑娘請進吧”
彩夢笑著走進了書房,行禮“請郡駙安”
孫延齡放下毛筆,看著彩夢,
“什么事?”
“格格讓奴婢傳話,安和親王喜得貴子,格格就不置辦禮品了,您這兒要是置辦就自己看著置辦吧”
孫延齡心里明白這是孔四貞在與岳樂保持距離,還在心里切切自喜
“好,我知道了,你回復(fù)格格,此禮一定合乎情理。”
“是,郡駙今晚是否來其院用晚膳,奴婢好讓人準(zhǔn)備餐食。”
“今日政事繁多便不去其院了。”
“那郡駙可有想吃的吃食,彩夢傳膳的時候一并告訴廚房。”
孫延齡有些不解的看著彩夢,仔細的打量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彩夢和往日不太一樣,頭飾多了,衣服顏色也嬌嫩的很,但他并沒有說話。
彩夢注意到孫延齡的眼光,害羞的低下頭“奴婢想著格格也是要傳膳的,一并告訴廚房,江簡也能好好伺候您左右。”
“也好,等會還要去練武,晚膳幾個簡單小菜就可以。”
孫延齡回過神來應(yīng)答到。
“是,郡駙練武時要小心刀劍無眼。”
孫延齡望著彩夢的背影,哼笑一聲,似乎看穿了彩夢的小把戲。
孫延齡的晚膳還真都是他喜歡的吃食,回想起這些月彩夢的表現(xiàn),孫延齡多多少少還是能猜到彩夢的心思,可是此時的孫延齡心里只有孔四貞,畢竟那是年少就喜歡放在心上的人,怎能是彩夢一個丫鬟可比的。
這段時間董鄂云珠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時常昏迷不醒,順治夜夜守護在她身邊,閑時還要誦經(jīng)祈福,連飯食都換做了素菜。
大臣中多有微詞,特別是鰲拜,遏必隆,索尼都在勸說龍體為重,設(shè)計也重,福臨都充耳不聞,幾位大臣憂心忡忡,只能來求見孝莊,可孝莊什么也沒說。
多日后貴妃心血耗盡,終究是香消玉殞
順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賢皇貴妃菀,病逝于承乾宮
福臨傻眼了,滿屋跪著宮女,太監(jiān),他就那么呆呆的看著董鄂云珠,似乎再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是夢,
吳良普“皇上節(jié)哀!”
宮女太監(jiān)齊喊“皇上節(jié)哀”
董鄂云珠去世的消息傳遍皇宮,鐘聲也響了起來,孝莊知曉后雙手合十閉眼。公主府中,孔四貞手中的筆抖了一下,那一刻她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初見的董鄂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