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董鄂云珠就在慈寧宮候著,孝莊看見董鄂云珠,先是一愣,隨后便是點頭微笑“今日兒,你到來的早。”
“回皇額娘,臣妾昨晚睡的早,想著今兒早點來伺候您。”
“哀家看著你的氣色,可不像睡的好啊。”
“貞格格到!”董
董鄂云珠正愁無法回話,孔四貞剛好到。
“四貞給額娘請安。”
“四貞格格金安。”
“囊福晉也在啊,今兒是怎啦,這么早就來殿前伺候,難不成福晉還想搶了我的活不成。”自打孔四貞進宮都是孔四貞陪著孝莊進膳,再陪著孝莊去前廳等候其他人來請安。
“臣妾并無此意,格格誤會了。”董鄂云珠,心里自然清楚這孔四貞明顯是不喜歡她,說話才陰陽怪氣的。
“喲兒!還有福晉你不敢做的事嗎?”
孝莊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難免有些猜疑,孔四貞對誰都很親和,說話很知道分寸,很少會這般說話,不由的皺下眉頭,臉色嚴肅起來。
董鄂云珠顫顫巍巍低著頭“格格,您這話從何說起啊,臣妾惶恐啊!”
孔四貞白了一眼低頭的董鄂云珠“額娘這沒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董鄂云珠看看孔四貞的側臉,又看看孝莊,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怎么這么大的火氣,誰惹到你了這是,,跟額娘說說,對著云珠發(fā)火可是你的不是了,耍小孩子脾氣了,云珠啊,四貞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孔四貞沒說話,又是白了董鄂云珠一眼,董鄂云珠倒是心中長舒一口氣
“回老祖宗,無妨的,格格也沒有說什么。”
“誰惹我們四貞啦,告訴額娘,額娘定不饒他。”孝莊看看董鄂云珠點點頭,拉起站在自己身邊的孔四貞的手。
“回額娘,還不是院子的宮女太監(jiān),也沒什么大事。”孔四貞看著孝莊,微笑著說道。
“四貞也管起院子事了,這是為以后做打算啊。”孝莊的手輕輕的拍著孔四貞的手。
孔四貞聽出這言外之意,面色有些發(fā)紅“額娘”嬌嗔的說了一句額娘,低下了頭。
早膳之后,就是各位娘娘來問安,這頭董鄂云珠剛要走,博果爾就到的,看見董鄂云珠,拉住手就是一陣噓寒問暖,董鄂云珠乖乖的一一應答,時不時的回問幾句博果爾,也不怎么看博果爾的眼睛,孔四貞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她也知沒臉。
“皇上,皇后駕到。”
給孝莊請安后,就坐下說著閑話,福臨的眼睛不時的看向董鄂云珠,孔四貞把她們的小動作全看在眼里。
福臨感覺到有一道冷冷的眼光看著他,追著這道光,看見的是孔四貞,福臨有些疑惑。半開玩笑道:“貞妹今兒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嗎?”
孔四貞面無表情:“回皇兄,無人。”
“哦?既是無人,貞妹這是為何?”
“回皇兄,昨晚沒休息好只是有些累罷了,并無它礙。”
孔四貞看向低頭的董鄂云珠,福臨也看過去,心中一動:莫不是……?眾人退去后,博穆博果爾拉著董鄂云珠走了,孔四貞留下來守著孝莊禮佛后。
“四貞和云珠拌嘴了嗎?”
孔四貞搖搖頭,她不能說,也沒有辦法開口,她實在不想傷害博果爾。
“那額娘就不懂了,平日里你們雖不相熱,但是客客氣氣,今天就不是,額娘是過來人,你有事就跟額娘說。”
“真的沒什么事,額娘放心,有事我一定會跟您說的。”
孔四貞晚間回到其名樓便看見董鄂云珠站在前廳,給孔四貞行禮。
“臣妾謝格格不說。”
“我是看在博果兒的情分上,不是你董鄂氏,也不是福臨。”眾人都知這紫禁城內直呼天子名字,也不會受罰的只有孝莊和孔四貞,福臨是真心寵愛著孔四貞,更重要的,這個女子,對他而言是可遇不可求。
“臣妾知道。”
中國有句古話: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墻。每次看見太后,孔四貞都很不安,董鄂云珠這幾日也很奇怪,孝莊看著她們很是疏遠,總覺得有什么事,孔四貞就連看見福臨都是怪怪的語氣。
這日福臨來看孝莊,孔四貞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福臨看了看她。
“四貞,最近是有什么煩心事嗎,以往朕過來看額娘總是會跟我打趣,現(xiàn)在倒不像是你的性格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只怪我這眼睛耳朵太好使了,不想看的,不想聽的都遇到了。”。
“怎么沒有聽你說那,看見什么了?”
孝莊的問話倒是讓福臨有些坐不住,眉毛輕挑,手指不規(guī)律的敲著大腿。
“這些事說出來只會污了額娘的耳根子,四貞還是不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宮女太監(jiān)之間能有什么。”
“朕以為四貞要說什么大秘密,對食雖是宮中的忌諱之事,背地里難免有些宮女太監(jiān)不守規(guī)矩,是你院子里的嗎?懲罰還是要的。”
“是那,連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該懲罰的時候自然要懲罰,不然怎么會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那您說是吧,皇兄。”
福臨瞪圓,憋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孝莊在著,孔四貞氣定神閑的看著氣憤的吹胡子瞪眼的福臨,福臨瞬間就猜到了孔四貞是知情的。
孝莊疑糊的看這兩個表情,聽著孔四貞含沙射影的話,很不好的預感直指福臨。
“好了好了,說宮人們的事,到惹得了你兩不愉快,是有什么事嗎?四貞,是皇帝惹你不開心了嗎,說出來額娘為你做主?”
孔四貞回過神,她知道什么都不能說,搖頭道“并沒有,是四貞因為宮人們的事語氣著急了,沖撞到皇兄了。”
孔四貞向著福臨俯首含身的賠不是,福臨站起身冷哼一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