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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伊甸:歹城

污濁的罪人之血在神圣的教堂中流淌不斷……萬萬千千的飛馬自混沌的天邊飛下……地上的生靈不敢不可直視牠們的身姿只知呢喃禱告……“信使”這個模糊太久的名字……

忽然間,我想到許多故事,但如果要將祂們全部串聯起來,便只能從這里講起——歹城:一個死去的文明

黑云吞食著照耀在它上方的日月,毫無保留,原本難得繁華的城市也只剩下一陣令人不悅的死氣,腐肉潰爛的惡臭夾雜著街道上長久不曾被清潔的屎尿,交融在一起揮發出一陣陣淡紅色的臭煙,令人心生厭惡,生存在爛肉之中的小鼠在榨干爛肉中僅存的營養之后便會用它們鋒利的尖牙咬出一個足夠它們腦袋鉆出來的洞,將腦袋用力地砸向地面,隨后便會如同死去一般靜靜躺下,濃郁惡臭的血液沿著它腐爛的嘴緩緩滴下,緊跟著便會飛來一只長著兩只嘴的黑色巨鳥緊緊叼起它的頭,揚起滿天灰塵振翅高飛,飛翔在這座毫無生機的腐朽城市......

與此同時,在那座死城數百米外的一處懸崖之上,一個半血肉半機械的人類青年在吸食干凈一頭病變山羊的血肉之后,正轉動著他一只水晶做成的眼球清楚的偵查著城中的一切,青年又將由金屬、血肉與藤條編成的雙手高高舉起伸向遠處的太陽與月亮,呢喃自語,向前邁出一步跌下懸崖......

孤獨客將他因為撞擊而散落的部件重新拼裝到一起,鮮紅色的血液從孤獨客額頭破損的傷口流到他灰白色的肌膚上,一襲巨大的破洞黑袍披在他身上,遠遠望去便好似一座可以移動的被黑云覆蓋的小山,身后背著一張由某種稀有生物表皮制成的小巧包袱,而孤獨客有關那包袱中物品來歷與故事的記憶已然虛無,兩條被寶石與金屬牢牢纏繞的雙腿使他行動遲緩,一把黑金色的異形手槍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在他腰后不停蠕動,一把沒有刀柄的銀黑色鈍刀安靜的躺在他腰間的刀鞘之中似乎是在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歹城,外城......

一座巨大厚重但也同樣腐朽枯萎的大門攔阻在孤獨客面前,孤獨客將雙手緊緊貼在門上,粘膩惡臭的血液從孤獨客掌中流出,骨骼碎裂的響聲伴隨著大門的嘎吱聲驚醒了迷失在幻夢中的市民,

孤獨客面色冰冷,一口熱氣從他總是沉默的口中升起,孤獨客瞇著一只眼仰面看著那口熱氣飄向半空最后無影無蹤,一片必然的死寂之中又響起一聲聲難得的脆弱啼哭......

一位形如枯槁衣不蔽體的年輕女人懷抱著她懷里早已死去多時的嬰孩,一滴因為痛苦而滴下的血淚滑落到嬰孩畸形幼小的嘴邊......

啊...呵...啊......

女人雙目無神的仰頭看著孤獨客從她身前經過,干裂的嘴唇也隨之不安抽動......

孤獨客看著面前的死寂并沒有停留,或是為其哀嘆,那是因為他早已在漫長瘋狂的旅行中被消磨去了太多人性

嘶...哈哈...啊...哈哈......

一個滿身血污骨瘦如柴的老婦人雙手背在身后,一臉樂觀暗笑著向孤獨客走來......

孤獨客只是毫無情感,本能地抽出腰間的鈍刀,將他面前逐漸走近的老嫗攔腰砍成兩半,揚起一陣輕薄的血霧,血霧之中一把并不鋒利的菜刀被無力的握在老嫗手中......

一個看似正常的少女從一旁的馬圈里快速跑開,一瘸一拐地撲倒在老嫗的尸體旁......失聲痛哭......瘋狂沙啞的大叫起來......

孤獨客微顫著從懷里拿出半塊兒堅硬發霉的黑麥面包強硬地塞到女孩兒浸泡鮮血的手上......

孤獨客將鈍刀重新收回刀鞘,心中重新計算著下一次拔刀的時機,重新踏上旅途......

弱小而瘋狂的哭喊聲回蕩在孤獨客身后......

嗚...呵...嗚......

一只原來膘肥體壯家養的寵物白貓早已失去昨日的溫順,炸著毛滿身血污的斜著頭啃食著一具早已病死多時幼女的心腸,還要多留一只眼睛觀察周遭的風吹草動......卻終于又被一個滿身贅肉無比巨大的屠戶一把抓起,那只白貓死命地撕咬抓撓著屠戶如同木梁般粗大的手臂卻毫無意義......

喵...嗚...喵......

那個屠戶本能的走回到他的攤位將那只白貓狠狠拍倒在一塊巨大的深黑色案板上,那只貓也隨之昏死在案板之上,屠戶又從一旁落滿蠅蟲的血肉雜物中翻出一柄沾滿血污兩只手才能揮動的殘刃巨斧,向著那只半死不活的白貓徑直劈砍而去......剎那間血珠飛濺到一旁即將枯死的花草上,而那即將枯死的花草又被那屠戶無意間的恩賜重新喚醒,于風中不停搖擺,屠戶從那只白貓胃中翻找出它還沒消化完全的殘羹夾雜著腥臭的血液放入口中不加咀嚼囫圇咽下,屠戶又將那只白貓自己的心肺一手挖凈好不可惜的丟給一旁等候許久的野狗群中......

屠戶將那只被劈成兩半的白貓放到貨架上售賣,低著頭收拾著案板上的碎渣......

孤獨客從他身前經過,拔下穿刺在他大腿上的幾枚金幣拍到桌上,隨手拿下一半還在滴血的肉塊,一邊啃食一邊緩慢向前......那個屠戶應聲抬頭仿佛看到一頭不死不生的惡鬼從他身前經過......

可以...聊聊嗎?旅行者......我有一個你需要的故事......

一處破舊的紅磚房中,傳出一聲微弱的呼喊聲......一位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背靠著一扇同樣破舊的木門無力的召喚著孤獨客卻又更像瀕死之時的自問自答......

孤獨客意外的在他門前停下腳步......將他一只由金屬與藤條編織的手輕輕貼到木門上......

我并不......屬于這里,我原本生活在一座更加富饒溫和的國家......我是那位開國之人的后裔,但我卻被那些魯莽的臣民所驅逐......隨后我便流亡至此......由北方飛來的滿天飛蝗吞噬著這座富貴之城的飛禽......又將無法醫除的疾病潑灑在城中各處......

那位失落的貴族每每回憶往事都不禁痛苦低喃......

但無論你究竟為何來此不祥之地......就請向內城去吧......那里有你想要的寶藏與這座迷失之城最為真實的往事......

孤獨客顫抖著雙手從懷中取出另一半發霉的黑麥面包以及一只血肉模糊的老鼠尸體放到門前......

在我混沌的記憶中那是孤獨客第一次去聆聽旁人的故事......自那之后仿佛于他迷茫的旅行便不再毫無意義......被時間與經歷所磨平的感情也將在他以后的旅途中被逐漸找回

翻過一處被腐爛生物填滿的深溝......走過一條沾滿鮮血在狂風中不斷翻涌的吊橋......一座更加巨大宏偉的黃金大門便出現在孤獨客眼前......

孤獨客將雙手貼在門上稍顯費力地向前推進,更多粘膩惡臭的血液從他還未愈合的傷口中流出......大門也隨之轉動不停、嘎吱作響......

然而雖然同樣經歷破敗,但內城與外城所要表達的意義卻又大不相同......

歹城,內城......

一顆即將枯死的古樹之上,倒吊著許多被草席包裹起來的女巫尸體......

喂...喂...喂......

一聲無比虛弱但仍然輕浮的呼喊聲似有似無般飄到孤獨客耳邊......但卻并沒有使孤獨客向前的腳步減緩半步......

來讓我們無獎競猜,嗯......好吧...所以我頭頂下的那位小郎君究竟是一個殺意如火的死人呢?還是一個毫無情感的活人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那名倒吊著的巫女看著孤獨客越走越遠的背影,舔舐著嘴角還未凝固滴落的鮮血......神色不善......詭異的微笑著

嗯......好吧,我猜你一定會再回來找我......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那名巫女從口中吐出一口舌尖血對著孤獨客漸漸走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隨后便又不可自制瘋狂的大笑起來,在其它巫女尸體之間悠然的來回擺蕩……

一座由珠寶紅磚堆砌而成的高大教堂出現在孤獨客眼前,由牛奶混雜著珍珠粉做成的顏料均勻的涂抹在教堂的表面......教堂頂端規矩的擺放著一顆無限接近于圓形的無比巨大的夜明珠......無論你在這城市的任何角落都可以依靠它來辨別方向......

喂......喂......站住......

幾名為數不多的守衛用浸透鮮血的袖口擦干凈沾滿血跡的刀刃,兇惡的攔在孤獨客的必經之路......

喂...喂...退后,這里不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進來的......

殺紅眼的傭兵頭領揮舞著他殘缺的彎刀破口大罵.......幾匹被鮮血染紅的瘦馬也發出幾聲嘶鳴

孤獨客輕輕瞥了一眼過道旁來不及處理而堆積成山的貧民尸體,不以為然,面無表情的向著傭兵雖然殘缺仍然鋒利的刀尖走去.......

嘿...嘿...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殺紅眼的傭兵頭領狂笑著揮動著彎刀將孤獨客的右臂斬斷,而從他斷臂處流下的卻是一灘無法形容的腐臭爛泥......而孤獨客也隨之愣在原地

喂……你們的任務結束了,雇傭你們到此的人也已經死了......請回吧......

一個被挖去雙目的修女站在教堂的高臺之上,舔舐盡嘴角新鮮的血跡似笑非笑的面向孤獨客的方向

喂...喂...開什么玩笑,那這些算什么?哈哈哈......

傭兵們看著四周堆積如山的尸體瘋狂的大笑出聲......卻又在他們大笑的時候兩大袋沉淀的金幣被人徑直粗暴的丟到他們面前......

兩倍的價錢,上帝已經原諒了你們的無知之惡,但在回去的路上不要再犯......

抱起地上遠超他們期望的酬勞,那些為數不多的傭兵便不再多說什么,傭兵頭領揮刀殺掉幾匹多余瘦弱的馬匹帶領著其他人騎馬狂奔出城......放肆大笑著......

孤獨客仰頭看著教堂頂上的巨大夜明珠,拾起地上被踩踏扁的右臂如拼接積木一樣重新復原......遲緩地向著教堂走去......

翻過一堆又一堆的尸山,趟過阻隔前路的血海......孤獨客一只手握著那把沒有刀柄的鈍刀,計算著他面前近在咫尺卻還有些路程的教堂,隨手拾起血泊中一只被打濕羽毛的金絲雀一把塞入口中......

可惡卑鄙的外鄉人,休想踏足這里......快滾出去......可惡的教會讓我們的錢全部打了水漂......

一聲聲憤怒的毫不相關的責罵聲從孤獨客所經過的高樓大廈間傳出,那些責罵聲不絕于耳卻又毫無底氣......

孤獨客并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近乎瘋狂之人臨死前無力的掙扎......遲緩的向前走去

喂...喂...你們這些賤民,你不要過來...是我的...請你不要搶走......

一個從同行隊伍中落單的富商正一臉恐懼的看著他面前陰影中的生物......卻又在頃刻間被那些陰影中的生物亂刀捅死,那些生物發出幾聲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的“咦嗚”聲隨后又緩緩消失于陰影之中......

孤獨客揮散他面前更加濃厚的血霧,象征性的清潔著自己身上的血跡......走向他此次旅途暫時的終點一座名為瑪利亞的教堂

瑪利亞教堂......

一排排的尖刺之上處死著成千上萬名的修女與教團成員......尖刺上的尸體早已在不可言說道歲月里畸形腐爛……他們的死因被定性為叛逆或是其他......

咯吱...咯吱......轟......

孤獨客將雙手緊緊貼在教堂那扇并沒有被完全合上的大門向前推去......一團夾雜著血腥的熱氣沖擊著孤獨客的面龐......

銘記于巖石之上的歲月...將與其本身一樣,戰爭與和平...無可避免的輪回不止......啊咦...嗚呼,嗚咦...啊嗚......

一位年長的修女格外虔誠的跪倒在一處殘缺不堪的佛像前,雙手合十,呢喃吟誦起一段段來自神秘東方的古老祈詞......

一具死去多時的富貴尸體仰面躺在一具黃金的棺木之上,最后的信使將他擺成一個十字形......

孤獨客并沒有有關這座教堂的任何記憶,但卻始終有一股莫名的沖動環繞在他周圍,使得孤獨客可以放下一路上的疲乏不顧一切的向他面前的修女走去......

未知而可敬的旅人,你可有名字?你曾與哪一片干凈祥和的土地立下契約,哪里又將讓你得到安息......

修女溫柔地撫摸著孤獨客的面頰......而孤獨客卻只能沉默......

你沒有常人應有的幻想,你的靈魂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冰河,與你親近之人會變的不幸,而背你而去的人也終將滅亡......

修女將她的額頭貼住孤獨客的額頭......

你沒有常人應有的激烈,你的心被一條沒有身形的伊甸之蛇緊緊糾纏,但祂并不會干涉你與人間的故事,卻依然壓抑著你探索祂的方式......

修女又將雙手放到孤獨客胸前,呢喃不止,卻最終又將他推開......孤獨客也向后傾斜數步......

旅人,說出來此的意義......

周圍許多被挖去雙目的年輕修女擁簇著她,向孤獨客的方向走去......而那些美艷年輕的修女也會隨著她每一次的呼吸重新變換隊形,如同在云層不斷間凌亂的飛鳥......

孤獨客顫抖著解下身后的包袱,一頂被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黑色頭盔出現在二人面前......

那時頭盔上的靈氣早在恒古之前便已經枯竭……如今再看不過只是一個鮮為人知的信物罷了……

哈...迪...斯...

哈迪斯...哈迪斯...哈迪斯......

老修女驚恐的跪倒在那頂扭曲不堪的頭盔面前,用著最為古老的語言祈求著,而她周圍的修女也似懂非懂的重復著......如同儀式一般那名老修女恭敬地拾起地上的頭盔在其他修女的擁簇下重新走回到她的起點,將她面前的佛像推到將那頂頭盔放了上去,“啊咦,嗚呼...嗚咦,啊嗚”泣聲的頌告著……而孤獨客就這樣看著她們儀式的開始...過程...結束,便仿佛之前確實經歷過卻不可思索的千萬次

這個世界并不屬于我們,遠古高貴的眾神不惜風險借給凡眾智慧,源意使他們得以安樂,卻只見愚笨與戰火......這個世界不再公益,原始卑憐的惡鬼撕毀了承諾背棄祂的信徒,只將毀滅災厄留下......幻想的世界再度破滅,亦如巨巖之上的輪回......

老修女用著鋒利的指甲劃破她枯萎的手掌,自掌心涌出的血珠滑落到一枚潔凈的珍珠表面,又經過其他修女的傳遞交到孤獨客手中......

孤獨客將那枚珍珠緊緊握在手中,使他麻木的靈魂如醉酒激烈思索著碎片般模糊的記憶......

珍珠中碎片化的記憶:一位自稱眾神信使的不死者來到這座富饒之城...滿天的蝗蟲如期而至肆虐著城中的一切生靈...直至將疾病撒到城中每一戶居民的窗臺......疾病、瘋狂以及防線瞬間的崩潰......毫無理由的屠刀將在貧民與貴族只間來回搖擺......哭喊、咒罵使得一位年長的修女不得不從背后處死她們并無過錯亦無功德的教皇,趁機上位......上位的修女不遺余力屠殺與其意見相背者......終日吟誦著毫無意義重復的頌告卻又只剩下面對黑云時僅有的迷惘......

孤獨客從碎片的幻夢中醒來,手中的珍珠也已成為齏粉……飄落在孤獨客面前……

旅人……這座城市的盡頭是一道即使是眾神都不可逾越的懸崖,若這里不是你的終點……便請向后找尋其它道路……

老修女彎腰撿起地上已然空無一物的包袱重新交到孤獨客手中

一個人的旅行注定不會有真正的終點……但如果有人同行或許便會不同吧……

一位年輕的修女雙手抱著一套被清潔干凈足矣抵御狂沙的貼身皮衣,跪倒在孤獨客身旁……恭敬地交到孤獨客手上……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最后孤獨客確實采納了隱者的建議便捧著那套皮衣走上歸途……

無名而終將無名的旅人啊!我只能祝福你在你今后的旅途中你將有所收獲……同樣伴隨失離……你將以你獨有的品德造福你所遇到過的一切……又必然將不可言說的災厄降罪與眾生……可憐的不死之人……我愿你……可得安息……

見著孤獨客遠離的身影,老修女站在教堂的門邊低語著……隨后便將那扇教堂的大門真正關嚴……

激烈而無意義的禱告聲重復的從孤獨客身后傳出……

歹城,內城……

嘿……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

重新見到孤獨客的身影,倒吊著的女巫興奮的打著招呼……

孤獨客將她從枯樹上救了下來不習慣的詢問著女巫的名字……

愛麗絲.索倫,當然如果嫌長的話也可以叫我愛麗絲,反正后面的是我現編的……嗯……好吧……其實整段名字都是我編的……嗯……大概就是在咱們第一次會面的時候……

愛麗絲從束縛她的草席中掙脫出來,愛麗絲赤身裸體的大方的展示在孤獨客面前……如牛乳般潔白的身體上掛滿了細鞭與火焰留下的傷痕……火焰般血紅色的長發如不死的毒蛇一般盤吸在她婀娜的身側……“喂……看什么,我可不是妓女……我可是一名正兒八經的欺詐師……”愛麗絲昂著臉一手叉腰一只手伸到孤獨客面前……孤獨客將從老修女那里獲得的皮衣交到愛麗絲手上……

孤獨客將皮衣重新交還到愛麗絲手上,一臉平靜的看著她穿戴整齊,只是因為在孤獨客眼里他眼前的可以被稱之為禍國美人的存在,也只是和他一樣的一塊渾身布滿傷痕可以活動卻又不知為何活動的肉而已……孤獨客絲毫分不清美和不堪入目的差別……

歹城,外城……

走在歸途之上,孤獨客又一次感到一陣真正死一樣的寂靜……那扇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出一條縫隙……一條新鮮的血跡從門縫中流出……那個屠戶被人從正面斬成無數碎塊分給他飼養的野狗……又在那些野狗大快朵頤的時候將它們全部殺死……城中出奇的安靜……再聽不到有關它任何的哭嚎……老嫗的尸體被快馬來回踏平……沉醉于幻想中的女人也在她幻想時被斬下頭顱……而她懷中的嬰孩尸體早已不知去向……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孤獨客毫無征兆的發出一聲詭異而簡短的哭嚎卻又在瞬間恢復原樣……一旁的愛麗絲卻不解其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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