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伐樹的,價錢說好后,把錢給我交了。人家說兩三天后來伐樹,不叫我管,他來了就下手伐樹。
這天中午,我穿了個汗夾,半截褲,端著茶杯正蹲在我家大桐樹下乘涼,當時正值夏天。我老運就看見一幫人嘁嘁喳喳地說著話向我這兒走來。不錯,是王氏那幫伐樹的。只見他們拿繩的拿繩,背油鋸的背油鋸,提麻袋的提麻袋。
我趕緊回去拿來電壺,茶葉放在外面,招呼這伙人喝水歇息。買樹的老王和我打過招呼后。便對他的人說:“咱喝好后,就抓緊時間干!”說完老王自己仰頭朝樹上看了看,只見樹上野鵲,雀兒,老鴰在樹杈間飛來躥去,不時地喳喳說著話。看到此情景,老王自言語地說:我的媽呀,今這架勢鬧不好就是人鳥大戰!
伐樹的真厲害,一會兒便把若大個樹冠給攔掉了。驚得樹上的鳥們滿天飛。滿天地凄叫著。天上飛的,墻面貼的,樹技上落的,都是驚惶不安的失去家園的鳥兒。老王在樹上耍油鋸,忙得不停,驚散的鳥兒不時地向老王進行襲擊。它們有得鹐,有的在空中尖叫著把屎屙到老王頭上身上。老王可憐地還吃了幾口鳥屎!哈哈哈。在地上的那幾個也舒服不到那里去。不時地也遭到野鵲,老鴰和小雀兒的鹐啄。
哈哈哈,今天我總算見識了人鳥大戰了。見識了飛禽類的厲害。經過三小時苦戰,大樹被這伙伐樹的放倒了。他們想歇一歇,都不成,野鵲們那能放過這伙“強盜”,趁他們不注意,撲楞楞飛過來就啄你一下,然后又迅速飛向高空。簡置和敵機一樣,襲得人在樹跟前就蹲不住。你拿它們還沒辦法,雀兒們鹐你不成,便在你頭上飛,不停地給你往頭上、身上屙屎。老王手里拿了樹技不停地提防著向他襲來的各種鳥。老王苦苦地看著我:“我說張氏,不愧是你樹上的鳥,光不攻擊你!你看俺幾個哪一個身上沒被鳥鹐過。”
說來也怪,今個我也在現場,卻沒有受到鳥兒們的攻擊!
到此時,我才領悟到俺樹上的野鵲們對我的至深感情。
的確,鳥兒們這幾年和我在一起相處,日出日落,相濡以沫結下了深后的情意。此時此刻,我的心里已經感激泣零了!
我在倒在地上的大樹周圍來回地轉著,伐樹的,被鹐得捂個頭直往俺屋鉆,不敢出來。這時,我突然發現兩只野鵲不停地向一個樹杈上飛來飛去,還凄叫個不停。我朝著它們飛落的地方望去,“啊!頓時受了一驚。好家伙,這兒還掉落了一個野鵲窩。難怪倆野鵲不停地向這叫喚,在這兒飛來飛去。”我仔細地把鳥窩搜尋了一番,發現里邊有兩只鄒鳥在窩里邊蠕動。身上羽毛還沒長成!唉,可憐地小鳥,我輕輕把鳥兒的巢窩雙手托在自己懷中,尋了個小籠,小心翼翼地把鵲窩放了進去。這時,只見兩只老野鵲在頭頂上把我尾隨地住住地。一邊在我頭上懸飛著,一邊尖聲地急切地叫著,好象叮囑我:小心傷了它的孩子!可是它們就是沒有鹐我。我把小籠掛在隔壁的大墻上,高高地,很安全。
我還擔心野鵲鹐我,結果沒鶴!
我回到屋里,揉了些饃花給鳥放在嘴邊,這才放下心坐在房里和伐樹的幾個人諞開了閑話。我細細地觀察了那幾個人,他們往外望的那眼神,無不流露出對鳥兒的畏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