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的兄弟,想必是袁大頭吧,你笑就正常笑,不要樂的和小說里招牌式的惡人一樣好不?能不能有點創意!”
賈星星樂了一下,繼續說到:
“怎么,要不您出來看一看我們到底是誰?”
“呵,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上頭派來抓我的,上面那倆小子算他們命大,要不是時機不巧,我也送他們哥倆去閻王那里拜把子。”
門內繼續傳出聲音:
“想抓我就進來,要在以前沒準我還想著跑一下,現在吧,就等你們進來抓我!”
說完,這聲音就消失了,任憑賈星星再叫囂也沒了回應,于是轉頭問道:
“看來袁大頭就在門口,應該是有什么底牌,有恃無恐的的等咱們進去,就怕有什么陰招,237小隊的設備看樣子只鋪到門前,我們是否可以拆兩盞探照燈進去。”
梅珂聞言答道:
“沒問題,我們的探照燈是有續航電池的,不過如果237小隊進去過,里面應該有遺留的設備的。咱們可以先試探進去看看情況。”
“要是外面的感染規模不大,咱們還可以在門外等等支援,耗死里面那小子,估摸著他待這么久,里面應該還是有什么東西,使得他不想離開。”
賈星星略作思考,低聲道:
“但是外面情況緊急,小一千號人等著咱們救呢,咱哥幾個得進去走一遭了……紅蓮,你那邊怎么樣,應該偵測到我們的位置了,傳輸沒問題吧,網絡構建是否穩定?”
“一切正常,外面的感染者在你們進入井中后騷亂片刻穩定下來,開始無目的游蕩,你們所在位置DR信號很強,尤其是剛剛你們打開石門以后,跨實體網絡構建十分穩定。”
紅蓮清脆的聲音在耳麥中回蕩。
“924的能量還很充裕,賈星星,等你指示。”
“好的明白。還有,紅蓮你自己小心一些,可以轉移回車上了,我們接觸母體之后,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如果外面感染者集群暴動,也是有可能對你發起攻擊的,而且剛剛接觸的救護車的司機和助理,問題很大,注意他們可能折返回來,如果有危險,你可以先撤離。”
賈星星聯系到紅蓮之后,說了一堆囑咐的話,待在村外的紅發女孩聽得有些不耐煩,此時紅蓮已轉移回車內。
面前依舊是無人機航母的實時圖像,只不過還多了一些類似熱成像的流動域圖,以及一大堆旁人看不懂的參數在不斷跳動,全方位的監測周圍動態,紅發女孩看了看車窗外,什么動靜都沒有,想反駁幾句,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
“要不是平常太賤了,現在聽見這些話還有些暖心的……”
井下隧道深處的四人聽不見紅發女孩的嘀咕,已經取下兩只探照燈,在一番客氣后,還是梅珂先一步拿著兩盞燈自愿第一個進去探路,而賈星星在蘇色酪的白眼中一陣憨笑,正想再瞎扯兩句,卻聽門內傳來聲音:
“行了,可以進來了,這里面空間很大。”
聞言,賈星星揚頭走進門內,一點都沒有在怕的,蘇色酪轉頭看了一眼張肆,示意他跟上,張肆一丟丟客氣的心思都沒有,立刻走到他倆身旁。
喪尸都有了,門內有什么都不奇怪!站他們旁邊吃軟飯可不算丟人,還是小命要緊!
邁過石門門檻過后,張肆迎面看見兩盞探照燈立在近前,兩燈光亮所到之處,黑暗盡散,但是望不見盡頭,這里面是像是一個大溶洞,依稀有滴答的聲音傳來,應該有水源在附近,梅珂站在燈旁,指著右側模糊黑暗處道:
“你們看那邊,有一些箱子支架一類,應該是237小隊帶進來的器械,但是還沒來得及完全裝卸就遇到了什么變故,正常的話,我們到達這里后,石門也應該是開著的,而且也連好了探照燈與電纜。這里空間感很強,里面應該很深,咱們可以繼續探索。”
張肆在后面觀察洞穴看的津津有味,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來這種地方,洞穴頂部很高,少說也有五六層樓高,想想井下的空間真是神奇,居然能走到這樣豁然開朗之處,一路上聽其他人講,古村附近地震,將井下的地下水層結構毀壞,水流改路或消散,漏出這條隧道。
但是那扇石門一看就是智慧生命的杰作,究竟井是入口,還是恰巧聯通地下網絡還不得而知,而且這里與之前他們探索過的遺跡不一樣,完全沒有標志性的裝飾,唯一的人造物就是石灰巖門,這一切都不符合正常的研究,那他們所謂“正常研究”又是什么樣的呢?
張肆一邊遐想著事情,一邊緩慢移動,忽然感覺腳底踢到一個蓋子,正尋思是不是什么王八蓋子,低頭一看是一只亮綠色的礦燈帽。
“呦呵!還有這好事!”
管它綠不綠,這黑燈瞎火的,先戴上再說,張肆將地上的礦燈帽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扣在自己頭上,撥楞兩下頭燈,還真就打開了,一束光柱照向前方,眼前的景物清晰起來。
張肆尋光看去,遠處地面隱隱發散出褐色,再往前看,一只鞋出現在燈光下,他不敢向上看,但是人的下意識反應調控脖頸肌肉微微轉動,瞳孔微縮聚焦,下一刻,一身血衣映入眼簾,灰青色的面龐與淌著黑血的眼睛組合成的高分辨圖象,傳輸進他的視覺神經。
“媽呀!這有感染者!”
感染者眼看就要飛身上前,張肆怪叫一聲抓緊退后兩步,但是腿肚子轉筋行動并不快,隨后一只手抵住他的后背,兩個身影一躍而出,立在他前面,幾秒鐘后賈星星假笑兩聲道:
“你仔細看看,這個不是感染者。倒是你怪叫一聲嚇我一跳!”
“啊?”
張肆聞言揉了揉眼睛,試探性看去,發現所謂的感染者還待在原地不動,肩膀無力下垂,眼睛中也沒有感染者應有的野蠻與兇殘,干涸的黑血倒是平添幾分凄慘,血色的衣服發散出熒光,提醒這應該是一位打井工人,而且他的胸膛上有銀光乍現,仔細一看是一根長鋼釘。
“怎么有人把他釘在石柱上,是袁大頭干的?”
張肆話音未落,黑暗中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們可不要瞎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