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龍一拍手，對陳苒說道：“陳老板，這個名字可真不錯，好聽！等你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啊，網吧配件啥的保證給你最低價。”

陳苒當然是滿心歡喜，覺得這名字確實不錯，跟陳新商量著趁過年把門頭先給改掉。

然后看了看王正，又對王大龍說道：“王老板，你要是有興趣，也參兩股咋樣？做網吧也很需要你的配件渠道。”

王大龍見王正沒有反對，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截了鵝廠一個糊，王正覺得還挺滿意。

吃完飯，因為大家都喝了不少，還在興頭上，扭頭就去了洗浴中心。

南都城流行大池子泡澡和搓背，王大龍今年賺錢了，當然是要了個全套。

帶按摩兩個半小時，正規的。

一直睡到中午，王大龍才打來電話，說禮品都接到了，準備過來接王正一起回村里。

回了村里，王正開始給相熟的各家各戶送禮。

在18歲以前，沒少在這些長輩家蹭飯，上高中的學費都是一家一家湊出來的，好歹供他把高中給上完了。

二十多家，送了一個下午。

見了小孩兒還給發個紅包，給的都不算多，統一都是二百塊錢。

晚飯照例是在王虎家吃，屋里屋外看看，還是老樣子，沒啥變化。

端上一大盆殺豬菜，王虎十分郁悶：“昨兒都說今天上午殺豬了，你們倆還不回來，快把我累死了！”

王正一臉無所謂的抄起一大塊骨頭開始啃：“我可沒你那本事，豬你都能打的過。”

王虎氣急：“艸！你連豬都打不過！”

“是是是，你也就能打過豬了。”

兄弟倆拌著嘴，叨叨了一晚上，王虎媽和大龍哥見怪不怪，年年如此。

今兒個說啥也不喝酒了，悶頭吃菜。

跟王虎睡了一晚上，臘月二十九，王正和王虎倆人就拎著準備好的紙錢去了墳上。

“爺，我現在在魔都買大房子了。”

“爺，我掙錢了，別操wo心。”

“爺，回頭帶孫媳婦來看你。”

王虎也在給他父親燒紙，末了也來給王正爺爺磕了個頭。

回家的路上，王虎問道：“你跟葉子咋樣了？”

“就那樣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慫包！”

“我那不叫慫好不好？”王虎極力爭辯：“我那是慎重。”

王正不屑：“憨批！”

“艸！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老子打不過豬還打不過你？！”

……

在王虎家吃過午飯，王正就準備撤了。

王虎媽關切的問道：“在家過年有啥不好的，非去魔都干啥。”

“那邊兒方便一些。二娘，明年再回來看你。對了，過了年讓王虎也早點兒過去，我帶他去公司實習幾天。”

“知道了。”

告了別，王大龍開車把他送到鎮上，略等了一會兒，陳苒開車過來了。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聊的最多的還是關于連鎖網吧發展的事情。

到了機場門口，陳苒美目閃動著：“真不在家過年啊？我家可沒別人。”

王正表示我有正經事。

“還是回魔都吧。公司過年的時候人少，業務也不能停下來，去那邊方便看著。”

陳苒不置可否：“那你啥時候再回來？”

“看情況吧。”王正臨別時交代道：“過了年你盡快去注冊公司，注冊資本一定要在五千萬以上。”

等陳苒駕車離去，趁著尚未登機，王正給葉子打了個電話。

“葉子，你們到羊城了嗎？”葉子他們一家要回粵州府羊城，去爺爺那里過年。

“到啦。”葉子顯然很開心，“爺爺還夸我了呢。”

“夸你什么了？”

“當然是夸我又乖又漂亮啦。”葉子得意洋洋的說完，又警惕的問道：“你前天晚上吃完飯以后就不給我信息了，干嘛去了？！老實交代！”

“我坦白我坦白，喝完酒，我用渾身解數拒絕了無數個投懷送抱的姑娘，這才安安靜靜的睡一覺，今天又給老家送了一天的禮，超累的。”

“那好吧，就原諒你了。”

倆人說了幾句甜蜜話，王正這才掛了電話登上飛機。

飛機落地，接機的當然是周若云。

也沒往別的地方去，直接回了九間堂。

換下衣服，王正先洗了個澡，出來后發現周若云正在給他收拾衣裳。

從書桌上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了過去，“大年三十兒的，別收拾了，早點兒回去過年吧。”

周若云淺笑一下，接過紅包：“家里都安排好了，我幫您準備晚飯吧。”

王正想想一個人做確實沒勁，這要是他自己在家，最多煮一包速凍餃子就算過年了。

于是同意下來，“也行吧，那就做飯。”

突然想起答應陳苒的事情，又說道：“我在老家有兩個朋友，準備一起做個連鎖網吧。你抽空準備一下，用螞蟻資管控股心悅網盟，給他們留10%吧，再注資900萬進去。”

“好的，我記下了。”

有人幫廚，做飯要快很多。而且今天是除夕，做的多一些也不怕浪費，年年有余嘛。

周若云雖然不會做，但是幫忙洗個菜啥的還是很在行的。

四個菜，外加煮了餃子。

周若云沒留下吃飯，王正也沒意見，八點多了，就讓她開車回崇明。

大過年的，炒了幾個菜，不喝二兩說不過去。

沒有看春晚的習慣。

從小到大都沒有。

多拿了一雙碗筷擺在主位上，王正邊吃邊喝，倒也自在。

吃晚飯，剩菜也不想收拾，干脆丟著。

轉身回了書房，打開電腦。

瀏覽器的進度算是快的，畢竟是在抄嘛。

好在，抄的過程中，他能明白哪些代碼能實現什么功能。

他今晚寫的這段代碼，能夠實現為用戶經常瀏覽的網站進行一個排名，然后顯示在新標簽頁的導航頁面中。

隨著瀏覽量的變化，網站的排序會在這個工具欄中出現前后變化。

這本應該是一個很小的功能，邏輯也很簡單，就是個計數的問題嘛。

王正沒想到會用到幾萬行代碼來做這個功能。

耐著性子往下看，還有另外一個功能調用了它輸出的結果。

當最常用的網站排在前列，下方的網址推薦欄目，就會顯示更多與愛好同類型的網站。

甚至網址推薦欄目下面的內容欄，也會推薦更多相似的內容。

王正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準推薦？

記得未來好像在B站某視頻里里看到過，這個原理好像是叫做瀏覽器指紋。

瀏覽器當然不會有指紋，但是網站可以通過它收集用戶的一切操作習慣、瀏覽頁面的時長等一系列的數據，最終通過常年不斷的搜集，形成了用戶在網站上獨一無二的指紋。

通過收集用戶的行為、習慣來為用戶建立特征值甚至模型，最終目標可以實現真正的追蹤技術。

無論這個用戶在哪個地方瀏覽網站，通過瀏覽器指紋就可以在無垠的網絡上進行精準的定位。

從而在頁面上給你推薦喜歡的內容、不太厭煩的廣告、以及繼續收集你的數據。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