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在宋雅萱的喊叫聲中轉過身出了門,他走進了槍聲之中,眼淚落在冰冷的槍管上,被晚風吹得溫度四散。
劉耀文想,他要永遠記住宋雅萱的每一滴淚。
以后,不會再讓她掉一滴淚。
丁程鑫走進來,把宋雅萱摁在床上坐下,
“我早就看出你們是何等的相愛不然我也不會放縱你們到如今這個地步。”“我以前有個妹妹,死在馬家家主的槍下,她死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大,和你長得好像,所以我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看待。”
“對你多好我都覺得不夠,我恨馬家,也恨自己,我不希望你活在這樣的仇恨之中,所以我不打算把你培養成下一任接班人,劉耀文也不是,如果你們倆好好的,就去北方吧,那兒好。”
“宋雅萱,你要相信劉耀文,他很愛你,我祝福你們。”丁程鑫說完,還不等宋雅萱反應過來就離開了。
整間屋子只剩她一個人,她望著窗外,望著劉耀文離開的方向,眼淚無聲墜落。
“劉耀文啊,你要快快回來。”
“我們,回北方。”
“帶你回我的家鄉。”
宋雅萱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一周,可算是盼回了劉耀文,可是劉耀文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不下十五道傷,有些是新傷,有些都已經結痂。宋雅萱心疼得要命,她抱著劉耀文,輕輕地哄他。
“吹吹就不疼了好不好?”
劉耀文咬著牙,發出一聲吼叫,看著宋雅萱,不說話。“你怎么了?”
宋雅萱驚恐地望向他。
“我想你想得要發瘋了,宋雅萱。”
劉耀文抱住宋雅萱,緊緊地摟著她,呼吸她頸間的空氣。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
“我在戰場上無數次地想,等我打完這場仗,就帶你去北方,北方那里好的,沒有戰爭,好不好?”
劉耀文的眼淚滑過他臉上的傷痕,刺痛已經全然不必在乎,他此刻,就要和宋雅萱緊緊抱著,哭也好笑也罷,疼不疼的無所謂,他只要宋雅萱。
“好………好……….”
這時,丁程鑫鑫突然派人送了一壺酒來,宋雅萱疑惑著看向劉耀文,只見劉耀文笑著接過酒,笑瞇瞇地說:“我還沒和你喝過酒。
宋雅萱摁住他端起酒杯的手你的傷,不能喝酒。”
劉耀文搖揺頭,說自己沒事,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搭上酒壺的沿,給宋雅萱也倒
了一杯酒,眼瞅著宋雅萱要端起酒杯喝,他突然叫住宋雅萱:“萱兒,我記得你以前一直寫日記來著,可不可以把你的日記本拿來給我看看?”
宋雅萱頓了頓,說了聲好,就回房間拿出那本日記,再回來時,就看見劉耀文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她沒多想,拿著日記本遞給劉耀文,劉耀文笑著打開,在宋雅萱的注視下靜靜地翻完了最后幾頁關于他的。
他在日記里看見,宋雅萱在想他,每時每刻都在想他,他也想宋雅萱,這思念實
在不是槍聲能隔斷的,他愈來愈難過,把日記本抱在懷里,和宋雅萱喝了一杯合巹酒。
酒味甘甜,卻難解心頭之苦。
劉耀文突然懂了,人生果然是苦的,遇見宋雅萱之前是苦,遇見他之后,和他分離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