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環境里,許安然一邊注意后面是否有人追,一邊拼命逃跑。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身體虛弱極了。身臨困境,她迸發巨大的求生意志讓她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這片叢林荊棘遍布,刺抓破許安然的皮膚,她都沒有感覺到,一心想快點逃離危險。忽然,她看到前方有人影閃過,許安然警覺,馬上躲在樹后,想要看清前方是什么人。她在看清于盡的臉后,要張嘴喊他。不想身后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許安然掙扎,帕子里的迷藥逐漸讓她失去神志。她在昏迷前悄悄摸出之前撿的藥品,扔向一旁…
“咳!”被潑了一臉的許安然,嗆了水。
“醒了?”易群看了眼她的手指,隨后目光回到她的臉上。
許安然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水,支撐著身體坐起來。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利用我去威脅顧隅安!”
他聞言,抬了下手。身后的保鏢識趣的將一沓文件擺在許安然面前。
“顧隅安已經和你取消婚約了,按理來說,你對我失去了利用價值,確實是該放你走!”
許安然眼神閃爍了下,隨后扯出一抹笑容:“那也挺好!”
易群饒有興趣“但是,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覺得你不應該被蒙在鼓里”,說完易群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許安然聽完,用防備眼神看著他。
易群微抬下巴,示意她翻看下面的文件。
許安然會意,伸出布滿傷痕的手翻看那一張張a4紙。
易群在她翻看的同時:“很不解我為什么非要綁架你對吧,我想你還擔心你那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吧?”
許安然驚恐:“不許傷害我爺爺!”
易群看到她波動的情緒繼續說道:“你知道你爺爺為什么會突然重癥么?沒錯,就是顧隅安害的。”
“當年你們許家落難,許筳筠求助無門,找到了顧禮,也就是顧隅安的爺爺,但是顧禮眼睜睜的看著許家宣告破產而見死不救。因此許筳筠記恨上顧禮。許筳筠和你奶奶時然去了國外發展,經過許筳筠多年的謀劃,他總算在國外站穩了腳跟,于是想起報復顧禮,他讓人在顧禮的車上動了手腳。可是陰差陽錯,顧隅安的父母坐上了那輛車,接下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爺爺不是那樣的人!”許安然推開面前那一疊A4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易群看著她崩潰的模樣,笑著說:“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顧隅安的報復,他在報復你爺爺,在報復你!”
許安然搖頭:“不會的,不是的,我爺爺不是這樣的人!”
易群見目的達到,于是讓人離開,留下許安然一人。
昏暗的房間里,一滿身傷痕的女孩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四周散落著許多A4紙。饒是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揪心。
許安然豆大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淚水打濕了那頁顧隅安和許安然取消婚約聲明的紙。所以,一切都說的通了。為什么他消失兩年后回來的那天,許筳筠著急讓許慕時和蕭染曦帶自己出國。原來是他在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一切,并且全權接管了顧氏,許筳筠擔心他傷害自己所以不顧自己的意愿也要強行帶走。難怪他那天會那么湊巧在機場,所以他篤定自己會上他的車。
為什么許筳筠明明反對自己和顧隅安在一起。可是還是以許氏為借口讓自己和顧隅安訂婚。所以這一切都是顧隅安的威逼利誘。。。
許安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這么多年的一廂情愿就是個笑話。她回想起當初自己還信誓旦旦覺得只要顧隅安和自己訂婚了,她就有信心讓他愛上自己。想到這里許安然絕望的閉上眼睛。明明暗室里寂靜的可怕,可是許安然覺得好吵,每一張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在嘲笑自己。許安然皺眉,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直到喉嚨上涌一陣腥甜,然后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