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會讓你后悔莫及!
- 歡喜冤家:單純相公無良妻
- 鳳殘
- 4974字
- 2014-09-10 22:43:02
“不好!寶物被人捷足先登?”司徒涵雨一怔。她出來鎖好門,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靜寂。她立刻下了一樓將大門反閂,一直往回走,走向公堂左邊的長廊。猴子一躍上了屋頂。
一會兒,兩團亮光映來。令得她徒地一緊,果然是有情況!
前面兩個差役提著燈籠,慢慢從前方的小院里走來,照照左邊,探探右邊。
便在這個時候,司徒涵雨躍上了走廊上方,抓住橫木,倒吊起來。
待兩個差役到了公堂前又折回,其中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動了動紅纓帽,連打兩個哈欠,嘀咕道:“也不知道曹大人的親戚什么時候走,困死了……啊……!”
另一個差役輕輕噓一聲:“小聲點,當心掉腦袋……”
司徒涵雨這才明白這個地方,曹大人深夜接見親戚,但又不知道是不是有關錢財的問題呢?
是以,她翻身上了屋頂,輕身走近一間透著光的房間,房間在二樓的中間位置,門口八個差役排兩列站崗看守。個個腰掛刀刃,看樣子是一個蒼蠅也飛不過去!
下面也是個院落,四個人高馬大的差役提著燈籠,兩個守后門,兩個守著中間一扇緊閉的大門,大門是通上二樓的一個透著光房間。
“這究竟有什么秘密?一個房間十二個衛兵把守,一定是房間里面有什么交易,說不定就是剛才那幅唐寅的畫后的寶物呢!”司徒涵雨想了想。
屋頂上,猴子在二樓頂上伏著不動,司徒涵雨輕踩瓦塊走前。聽下面有了聲音,好像是兩人在對話,聲音很小很小,像是蚊蟲嗡嗡般鳴。
屋瓦很厚,若是摘下瓦片,肯定會被發覺。
后面的庭院更深,一個大水池外是另一戶豪宅,兩條大狗在大宅院落里走動。司徒涵雨暗忖:“這狗可惹不得!”
幸好,這個房間后面有個窗戶,透出一團模糊的光芒。
司徒涵雨摸出一根發簪,朝著那個豪宅遠處的院落角落樹下擲去,那兩條大狗猛躥前去尋覓。
便在這個時候,猴子一個翻身前去,后腿掛住屋檐邊沿。后面的司徒涵雨兩個翻身落了下去,半空中猴子抓住她的雙腳,倒吊了起來。
這樣剛剛好就靠近了窗戶。
司徒涵雨彎腰緊貼近窗戶,隱隱聽得里面的對話:
“來來來,喝酒,老表哥!”一個男子說,聲音有些沉。
司徒涵雨想,原來是有人在喝酒。她指沾口水點破窗紙,房間較大,看得見兩個錦衣背影。
“喝吧,咕嚕?!庇质呛染频穆曇簟?
窗外有酒香,真的是喝酒呀!
一陣咕嚕嚕后,便靜了下來。
一個很小的聲音:“袁大人,這本名冊你妥善保管好,明天火速送往京師!”
“曹大人,請別稱呼我袁大人,我現在是個鏢師?!边@個袁大人身份不露,顯然任務極其重要。
原來是,曹大人,袁大人在這里夜半密聚,假裝是遠房親戚來喝酒,其實是為名冊的事情。
司徒涵雨聽懂了,是曹大人要袁大人送名冊上京師。什么名冊呢?
“喝吧,老表”袁大人假裝勸酒。
“咕咕咕……呃……”曹大人又是一口,“好酒!好酒!”
只有這樣,方可掩人耳目,連門口的侍衛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接著又是很小的聲音:“袁鏢師,等朝廷派人除盡名冊上的亂黨,我上奏朝廷,給你加官進爵?!痹笕孙@然相當信任曹大人。他要曹大人趁機除去這本名冊上的反清復明的亂黨義士。
“曹大人,我弄來的這本名冊,可以說是掏盡了家底,你當意的?!痹笕苏f。
“咔”的一聲開柜門聲,然后“咚”的一聲,光景是銀子金塊的響聲,“袁鏢師,銀票銀兩在這里,小心掩人耳目為好?!辈艽笕俗吡藘刹健!氨V?!請走后門!”
“曹大人,請保管好名冊,三天內我來取”袁大人輕聲貼耳道。
“我醉了,老表……”
“我也醉了,困了,老表兄呀,后會有期……”
兩人假裝喝醉,歪歪倒倒離別。
燈吹滅,兩個人下樓,一個朝后門輕聲離去,那個是袁鏢師。另一個在十個差役護著,兩個貼身侍衛扶著,走向公堂右邊的院落。這個是曹大人,他假裝手里提著酒壇子晃悠悠,打著酒嗝。嘴里還說:“這個老表呀,灌醉我啦……”
曹大人是蘇州知州府曹志良,嗜酒出名,俗稱曹三笑,諂媚一笑朝廷,笑里藏刀對百姓,菩薩笑佛為銀子。袁鏢師就是袁照明,官職九品巡檢司(現在的派出所),為曹大人的遠房親戚,現在袁照明需要靠曹志良提拔升官,而去設法盜來反清義士手里的組織名冊。那名冊可是關系著八百多名各行業的“愛國義士”,他們正在醞釀著一場反清復明的計劃。明末大將金聲率領的一對有志之士的命運就在這本名冊,但是這個秘密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曹志良,一個是袁照明,一個是司徒涵雨。
司徒涵雨也不是什么胸懷大志的愛國之士,她是小偷,對政治漠不關心也正常。誰是天子誰是皇帝不重要,她只知道那個袁大人袁照明手里的銀牌金塊充滿了誘惑力。
下一刻。猴子縮腿上了瓦檐。
司徒涵雨來個倒掛金鉤,來到前堂屋頂,要告訴明俠君沒有和尚的影蹤,然后準備下手那個袁照明的銀子。
可是,這時她卻是一愣:明俠君早就不見了!
一頭是銀子,一頭是明俠君與找和尚連成英,一頭是名冊。該怎么辦呢?
這個問題難倒了司徒涵雨,她咬了咬牙:哼!什么殺手、什么正義、什么國家還不如本姑娘的銀子來得重要!
她領著猴子,越過屋后,朝袁大人方向追去。
袁照明大人今晚是秘事來訪,所以是單身趕來,屋后只有一匹健馬等著他。
剛剛上馬前去,袁大人感覺后面有兩只毛茸茸的爪子伸來,掐住脖子,又癢又痛。他心里一驚,本來就心里有鬼,以為這無聲無息的怪物是反清義士來報復。幸好他也是會武之人,他馬上提繩勒馬,身子前沖。欲將后面的怪物甩出前方馬足踏死。
瞬息間,健馬驚嘶,后面的怪物“吱”的一聲,用四只爪子同時使力抓牢袁大人袁照明的脖子,慌亂中,他才發現是只猴子,馬上反手拔出羊皮包上的大環刀往頭背劃去。
猴子見刀光閃來,猛地里松爪,落下他的背上,將他的腰間的錢搭扯下,往后面拋出。然后一個“青蛙出水”般飛身離去。
不遠處的師徒涵雨輕而易舉就將一袋銀子拿在手里。
袁照明脖子受了傷,錢搭不見了,不禁勃然大怒:“大膽搶匪,竟敢暗算本官!”他調轉馬頭,見到前面的司徒涵雨與猴子正要揚長而去。
快馬疾飛過來,嘴里不住罵道:“小賊,留下你的人頭!”話畢,他飛身離馬,大環刀前刺。
司徒涵雨用出了名的“移形幻影”挾著猴子,如一陣風一樣卷過。
袁照明的健馬箭一樣追來,鐵蹄擊在青石板的街道上,錚錚響傳的老遠。驚得衙門里的差役聞聲追了出來,見袁照明出了事,一直朝前趕。
司徒涵雨得手后,非常的聰明,不是一直往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棧跑,而是往桃花街西面的一個義莊奔去。
到了義莊藏在路上的一棵大柳樹間。
袁照明的快馬與衙門的差役趕到義莊里鬧了許久方才收隊離去。
這時候,司徒涵雨忽然想到,一次在楊柳閣門口被和尚連成英擄來,一次是桃花客棧后面的油菜地被抓住。所以這次,仍然是這兩個地方……
到了楊柳閣,楊柳閣還是一樣的春宵笙歌,她翻上后墻,讓猴子前面去探路,自己只是坐在墻臺上密切注視來往的客人,有沒有明俠君這個書生。
一盞茶時間過去,猴子回來搖搖頭,表示沒有熟人。
司徒涵雨這才想到明俠君可能回到桃花客棧去等和尚連成英,她立刻發足趕往桃花客棧。
卻說明俠君見司徒涵雨跑進衙門去尋找和尚連成英,他早就料定連成英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出現的。
衙門?和尚?兩者到底有什么關系?
明俠君仔細想了想:既然這個和尚連成英比自己各個方面都優秀,一定是另有目的?!把瞄T”會不會是代號呢?
這次,他沒有想出衙門的準確地址來,畢竟和尚連成英是有備而來的。
事實上,果然如此。
衙門,不是當地的縣衙,州府。
而是一座房子的別稱,而這座房子,只有兩個人可以進出。
她們就是桃花紅與連成英。
原來,桃花紅扮裝的老太婆說的看戲,也不是衙門外面的公演義演的舞臺戲。
而是她們兩人自導自演的閉門戲。她們的戲臺,就是那座林家喜鋪的舊房子,那舊房子里究竟有什么戲臺呢?
約莫天亮時分,和尚連成英打扮成一個酒保模樣,欲去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棧二樓“處理”這個司徒涵雨與猴子,司徒涵雨兩次被連成英抓到,卻又僥幸逃脫,實在是令人難解。
司徒涵雨的速度夠快,一打開窗戶。
灰暗中,突然——
一條白線抽來,司徒涵雨急忙撤身,殊不知白線的明俠君準備來“釣魚”用,又長又韌,吊在半空中像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司徒涵雨被白線纏住脖子,怒道:“死書呆子,是我呀!”
屋梁上的明俠君手執長竹枝,假裝沒有聽到,道:“夜半闖入民宅,不是該打嗎?”
司徒涵雨見明俠君在說風涼話,手一揮,猴子跳上梁頭,撲向明俠君。
明俠君旋身落下,道:“司徒姑娘,請問找到和尚了嗎?”
司徒涵雨解下白繩子,道:“見到了,就在我后面!”她撒了個謊。
“???在你后面?”明俠君又攀上高處,道:“司徒姑娘,請你快點將自己捆回原來的形狀吧。這樣和尚才發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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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是這一夜最沉暗的時刻。
司徒涵雨的一句他來了,讓明俠君打起了一十二分的精神,像是一只發現獵物的蒼鷹。
外面吹來冷冷的風,懂事的猴子趕忙將窗戶關緊。
司徒涵雨兩次被縛,心里不知有多恨那胖和尚,現在明俠君還要她去用繩子捆綁,那簡直是要她的命。當然,明俠君的話,她也不能當是耳邊風。
奔忙了一晚,就在她坐在凳子上準備打盹的時候。
沙沙,外面輕微的異響。
來不及分辨是何物何方發出。
突然間,“呀”的一聲窗戶開了,一團胖乎乎的黑影滾到到了房內,落定剛剛好掐住司徒涵雨的脖子與猴子的脖頸。
“小丫頭,?;樱首樱俸佟辫铊顑陕暲湫Γl自胖和尚連成英之口。
猴兒神偷司徒涵雨的反應出了名的快,猴子的夠快,但是就慢了那么一丁點兒。
和尚連成英一手掐著司徒涵雨,一手掐著猴子的頸脖,粗大的手指透出威無力無窮的冷嵌指,司徒涵雨與猴子瞬間呼吸不通,險些昏厥。
同一時間,司徒姑娘兩只巧手,猴子四只爪子攻向連成英,殊不知連成英早練得一身銅皮鐵骨,對于他如同是貓抓癢。
連成英自“衙門”回來,本來是要將司徒涵雨與猴子來放風報信的,就他的武功而言,屋里有些異常是完全可以發覺的。所謂是內功精湛的人,可視黑夜如同白晝。
這時,對司徒涵雨兩“師兄弟”的攻襲讓他發現竟然松了綁換了位置,但是房內并沒有異常。一腳踢去,司徒姑娘與猴子撞向墻角,暈了過去。
他掏出火折子點著火燭,耐心查看誰來過這里。
“吱吱”猴子醒來立即撲向和尚連成英,連成英肥手一揚,猴子再次震出三尺外。
燭光下,連成英打扮得像是胖乎乎的酒保,但若不是酒保腰間卻掛有鋼刀和破嗓門的冷笑聲,恐怕連司徒涵雨也蒙過去了,何況對于屋梁上的明俠君呢。
這一切,明俠君都看在眼里,但是不去理會。他屏氣凝神,握緊長竹枝,就等酒保裝扮的連成英露出四只腳丫的和尚的面目。他殺人是不會殺錯人,這個不能改變。
咳咳兩聲司徒涵雨醒來,連同猴子同時攻向胖和尚連成英。
“小丫頭,好大的膽子!”和尚連成英掐得司徒涵雨與猴子脖頸骨咯咯響。道:“說,誰給你松了繩子!”他使勁地震動手臂。
司徒涵雨的小腦袋像是撥浪鼓般搖晃著,她縮回攻襲和尚連成英的手,指了指五官難看的臉。滿臉通紅,張嘴吐舌的她是無法開口的。僅剩半口氣的她心里恨兩個人,一個是和尚連成英,一個是屋梁上沒有正義感的明俠君。
司徒涵雨毫無反彈之力,連成英這才松開了手,厲訓道:“小丫頭,最好給我老實點,乖乖聽著,去衙門告訴州府曹志良,說我明俠君要殺他!”
疾喘氣,司徒涵雨大眼反白,怒道:“死和尚,去死吧!”她擰起楊柳腰,拔地而起,手腳齊用,突襲連成英上三路。
和尚連成英舉手斜劈,直把司徒涵雨撂倒在地,猶如木棍敲青棗。
當連成英說到是明俠君要殺州府曹志良時,屋梁上的明俠君全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假冒自己的和尚!
他倏然間甩出折扇,長竹枝隨即打下,疾如蒼鷹搏兔。
上攻而下,連成英發覺屋梁有人,猛地里抽身一退。抽出鋼刀擋去,嘭當一聲,寒鋼鑄制的短刀斷折兩截。折扇仍在連成英脖頸旁打轉,他后昂來個笨熊翻身,到了床邊,抓起厚棉被打向折扇,折扇卡在棉絮見連同棉被一切撞在墻上,片片棉絮如同雪花飛揚。
長竹枝做出的釣竿上的繩子已經纏住連成英的大腿,一枚銅錢已入小腿肚子。
明俠君一手扯白繩使力拖走連成英單腿,兩枚銅錢灑向連成英的胸口,欲就地取他狗命。
不料連成英功力非凡,銅錢對他如同跳蚤落下,毫無知覺。粗腳反剪,力大如牛卻沒有扯斷繩子,一個熊貓打滾斜依墻而上。如同一團模糊的云朵飛來,“啪”的一聲,連成英凌空踢腿,合抱大的梁木挖去一大半。
不到三尺遠的明俠君袖中的五枚銅錢剎那飛去。
沒入連成英的腦門、脖頸、胸口竟然安然無恙!
明俠君躍下梁頭彎起長竹枝彈向連成英青布包頭,連成英未及轉身,頭部中了一鞭子,青頭巾隨著竹枝竿飄開,露出一個光頭,光頭上的9個戒疤一覽無余。
和尚露了真面目,惱怒異常,破口大罵:“活王八,大爺也敢碰!”
明俠君一腳勾起斷刀尖打向高梁頭的連成英,連成英慌亂之余右腳踢去。尖刀翼鋒利得很銳勢奇急,割破連成英右腳的麻鞋,露出四只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