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酒后已然是大半夜。
霍二樓又是喝的醉醺醺的,倚靠在慶甲身上,由他給抬著回去的。
將霍二樓安頓好,慶甲這才放心回了房間。
今兒的酒席上,霍二樓對他似乎是多了些許的恭敬,在聽到城隍爺對他的正式許諾后,更是多了些許的諂媚。
對于這種行為,慶甲大抵還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小心翼翼的工作二十年,丁點的進身之階都看不到,突然遇見一個有著背景的,多多少少會有些巴結(jié)。
嘆了一口氣,慶甲也不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將系統(tǒng)面板喚出,開始查看了起來。
【姓名:慶甲
境界:游魂六階
命格:拘魂吏(青)扮演者(青)
拘魂吏:地府底層工作者,負(fù)責(zé)勾魂攝魄,對魂魄傷害+5%,魂魄類傷害免疫+5%。
扮演者:擅長于扮演他人,在扮演狀態(tài)下,扮演者的生辰八字、來往因果,皆以被扮演者為準(zhǔn)。當(dāng)前扮演角色:慶甲(被識破可能性,4%)
天命:十世善人(金)
十世善人:輪回十次以上,一直堅持行善積德,特受天地庇護,修煉任何功法速度加50%。
抽獎次數(shù):零
功法:《游魂練魄法》
術(shù)法:《夜游術(shù)》、《拘魂術(shù)》、《金蟬脫殼》
近期轉(zhuǎn)折:五虎山城隍覺察到你的異樣,他決定觀察一番,再把你抓起來,偷偷進行研究……】
面板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今日他從城隍廟里出來,也沒有提示改命成功。
近期轉(zhuǎn)折與其說是改變,不如說是更簡略了一些。
這也讓慶甲對系統(tǒng)的了解更深了一些。
時間的長短,與短期內(nèi)的改變,并不算改變自身命運,只有結(jié)果徹底的進行改變,才算逆天改命成功。
就如同開啟系統(tǒng)時,改變了前往枉死城的命運,在五虎山上,改變了被五虎山城隍欺騙的命運。
這一次,他并沒有打消掉程城隍?qū)λ母Q探,或者說是本身命運的進程就是這樣的。
危機并沒有解除。
慶甲的眉頭緊蹙,覺得有些頭疼。
今日并沒有查看程城隍的面板。
主要是有些懼怕,怕那城隍爺覺察到什么東西。
那城隍爺連慶甲穿越的事情都能有些察覺,若是再覺察到有東西在探查他,驚怒之下給慶甲拍死,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穩(wěn)妥一點,總是沒有壞處。
對于程城隍,霍二樓的了解還沒有慶甲了解的多,唯一從他那里了解到的東西,也就是城隍爺?shù)膶嵙ι畈豢蓽y。
這是一句廢話。
能在仙家道場當(dāng)差,還能與地位高出自己數(shù)倍的仙家做著交易,在交易出現(xiàn)問題后還能全身而退的人物,自然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
再加上程城隍隱約在慶甲面前展露出來的實力,就已經(jīng)讓他清楚的明白。
被這樣的人盯上,逃都有可能變成一種奢望。
慶甲若不是覺察到程城隍有所顧忌,也不會想著用金蟬脫殼的術(shù)法,來躲過這一次的禍?zhǔn)隆?
索性,這一次并沒有把這保命的手段暴露出來。
將藏好的鬼蟬掏了出來,慶甲思考著把這東西藏在哪里,才能讓他活下來的幾率大一些。
拘魂司里肯定是不可以了。
今日放在拘魂司里,也就是因為時間緊迫,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
五虎山更是自投羅網(wǎng),壓根不需要考慮。
赤山倒是可以考慮,只是那地方慶甲并沒有去過,明日可以借機從霍二樓嘴里打聽打聽。
安撫了一下有些狂躁的鬼蟬,慶甲就又把它裝進了破布袋里,放在了床底下。
在沒有找到更安全的地方,這里還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仔細思考了一下,慶甲翻身坐了起來,開始了今日份了修煉。
一夜無事。
卯時三刻剛到,慶甲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長吐了一口氣后,昨夜修行使得他的修為更進一步,已經(jīng)隱隱有向游魂七階進發(fā)的勢頭。
若是被霍二樓知道,恐怕又會驚為天人。
起身活動了一下因為坐了一晚上而有些發(fā)僵的身子,慶甲就準(zhǔn)備前往左廿一處等著點卯。
將裝著鬼蟬的破布袋子藏的更深一點后,慶甲把鎖鏈掛在了腰間,推門就走了出去。
今兒的左廿一處有點不大一樣。
多了一個人。
這人佝僂著身子,看起來已經(jīng)很老了,掛在身上的鎖鏈把他的腰壓的更彎了。
慶甲沒有前去打招呼,默默的站在一旁,準(zhǔn)備用系統(tǒng)查看一下這位不速之客。
面板再一次打不開。
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在面對黑影監(jiān)察時。
系統(tǒng)是不會識別非生命的物品,這是慶甲實驗得來的結(jié)果。
這個家伙也是個法寶?
慶甲有些咋舌。
類人法寶就這么不值錢的嗎?還是說地府財大氣粗呢?
慶甲的感慨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卯正時就已經(jīng)到了。
霍二樓又是卡點出現(xiàn),與黑影監(jiān)察一前一后。
“左廿一卒,霍二樓。”
又是例行的喊名字,可這次喊的更快,一共就喊了兩個人的名字,霍二樓與慶甲。
那個新來的,黑影監(jiān)察并沒有理會。
在給慶甲和霍二樓派完任務(wù)后,黑影監(jiān)察就消失了,與它一起消失的,還有剛才的類人法寶。
“霍大哥,那個就是我們的新同事嗎?”
本著不知道就問的勁頭,慶甲直接就問向了一旁的霍二樓。
“那個可不是,那是跟監(jiān)察一樣,都是上頭派下來的法寶,專門用來補上缺失的拘魂吏的。”
經(jīng)過一夜,霍二樓也就沒有喝酒后的那種諂媚,卻還是有點恭敬。
“這樣啊,司里還真是財大氣粗呢。”
在證明了自己的系統(tǒng)沒有問題后,慶甲也就不在意這件事情了。
“霍大哥,咱們走吧。我記得你今兒的任務(wù)都是早的,可別誤了時辰。”
今兒因為有人補替,霍二樓總算是不用去赤山,可以再次與慶甲搭檔。
“是極是極。”
霍二樓哪里有拒絕的道理,樂呵呵的應(yīng)著聲,吐了口白光就向五虎山方向遁去。
慶甲也跟著駕起了白光,向五虎山方向遁去。
五虎山終究是他現(xiàn)在工作的地方,就算再有危險,他也不可能說不干了。
不然,那個時候才是真的大難臨頭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