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那守衛轉過頭來,喝道:“安靜點,再說話舌頭割下來!”
阿浪撇了守衛一眼,又重新安靜坐在陳啟旁邊。
不多時,有兩個家丁模樣的人走進這地牢,送來一些飯菜和四顆丹藥,叮囑了守衛一些話又匆匆離去。
四人早已經是饑餓難耐,拿來的飯菜又頗為香甜可口,阿浪和大個子他們三人二話不說,端起飯菜來就是狼吞虎咽。陳啟卻在一旁強忍著食欲,只是看著他們吃飯。
阿浪停下筷子,蹲在地上瞅著陳啟說道:“趕緊吃吧,這飯菜不可能下毒的,他們還留著我們還有用處呢!”
陳啟心想也是這個道理,安呈斂如果想弄死他們何必下毒?于是也大口大口吃起飯來。
吃過飯,守衛把四顆丹藥一人發了一顆,命令道:“都給我吞下去!”
阿浪毫不猶豫,仰頭就把丹藥吞下了肚。
陳啟拿著丹藥看了看大個子二人,只見他們正一臉難色。
大個子對守衛央求道:“老爺,我們都是普通人,吞這丹藥干什么?你就饒了我們吧。”
其中一個守衛不耐煩道:“這傻大個哪來這么多廢話!”不由分說,直接和另一個守衛沖進牢房把大個子和老眉毛按倒在地上,將丹藥強行塞進嘴中。
陳啟在一旁看的無奈,也只好自覺把丹藥吞下。
等四人吞下丹藥,守衛又是把他們糖葫蘆串似的綁在一起,帶上頭套領了出去。
那丹藥下肚后,陳啟就感覺有一股熱量從丹田處涌起,隨后在全身開始游動。可是很快熱量就聚集在自己開啟的八個竅穴周圍。
他修煉的五重疊竅,目前有三組竅穴是開啟了兩個,剩下的兩組還是之前的各自一個竅穴。
此時陳啟發現那股熱量在八個竅穴移動了一圈后又開始集中在其中的四個竅穴周圍。
這四個竅穴兩個一組,都是屬于已開啟兩個竅穴的組別。
這股熱量在這兩組四個竅穴之間反復游走,并且開始緩緩形成一種沖擊之勢,居然在幫助他這兩組竅穴中開啟剩下的竅穴!
陳啟感受著身體中這種奇妙而詭異的變化,心里暗自詫異,不知道安呈斂到底是要拿他們干嘛。
同時令他疑惑的還有一點,這個丹藥為什么只有一股熱量,但卻沒有絲毫的靈氣流動,和陸天成教的方法不一樣啊。
左拐右拐,走了好一陣之后,陳啟幾人才終于是停下腳步。
陳啟聽見一陣沉重的開門聲,之后似乎就是被領入了一個房間之中。
有人幫他們把頭套摘掉,并且給手也松了綁。
陳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應該是一個黑暗的地下密室,正有一個老翁模樣的人拿著兩根鐵棍來回比劃,面前還放了個大鍋,鍋里有沸騰的熱氣滾滾冒出。
由于光線昏暗,離得遠,自己又帶這個鐵頭盔阻礙了一部分視線,陳啟看不真切鍋里煮的是什么,但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卻順著頭盔縫隙清晰鉆入自己鼻子。
肯定不是好東西。
正此時,阿浪突然極快得挪到陳啟身旁,塞給他一顆圓潤的珠子。
陳啟低頭一看,儲靈珠!
阿浪低聲說道:“鐵頭,你干那個老頭,他實力不行。我去干守衛!”
……
安府,書房內。
書桌后面坐著一個面容冷峻,體型魁梧的中年男子。
安呈斂坐在側旁的椅子上靜靜喝茶。
中年男子開口道:“我兒,這次的上宴準備如何了?”
安呈斂喝了口茶,語氣恭敬道:“父親,我這次從林場帶回來兩個好玩的人。”
“你不要總想著玩,上宴對我們頗為重要,不只是取樂玩耍,還牽扯到諸多方面。”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要把上宴搞得有聲有色。所以這次我按照父親所說,找來兩個隱秘在林場的叛賊黨羽。”
“哦?”
“這兩個家伙一個是黑刀幫的三幫主劉浪,另一個則是劉浪找來的幫手,還刻意隱藏了身份,不過都被我一眼看穿。”
“你準備怎么安排?”
“他們現在和兩個賤民正在接受強制鑄體,但我斷定這兩個家伙絕不會老老實實,所以我接下來……”
中年男子聽完安呈斂的計劃,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很好,就是要給他們希望,再讓他們絕望,這樣在上宴中的震懾效果才能達到最大,貴族們也能高興。”
安呈斂得到父親賞識,也開心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中年男子又說道:“螢火會最近很多下屬的幫派都被打的七零八落,黑刀幫也是氣數將盡,著實令人安心。不過莊親王前幾日給我傳達消息說螢火會又找了一個傳火者,還是在我們清木城內,我找了紅巾幫的人去探查,現在也沒個回信,你覺得要不要徹查一下城內?”
安呈斂聽出父親是在有意試探,說道:“不必,螢火會已經找過幾十個傳火者,全部都是故弄玄虛,那個傳言根本不可信。帝國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最后都是撲了個空,我看傳火者這個事根本就是螢火會放的煙霧彈而已。
如果徹查城內,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還容易讓螢火會以及其他叛賊幫會有可乘之機。”
中年男子滿意的點點頭:“要是所有幫會都想紅巾幫一樣只認錢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