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畢業?”
……
木葉村邊緣,南賀河附近。
這天是忍者學校的休息日,正好止水也沒有出任務。
鼬來到了止水進行日常訓練的地方,到時他還在訓練,稍等了片刻就結束了。
……
河邊,兩人隨意挑了個石頭,或是盤腿后席地而坐。
止水微微歪著頭,思考著鼬剛剛提出的想法。
提前畢業,這或許是每一個忍者學校學生都會想要達成的目標,畢竟六年學業,如果提前達成,也能在村子里引起矚目,對自身未來的忍者生涯有所裨益。
畢竟忍者就是靠自身的名聲接取任務的。
就如比他才大三四歲的卡卡西前輩,小小年紀已經是上忍了,同時還是四代火影的徒弟,他的名頭在戰時就已打響,現在還身負了帶土前輩的寫輪眼,似乎也有了復制忍者的稱謂……
說起來他是唯一一個不是宇智波族人,卻擁有寫輪眼的人,好在現在四代正盛,家族里那些激進的族人就算心有不服,但也忍下去了……
說起來當年帶土前輩還是族里有名的后起之秀,雖然學生時期的成績不好,但是在戰時被四代火影收為了徒弟,覺醒寫輪眼后一開就是雙勾玉,若是沒有那次意外……
鼬此時的年紀也才六歲,但他的心智早已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或許是之前父親帶他上了戰場的緣故,讓他早早的就開始思考這些原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段該思考的事情。
眼前少年的身子微微側著,目光有些發散,這是還沉浸在思考之中的緣故。
或是感到時間有些長,鼬伸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一會,對方才回過神。
這是走神了吧。
鼬有些無奈的想笑。
“……怎么了?”止水問。
“你在走神。”鼬直接的指了出來。
這一點鼬早就看出來了,止水的大腦似乎比起常人要發達,在思考某件事的時候總會因為某個念頭然后想到其他的事情上,然后重蹈覆轍,若是沒人叫他,想上一天也是有的。
好在他自己似乎知道,只有在閑暇時刻才會放縱自己的心里的念頭。
若是在戰斗的時候走神,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不過幻術型忍者想象力強也是職業病了,村內也有其他的前輩出現過這種情況。
“是嗎哈哈,抱歉抱歉,一下子沒收住?!敝顾當[擺手笑了笑,而后說道。
“我的看法是不建議提前畢業,這于你并無益處,再加上戰爭結束,畢業了你之后的忍者生活也是沉浸于漫長的任務生涯里,不如將剩下的學校生活充分利用,學習并且見識一些新的事物?!?
說罷,止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鑰衡他們應該是沒有選擇提前畢業的吧,若是你覺得在忍者之上,學校里已經沒有你可以學習到的知識的話,那不妨看看他們,在他們身上你能學習到一些新的東西,而且我總覺得,他倆身上有很多秘密……”
止水雙手環抱,一邊思考一邊說著,雖然和戴鑰衡兩人認識了很久,但他總覺得對方似乎早就認識他們,不是淺表的見面相識,更像是一種全面意義上無死角的認識……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只是他們的嘴實在是嚴。
再加上那兩人總是善于裝傻,不過這樣說來,他們倒真適合做忍者。
止水抖了抖身子,將心上的想法一并抖落不再去想,只要確定無惡意就好,這世上誰沒個秘密呢。
“好……”
鼬點了點頭,止水的話切入到了他想到的點上,他就是覺得如今的自己,忍校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導他的了,不如提前畢業接觸并學習忍者的相關。
不過那兩人,確實十分神秘。
他們的能力、天賦,以及展現出來的實力,都是遠超同齡人。止水如今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上忍了,但私下里和他們的比試,仍是輸多勝少。
比作尋常人家,哪有這般天賦才能的家族還籍籍無名。
戴鑰衡的獸化能力,季衡的特殊風遁……
忍界雖大,各種各樣的能力層出不窮,雖不是每種都能親眼所見,但終會在歷史的上留下屬于他們的痕跡,而他們的卻聞所未聞。
......
雨之國。
雨隱村內,在村子中央的幾座詭異雕刻的高聳建筑物內,一個光線昏暗但還可以勉強視物的房間里。
帶土坐在位于中央的床沿上,床頭小桌上的燭火正一閃一閃的跳躍著,順帶著房間內也變得一明一暗的跳動。
上一次的任務失敗了,九尾沒有被成功釋放,木葉村的火影仍舊是波風水門。
一想到那個人,面具下的帶土就克制不住的咬了咬牙,手也下意識的搭在了腹部,曾經被螺旋丸直擊到的部位。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一次的計劃失敗,再次以同一個目標啟動計劃,又是新的困擾。
“帶土......可不要再遲到啦...”
“今天訓練辛苦啦,晚上就來家里吃飯吧......”
被黑袍籠罩在內的青年此時閉上了雙眼,身體蜷縮,耳邊的聲音也變得無比凝實,不再虛幻。
如果季衡看到這一幕,大概也會為幻想之瞳的效果驚嘆,技能果然不能光看介紹,還得看在實驗對象身上呈現的效果來做結論。
另一邊,宇智波鼬結束了和止水的聊天,并不是他在這次的聊天里得出了結論和決定,而是后者接到通知,新的任務來了。
畢竟是暗部,隨時隨地都要做好準備。
至此,鼬也只好告別了止水,目前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時正是黃昏時間,街上陸續走著陸陸續續的人,他們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正要帶著酬勞或是吃食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陽時分,鼬路過一家酒館,借由旁人撩起門簾的動作,他也能窺的里面的場景。
結束了一天工作的村民們,結伴好友或是家人落座其中,歡聲笑語。今天同時還正好是休沐,除去暗部的忍者需要堅守崗位,其他的忍者也迎來了休息時間,至少那短暫的簾子掀起間,他就看到了在館內走動的學校老師、一些面熟但不相識的忍者等等。
縫隙間,酒館暖色的光線下,一個少年的身影閃過他的視線,鼬下意識的止步了,目光更為直接的看了過去。
忍校里,一個年級的班級雖然并不多,但鼬依舊沒有和季衡二人分到同一個班級,他所在的班級里的學生,幾乎是木葉村其他家族的嫡系或是重要成員的后代。就連教導他們的老師,都是在忍者里實力排名較前甚至說比較出名的。
這是村子對家族子弟的優待。
鼬一開始覺得若是按照實力劃分,那他肯定是會與季衡二人一個班級,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連他們的衣角都碰不到,至少和其他的同學對比起來,他也是佼佼者。
鼬的目光越拉越近,等他注意到時,他已經走進了那家居酒屋,如他在門外看到的那樣,內部熱鬧非凡。
“小哥,再來份炸蝦?!?
“好的~”
“來壺酒~”
“好的~”
屋內的氣氛高漲,人聲不斷,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吵鬧,但鼬并未因此感到困擾,而是感到有些新奇,他很少這個時間段還在外面。
熱鬧人聲里,他轉動視線尋找著方才的身影,終于在吧臺處看見了來人,他正抱著一壺酒從另一側的門走了出來。
或許是熟人的關系,對方也很快注意到了他。
放下東西后,抬手招呼了一下,后者隨之上前,正好吧臺處沒人落座,鼬這會也還只是個孩子,面對快趕上他身高的椅子,他手一撐,輕松就跳上了椅子坐下。
“今天不是休息嗎?”
少年的目光里帶著疑惑,似乎是好奇他在做什么。
“幫忙啊,正因為是休息,居酒屋這邊很忙,老板也就找我來幫忙了。”
戴鑰衡聞言輕松一笑,聳了聳肩回答道。
“是啊,小衡的手藝可沒話說,若不是年紀小還要上課,我真希望他能一直來我這呢?!?
談話間,一個面帶笑容的中年人路過拍了拍戴鑰衡的肩膀,沖鼬露出了一個笑臉,而后有些可惜的說道。
“你是小衡的同學吧,吃點什么喝點什么都隨意哈......”
他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余光里掃到堂內的其他客人沖他招了招手,老板立刻拾起了工作的熱情,讓戴鑰衡招待他的小客人。
“剛到木葉時,是老板收留了我,有需要我就會來幫忙?!鄙倌昝鎺σ?,手上的動作不停,為一位位提出需求的客人調制著各不相同的酒水,一邊回答著鼬的疑惑,一邊從善如流的為每一位客人出單。
動作絲滑,不見一絲阻滯,顯然是已經非常熟悉了。
還沒等他回復,一杯色澤深綠至淺綠漸變的飲品被推到了他的眼前,底部是奶白色的,應該是奶制品,呈現出一種十分柔和的色澤,杯子里還有一根吸管,似乎是特殊優待。
“嘗嘗,這是不含酒的?!?
黑發少年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以什么話作為回答,走進這家店本就是意外之行,
他雙手扶著杯子,借由吸管,很快就品嘗到了味道。
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搭配,但作為一名非常優秀的忍者預備役,鼬很快就嘗出了里面的成分,牛奶的絲滑感、茶葉的醇香、里面似乎還添加了一種茶葉的衍生品,讓他嘗到了其中的苦澀,但甜味更明顯,兩者交匯,創造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觀。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戴鑰衡忙完手里的單子,將器具收拾干凈后,一邊擦去手上的水漬,一邊問他。
鼬點點頭,他一向愛吃甜的,幾乎每天都會去光顧三色丸子。
“止水怎么說?”
少年頓了頓,將止水和他的聊天做了一下總結,開口。
“暫時待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