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以為是自己幻聽時,容流慯又輕輕咳了一聲。
這下陳貴妃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連忙跑出去,叫跪在外面的太醫。
“太醫,太醫慯兒還活著,還活著,快快給他看看。”
太醫們都是大驚,剛才明明大家都確定慯王爺確實沒有呼吸,才出來稟告的。
為什么現在又活過來了,可他們不敢遲疑,要是真的沒死。
又因為大家救治不及時死掉了,他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最后皇上也跟著進了帳篷,在太醫們再三確認下,容流慯確實還活著,只是生命跡象微薄。
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經過各種吊命的良藥,容流慯總算撐過來了。
只是還處于昏迷之中,但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最起碼人是死不了了。
太醫們出來后,都紛紛感謝小侍女。要不是她急時發現,慯王爺可能就真的掛了。
那到時候自己一群人,也脫不了干系,嚴重點可能會人頭不保。
最后容流慯被一群人護送著,回了慯王府。
而花衡卻一臉不可置信的沖回驛館,找到花墓問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容流慯最后沒有死。
聽到花衡給自己敘述了一遍經過,花墓也不可置信的說道
“怎么可能,我打斷了他全身的骨頭,震碎了內臟,最后還在胸口補了一支毒箭。他怎么還可能活著?”
花衡一臉頹廢的跌坐在地,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明明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為什么他還能活下來。為什么?為什么啊……”
說到最后他瘋狂的砸著自己頭,最后他又站起身沖花墓吼道
“你為什么不直接一劍砍下他的腦袋,為什么非要用這種還能挽救的方法?為什么?”
其實這也不能怪花墓,要不是容流慯卡了Buff。花墓的這種做法百分之百會要了他的小命,不僅會要命還會極度痛苦。
只可惜這一切花衡和花墓都不知道,花衡現在只有滿滿的恐懼。
他怕容流慯醒過來,調查出一切后,會加倍報復在他小妹身上。
而花墓則是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只想著報復,而是直接一劍砍斷他的脖子就好了。
那就能替家人和小公主報仇了,現在好了人不僅沒有死,還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要是醒過來,小公主豈不是又要遭殃了。
想到這花墓連忙將,容流慯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告訴了花衡。
聽到這個消息花衡的臉色,越發慘白了。
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要是自己不那么沖動行事,計劃得再周全一些就好了。
現在不僅人沒有殺死,還會累了小妹,想到這花衡連忙起身,對花墓說道
“你趕緊收拾東西去城外等我,我現在趕緊去王府把小妹帶出來,我們得趕緊回草原去。要是等那個畜生醒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說完也不管花墓有沒有聽清楚,一溜煙就跑了出去,徑直沖向王府。
可他現在是見不到花洛了,因為王爺受傷,王妃必得侍奉。
哪怕她現在表面是個瘋子,也得在房門外跟一群側妃,小妾一起跪著。
要是容流慯挺不過來,按照規矩他們得立馬開始哭喪。要是容流慯死前一口氣,交代想要那個老婆殉葬。
那哪個妻妾就會被當場賜死陪葬,想到這些規矩,花洛就起一身白毛汗。
“要是容流慯死前還能說句話,肯定會拉自己當墊背的。”
門外的花衡可是要急瘋了,可緊閉的大門任憑他敲破了手,也沒有人給他開門。
最后天都黑透了,花衡雙手拍得鮮血淋漓,也沒有等來大門的開啟。
接連三天王府的大門都是緊閉的,沒有人進得去,也沒有一個人出來。
即使是采買的丫頭婆子都沒有一個出來的,花衡絕望了,他不是沒有想過翻墻進去。
可那院墻實在是太高了,任憑他使勁辦法也爬不上去。
即使上去了,到時候小妹也爬不出來。
第三天晚上,花衡徹底放棄了。他先是去城外找到花墓,讓他先回草原。
然后回到驛館洗漱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包扎好傷口,又睡了一覺。
才繼續來到王府門口蹲守,他想等王府開門的一瞬間,就沖進去,帶著小妹立馬趕回草原。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前腳剛送走花墓,回來城中,城門就被封鎖了。
就這樣他又在王府門口蹲守了兩天,在他再一次準備回去休息一下,繼續來蹲守的時候。
王府的大門開了,他立馬沖上前去,拉住開門的小廝問道
“你們王爺怎么樣了?”
小廝看著這有些邋里邋遢的人,本來不想搭理的,但又看他一身上成的氣質。
怕是自己沒見過的那個公子哥,才如實說道“王爺醒了,太醫說身上的骨頭還得恢復一段時間,其他的已經沒事了。”
說完看眼前這個人,半天沒有反應,才又開口道
“公子您是那家的少爺,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我是你們王妃的哥哥。”
說完也不顧小廝的阻攔,徑直朝府內走去,還沒走進后院,就看到送太醫出來柳慶。
花衡連忙走上去,拉住柳慶問道“我小妹呢?”
看見來人是王妃的哥哥,柳慶先是抱歉的對太醫說道
“近日來有勞諸位大人了,我還有事就不遠送了。”
太醫們也是擺了擺手說“沒事。”
然后就陸陸續續離開了,柳慶這才轉身對花衡說道
“少族長請隨我來,王妃守了幾天夜,現下剛回去休息,我這就帶你過去。”
花衡是知道大南王朝這邊的規矩的,所以也沒有問為什么她一個瘋子也要守夜。
一言不發的跟在柳慶身后,來到了花洛如今居住的小院子。
雖然沒有以前那間院子大,但好在比以前完整了不少。
看上去也比以前干凈了很多,柳慶把花衡送到就離開了,他現在還得回去守著自家王爺。
花衡一進門就看見小小在給花洛腋被子,看著花洛即使睡著也是一臉憔悴的模樣,他真不忍心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