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昏死在水里時,終于被剛剛按在脖子后的手,拉了出來。
隨后又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好在有這一扔,把剛剛嗆在肺里的水給摔了出來。
花洛就這樣狼狽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著,吐出了剩下的水。
還沒等她緩過氣來,就從頭頂傳來了一股清冷的男聲。
“你還真像那惡心的蟑螂,怎么弄都死不了。”
比這清冷的更冰冷的是男人的話語。
花洛一臉大寫的懵逼!“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不應(yīng)該是死了嗎?難道這是地獄?”
還沒等花洛在心里疑惑完,剛剛說話的男人又開口了。
“柳慶繼續(xù),我倒想看看這只小強,到底有多強。”
這下花洛也不管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在地獄。
連忙抬起頭打算開口求饒,但話還沒有出口。
她就想起前世在瘋?cè)嗽旱娜兆樱肫鹈棵孔约洪_口求饒,換來的加倍懲罰,就硬生生咽下了剛到嘴邊的話。
于是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雞,又被抓住后頸拎起來,重復(fù)著剛剛淹水的場景。
好在這次有了準(zhǔn)備,在頭馬上進(jìn)入水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次花洛從開始到最后都很平靜,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柳慶不免有些著急,語帶絲絲不安的問著他家主子容流慯。
“王爺,王妃好像昏過去了。”
聽到柳慶的話,容流慯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哦!小強不行了,那送回去吧!”
說完就毫不在意的起身離開了。
柳慶心想“雖然花洛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但自己家主子討厭死她了,自己也只能按主子心意來。”
柳慶把花洛提了起來,送回了她居住的院落。
柳慶前腳剛離開,花洛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確定身邊沒人后,她才喃喃自語道“果然折磨人的人,發(fā)現(xiàn)獵物沒有反應(yīng)后,都會失去興趣。”
剛感嘆完,花洛的腦子就傳來一陣劇痛。
伴隨著劇痛而來的還有很多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碎片。
等劇痛結(jié)束,花洛也終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自己明明跳海自殺了,為什么還會醒過來。
明白了剛才那些人說的王妃,王爺,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明白了這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原來是她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是個沒被歷史記錄的朝代,名為大南王朝。
已經(jīng)存在二百多年了,當(dāng)今的天子是個略帶昏庸的明君。
沒有什么大才略,也愛吃喝玩樂,但卻也沒有什么大毛病,就是特別信風(fēng)水天象。
但好在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守著祖輩打下的江山。
剛才見到的兩個男子,一個是當(dāng)今天子的二兒子,名為容流慯,提著花洛回來的是,二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柳慶。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雄霸草原的黎族小公主花洛。
如今已有19歲了,今天剛好是她的生辰,沒想到她居然就死在了今天。
當(dāng)初因為奸細(xì)導(dǎo)致戰(zhàn)敗,不得不靠和親以護(hù)族人安全。她毅然決然,帶著一個侍女來到這個陌生地方。
原本和親的人不應(yīng)該是她,而該是她的大姐花月。
可大姐突發(fā)疾病,根本受不了長途跋涉。
平日里姐妹倆關(guān)系也是極好,花洛不愿姐姐就此身死。
便主動請纓,替嫁到了這大南王朝。
出發(fā)之前收到的消息,是應(yīng)該嫁與三皇子的。可等送親隊伍到了大南王朝定居的業(y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花洛卻被皇帝陛下,賜婚給了二皇子容流慯。
等進(jìn)了府,花洛才知道二王爺已經(jīng)定了親事。是丞相府的嫡女商蕊,也是容流慯的青梅竹馬。
因為二王爺容流慯不愿拋棄商蕊,娶花洛為正妃。也不愿意委屈商蕊,讓她成為屈居花洛名下的側(cè)妃。
在花洛未到業(yè)都之前,就在皇帝的清心殿門前長跪不起。可不知道為何,皇上就像吃了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
不管容流慯如何百般堅持,也不管容流慯的母妃如何苦苦哀求,都不肯松口。
容流慯的青梅竹馬商蕊,因不愿眼看著容流慯為了自己,頂著皇上的怒氣,和身體的折磨。
拋棄了身為女兒家的名譽,與矜持。主動向皇上請旨賜婚,將自己嫁與他人。
剛好皇上的大兒子容流云尚未婚配,容流云又自小就愛慕著商蕊。
皇帝就給倆人牽了線,賜了婚。
加之和親的花洛一月后就將抵達(dá)業(yè)都,容流慯又不肯死心。商蕊和容流云二人的婚禮,就這樣匆匆忙忙的在花洛到來之前給辦了。
因此花洛與容流慯倆人還未相識,容流慯便已經(jīng)深深的記恨上了花洛。
所以才有婚后,受盡折磨的花洛,和變著法欺負(fù)人的容流慯。
過完這些回憶,花洛真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惋惜。
“你是何其的無辜啊!在花一般的年紀(jì),白白受了四年多的折辱。最后還死在了自己的生辰之日。”
說完花洛自己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又有什么資格心疼你呢,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去,想想我們兩個還真是像,都是一樣的白白受了冤枉,承受著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怒火。”
就在花洛為倆人相似的經(jīng)歷感嘆之時,門口走進(jìn)了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
等看清了來人的樣貌,花洛便勉強扯出一張笑臉,細(xì)聲細(xì)語的喚道“小小!”
這名叫小小的人,正是花洛從家鄉(xiāng)帶來的侍女,也是她在這陌大的業(yè)都,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聽到自家小公主叫自己,小小才敢沖上去,小心翼翼的替花洛擦著頭的水。
她剛剛進(jìn)門就看見自家小公主,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頭發(fā)不僅淌著水,還散亂的披散在身上。
她差點誤以為她家小公主沒了,她沒有問這是怎么了?因為她知道肯定又是那個殘暴至極的二王爺干的。
想到這小小就忍不住低聲抽泣著,她不敢大聲哭,她害怕她家小公主,心里難受。
她家小公主,之前明明就是個有點胖胖的,天真可愛,又愛玩愛笑的小姑娘。
怎么才嫁到這王府四年多,就變成眼前這個,一臉憔悴,消瘦,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人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到“要是當(dāng)初沒有嫁到這,要是當(dāng)初嫁的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小公主的黎族第一勇士,會不會就不是這樣了,會不會小公主就還是當(dāng)初那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