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是否要來兩碗餛飩呀，咱這家可是老字號了！”
“新鮮的油條，香噴噴的油條嘞~”
街上車水馬龍，人多得出奇。
“好好玩的樣子啊……”
這是牧江雪第一次外出，來到人口如此密集的一個地方。
從小在牧村長大的她基本和牧霄一樣，什么事情都是從來往的商隊口中得知的.
加上牧村不過是一個幾百人口的小村子罷了，和這種大型的城鎮比起自然是不一樣。
“小雪，你想買的話就買吧，你可以邊走邊玩。”
牧霄笑道。
實際上他第一次來到天劍門山下的虎山鎮的時候也和牧江雪差不多.
那次是在師父的帶領下，實際上他的表現會更加夸張一些。
“可是……”
“你放心，凡俗的銀兩我也帶了，靈石用在這種地方太浪費，用一些銀兩就足夠應付了?！?
什么靈石，還有銀兩的價值牧江雪也能聽懂了。
早上牧霄扔給她的書籍里就有撰寫。
她對這個世界的常識算是了解了不少，普通一塊下品靈石就能兌換前兩黃金.
這足以在天元帝國的首都之中買下最豪華的宅子了，用在這種地方的確是可惜。
“好！”
牧江雪笑了笑，接著小心翼翼地在街上觀察起來。
比如糖人呀，一些紙人戲劇呀，都是牧村從未有過的，牧江雪的眼睛也從未如此雪亮過……
牧霄則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盡量和她靠的近一些，以防一些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誒，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就在兩個人走了不久之后，遠處傳來吵鬧聲。
一個彪形大漢抓著一個柔弱書生的手不放，另一只已經提起了一把刀。
“住手！”
眼看那把菜刀就要落下去，牧江雪立刻向前。
皇極劍的劍柄擋在了菜刀落下的位置之前，那彪形大漢也立刻停手了。
仔細一看，這人是一個屠夫，抓門賣豬肉的。
“這是……天劍門弟子的服飾啊，發生什么事情了？”
周圍有識貨的路人看出了牧霄和牧江雪兩人身上穿的衣服，紛紛稱呼起了仙師。
雖然虎山鎮離天劍門很近，不過對于一般的凡人來說天劍門弟子總歸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見到了自然就是仙師相稱，尊敬無比。
當然大多數人也并非常見到天劍門弟子。
相反天劍門弟子經過虎山鎮的次數非常少，能清晰辨認他們服飾的人也不多。
可能是因為最近玉女峰的弟子活動頻繁，牧霄和牧江雪才會被“幸運”認出吧。
“居然是兩位仙師大人??！”
屠夫立刻將手中的屠刀放下，連忙跪了下來，幸好牧江雪趕緊將她扶住。
讓別人向自己下跪，牧江雪覺得非常奇怪，也從來不讓別人這么做，于是就條件反射了……
“請仙師贖罪，我……我一個卑賤的凡人可有做錯什么事情嗎？”
屠夫的姿態異常之低。
這簡直就和當初牧霄的師父月清輝進入村子，村民集體跪拜的場景一模一樣。
不過牧江雪能夠感覺到，屠夫對他們的動作不像是敬畏，更像是一種恐懼。
“你的確是沒犯什么錯，不過你為何要拿起屠刀對付手無寸鐵之人？”
“你可知道這一刀下去，眼前的人就沒命了。”
牧江雪指著身邊那個柔弱的書生。
那書生聽到牧江雪的話是一下子就低下了頭，準備想走，卻沒牧霄釋放出的罡氣控制住了。
“仙師啊仙師，您有所不知啊，這書生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是想要偷我豬肉！”
“不信的話，你讓他把左手攤開來給大伙看看，我真的沒有撒謊……”
屠夫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畢竟他也是做生意的，遇到這種小偷自然要懲戒一下了。
原本以為這書生好欺負，卻沒想到半路碰到了天劍門下山的仙師，簡直是走了狗屎運了。
“當真？”
不等書生有時間反抗。
牧江雪將手中的皇極劍劍柄稍稍往外抬出半截，觸碰打了那書生的左手手背。
帶著靈力的震擊哪里是一個凡人能抵抗得住的。
那書生的手掌瞬間張開，一塊肥美的生豬肉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您看，我說的沒錯吧……”
“仙師大人呀，我也是要混口飯吃的，這書生偷東西你總該看得清吧?！?
屠夫的一番話也瞬間吸引了周邊的路人。
他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會以為是牧霄和牧江雪兩個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屠夫一介凡人呢。
“牧霄，這……”
牧江雪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不過她是一時心急救了這書生，本質上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牧霄安慰性地摸了摸牧江雪的頭，接著來到了屠夫的面前道：
“錢我付了，但是你拿刀準備傷人的做法的確不對，你可任？”
是啊，屠夫剛剛可是拿出了刀具，若是真的一不小心，恐怕這書生就要命喪當場。
看這書上孤孤零零不敢說話的樣子，就算死了應該也不會有人給他收尸的吧……
“我認我認！謝謝仙師了！”
收到牧霄給他的錢，屠夫立刻磕頭感謝，那響聲是真的清脆。
牧霄也見不得這種場面。
畢竟以前他也是凡人出身，自然知道眼前無論是屠夫也好書生也好都是苦命人。
否則一個飽讀經書的書生，又何必流落到如此地步。
凡人和修仙者不一樣，性命微弱，隨時就會消逝，而且可能終生也無法享盡榮華富貴。
修仙者雖然和凡人一樣有無數暗藏的危險，不過生活得還是夠滋潤的。
“你們兩人都有錯，我就不追究了?！?
“小雪，我們走。”
凡人之事，不可牽扯太多。
牧霄拉上了牧江雪的手，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兩位仙師，等一等！”
那書生似乎有話要說，見牧霄二人越走越遠，急著喊道：
“二位可是要去一處山寨？”
“嗯？”
牧霄回頭看了看書生，接著一個飛身來到他的身邊。
“你怎么知道的？”
“我……”
“跟我走！”
二話不說，牧霄將書生直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