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奇寶寶景翊
- 攝政王妃惹不起,機關陣法搞死你
- 楊柳初見
- 3231字
- 2022-02-14 18:37:11
老鴇一愣,隨即很有眼色地笑道:“是老身僭越了。看來百花樓沒這福氣了。”
這睿王殿下都發話了,她哪里還敢不知死活地想不該想的。
郝瑟也順水推舟,附在景翊耳邊嬌嗔道:“王爺,奴家可記得今晚有約呢。”
既然她不能暴露身份,就拿景翊當擋箭牌,省了不必要的麻煩也好。
再說這從百花樓回城也挺遠的,又是大晚上的,她可沒錢坐馬車呢,更加不想走路回去。
雖然她才發了一筆小財,可能免費蹭蹭狗主子的馬車憑啥不蹭。
她附在他耳邊說話,馥郁的香氣瞬間包裹了他。那淺淺的溫熱呼吸,灑在他鬢間,吹起他鬢間細發,讓他微微有些發癢。條件反射就側身想躲開,卻一偏頭就看見她含笑的眼睛。
眼波流眄,似那調皮的月光落在窗前玉蘭花上,每一暼都是輕俏、靈動。
似春日街頭,杏花落了滿肩,拂不去的迷離香。
景翊突然就不想戳穿她想蹭馬車的小把戲了,拉起她就走:“馬車在外等著呢。”
郝瑟也很配合地任由他拉著手走了出去。
景翊有些詫異地低頭看了一眼郝瑟的手,那手對于男子來說,似乎也太小了些,握在手里滑膩膩柔弱無骨的樣子。
不過配合那雖然高挑卻略單薄的身板啊,倒也是協調的。
剛出門,景翊立馬就松開了她,手在衣袖上擦了擦,一臉嫌棄的樣子。也不知在嫌棄自己那手還是嫌棄郝瑟。
眸子里微微有些懊惱之色。
他剛才怎么就自然而然地拉了她的手?男人啊。
他這手居然還自己長腿了?有自主意識了?
郝瑟看著他那又嫌棄又懊惱的動作,樂了。
哎喲,嫌棄啊?
嫌棄就對了。
“王爺,蹭個馬車唄。”郝瑟眼看景翊自己上了馬車,啪嗒一下甩下簾子,壓根就沒邀請她共乘的意思。
景翊聽而未聞,春風則一甩鞭子,無情的馬車就要棄狗子而去。
郝瑟反應很快,馬車啟動的同時,她就已經自己竄上了馬車,自來熟地坐到了景翊對面。
馬車后面追著秀兒,狂呼:“啊,茍紫,你這拔腿無情的......女人!”
郝瑟連個眼神也沒給秀兒。容綏在后面,按照這白花花的脾性,不會對秀兒見人不救的。
再說,秀兒蹭馬車的技術可是一流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秀兒還有一項特殊技能,她能和動物溝通,她若想馬車停下來,那馬就絕對不會走。
后面叼著朵花,雙手抱臂看熱鬧的夏風,把花一吐,大手一伸,撈起秀兒,一把扔在自己那輛馬車里,那里面還坐著容綏。
夏風翻身上馬,一拉僵繩,馬車也咕嚕咕嚕地往回城方向而去。
夜風里,隱隱約約飄來秀兒和夏風的聲音。
“你誰啊?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我屁股疼。”
“你個小狗子,別站在馬車門口罵我,跌出馬車我可不救你。”
“啊呸,什么小狗子,我是秀兒,優秀的秀,明白嗎?”
“狗子的狗子,難道不是小狗子?”
“狗主子的狗子,那也是小狗子。”
“閉嘴,你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啊?”
馬車在互懟聲里漸漸遠去。
......
在郝瑟和景翊離開后,二樓那月牙白袍子的男子緩緩走出百花樓,身后跟著一護衛裝扮的人。
男子一頭如緞墨發,流水般泄在肩頭,發髻上隨隨便便插著一根烏沉木簪。
木簪式樣簡潔樸素,只在簪頭簡單鑲嵌了一顆貝玉,在夜色下隱隱溢出七彩流光。讓這簡樸的木簪瞬間別致起來,帶著低調內斂的華貴。
夜風吹過他頎長秀越的身姿,寬袍大袖的衣袂飄飄蕩蕩,黑發逶迤,絲絲縷縷蕩開。
身后蒼天湛青,一輪新月朦朧。
男子一襲廣袖白衣,清逸瀟灑,簡單到沒有任何一絲飾物,干凈美好得不染一絲塵俗。
有種千萬年經霜,卻從不曾為塵世所染的質樸、自然和潔凈。
讓人想起那清風悄然拂過雪山之巔,高崖之上,突生億萬瓊花。
他遙望馬車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景翊自西戎回來后,就變得有些奇奇怪怪了。沒想到,本世子盡然能在青樓看見他。”
男子清淺一笑,笑容干凈到近乎空靈。
護衛面無表情:“你老相好。”
男子低笑,聲音干凈好聽,清朗如泉水潺潺涓涓:“這次來盛都,本來只想查查那虞美人碗的事,可現在,本世子覺得,或許可以在盛都多呆一段時間,說不定我那老相好有意外驚喜給我呢。”
月光從男子那微微仰起的下巴上流過,在那精致美妙的線條上,灑下一片清亮,襯得他容色比雪清,比月明。
一雙眸子清透空靈,讓人瞬間就想到月照空山,雨落碧澗。
兩人很快消失在百花樓前,也往城內而去。
......
馬車里。
郝瑟開始閉目養神,打算睡一會兒。這前幾日熬夜做那服化道,困死了。
本來她想直接弄肚皮舞的服裝,考慮到這里的民情,哪怕是青樓女子,也是不太適合過于暴露。
也就添加了很多流蘇啊,蕾絲啊,各種小玩意兒讓裙子既能保持肚皮舞的性感,又能避免直接暴露。
只是那Bra倒真是折騰壞了她,要在古代條件下,做出逼真的假胸效果,很是費了她一翻腦子。
咳咳,目前這飛機場一般的條件,想要制造出自然逼真的峰巒起伏這種鬼斧神工的“大自然奇觀”,按照現代女生人手一件那“作弊神器”的普通設計是行不通的。
因為那輕飄飄的東西,是無法穩定的,只要一做動作就會移位的。
所以她在夾層里又加了很多增加重量的東西。
對面的景翊,有些好奇地盯著郝瑟,把她上上下下的看了無數次。最后眸光定在那魔術一般變出來的峰巒之上,眼神糾結卻又蠢蠢欲動的樣子。
那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隨后似終于下了決心,走過去,挨著郝瑟坐下來,斜瞅著她。
“喂,你干嘛?”郝瑟一下被驚醒,警惕地看著他。
這貨看起來怎么不太對勁?
景翊突然一伸手......
“你......”郝瑟眼睛瞪得如銅鈴,不可思議地看著景翊,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這樣。
眼前,郝瑟衣服被扯開,露出她的作弊神器......
景翊理也不理郝瑟,漂亮的眼睛盯著看,好奇地用手扯了扯那玩意兒,又掐了掐,再掐了掐,最后還用手比劃了下。
郝瑟眼角猛抽。
這特么地啥事兒啊。
“狗子,原來你用這個東西騙那幫男人的啊,哈哈哈.....”景翊捂住肚子爆笑,笑得似乎肚子都抽疼了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你這狗子太狗了,這也想得出來。”景翊笑得支離破碎.
倒是笑太狠,帶來頰上一抹淺紅,似溫柔霞光飛掠而來,讓人看得又是心里一顫。
顫過之后,郝瑟一口氣梗在心里,在景翊放肆的笑聲里開始凌亂。
等等,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這貨就沒一點扒了別人某部位的覺悟嗎?
雖說她此刻在對方眼里就是個男人,可男人扒男人,那更羞恥呢。
正常來說,她沒那么容易被人給成功襲“兄”的。可是這貨動作太快了,在她都沒反應過來時候就扒了她。
郝瑟只顧著震驚憤怒腹誹,卻忘了把衣服扯好。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景翊,笑著笑著,眸光卻粘在了郝瑟某處。
此時,領口敞開,露出一抹平直精致的鎖骨。
月光從窗外流進來,撒在上面,映得那本就晶瑩玉白的肌膚愈加剔透熒亮,在月色朦朧下,似生暈,似發光。
景翊笑聲漸漸低了下去,那亮得驚人的眸子,漸漸染上一份迷醉。
這皮膚捏上去,應該很滑吧。
視線再不由自主上移,此刻的郝瑟,已取下了那蝴蝶面具。那雙蝴蝶眼眼尾微微翹起,眼角飛一抹淡金色胭脂,讓那雙眼睛看起來極度勾魂攝魄。
讓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舞臺上那個大膽奔放、誘惑張揚又靈動輕俏的“女子”。
此刻的她,因為生氣,一雙小巧紅艷的唇微微嘟起。
讓他自然而然又想起小間里她故意捉弄挑逗他,卻腳下一滑,唇碰在他的唇上時候那種溫軟濕糯感,帶著香甜,像那天邊的云朵加了糖,被清風一吹,軟軟落在了他唇上。
景翊覺得喉嚨有點發緊,心有點發慌,臉有點發燙,手有點......發癢。
“喂,要點臉,你斷袖啊?”郝瑟反應過來,一把扯攏衣服。
哎,習慣了這大平原,讓她反應都慢了,有種真把自己當男人的感覺了。
雖然覺得挺吃虧,可這飛機場也沒啥風景,而且還是“男人”的。
郝瑟一向善于安慰自己,頗具阿Q精髓。
景翊被郝瑟一喝,回了神,有點惱羞成怒地反擊道:“說啥呢,臭不要臉。爺對男人沒興趣。爺是男人,男人!”
嗯。
景翊心里狠狠加了一句。
表情意正言辭加十二萬分嫌棄。
那張絕美的臉上,卻不可控地染上了淡淡紅暈。
“狗子,以后不許裝女人!”景翊突然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娘們兮兮的,看著糟心。”
郝瑟:哈?
這究竟是誰讓誰裝娘的?
“喂,我說景翊,你要點臉。這是你布置的考核題目好不好。”郝瑟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還是郝瑟敗下陣來。
哎,這狗子還是要有狗子的覺悟,怎么能不讓著狗主子呢,是吧。
她狗人有狗量,不和這瘋子計較。
郝瑟清了清嗓子,雙手平放膝上,一本正經地開口。
“那個王爺,你看,這狗子是應聘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