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的機場，是有中文告示的。韋瀾不禁笑了，“張國榮怕也是從這里換乘去的戛納吧？”慣性摸出電子煙，才記起登機前扔了煙彈。他原先不是有煙癮的人，覺得他抽煙時眉頭微蹙的樣子有趣，便有樣學樣了起來。

是的，“他”，不是秘密的秘密。

尼斯的公共交通極其簡單，他靠著車門，看著夕陽懶散地照進車廂，三三兩兩的人在英格蘭大道上漫步著，仿佛生活從來就是這般無慮。他眨了眨眼，一滴淚從眼眶滑落，他尷尬著，順勢下了車，隨機走進了一見酒吧。惚得胃疼。

天空是低飽和度的粉色，貪婪地要把每一個路人罩進它綿綿的溫柔里。風拂過他的耳朵，如同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