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惱羞成怒了?”趙無恙看著換鞋的安然,嬉笑道,“人啊,只有在被說中時才會表現(xiàn)得如此生氣,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長得雖然不是如花似玉,但好歹也算是膚白貌美,隨便找個陽光點得男人不是問題吧,你說你怎么就看上這么個...有特殊嗜好得男人?”
安然換好鞋,看著趙無恙義正言辭。“趙小姐,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
“夸你啊。”趙無恙楚楚可憐的睜著圓圓的眼睛說,“你怎么可以這樣懷疑我?我是替你不值,再說了,我還有點抱歉。”
安然心底想:看不出來。
趙無恙說,“我報的警,結(jié)果誤打誤撞的拆散了你們,所以我心底還是有一點點自責(zé)的,可是想到你能認清你男朋友的真面目,我覺得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安然哭笑不得。“大姐,你這是自責(zé)還是沾沾自喜?行,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也不在乎。”
“那個...你不會背后咒我吧?”
“咒你干什么?”安然不解。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壞一段緣’,我這不是怕被報應(yīng)嘛。”
安然撲哧笑了,“看著你年紀不大,還信佛呢?”
“以前不信,可是過了十八之后就信了。主要吧也不是信仰的問題,我這不是怕自己以后找不到好姻緣嘛。”
安然再次打量趙無恙。“你看著年紀不大啊。”
“二十三了。”
“二十三?才二十三!”安然差點爆粗口,“還以為你四十多了呢,這么愁對象。”
“你不懂。”趙無恙擺擺手,“我命里缺姻緣。二十好幾了,一段成功的戀愛也沒談過,跟你說,我最長的一段戀情持續(xù)了七七四十九天,這還要算上曖昧期呢。你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女人了?”
安然撇撇嘴,“你可憐?跟你比我就是貧困人口。”
“什么意思?難道你連四十九天也沒撐過去?”趙無恙饒有興趣的問。
“你好歹是饑一頓飽一頓,我啊,就是一直癟著肚子。”
“沒吃飽過?”
“根本就沒吃過。”
趙無恙拉住安然的箱子,“姐,怪不得我一見到你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再坐會。”
“算了吧,我還要去找房子。不然今晚又要住酒店了。”
趙無恙指著自己的房子說,“我自己住,不嫌棄的話你今晚住我這里唄。”
“算了吧。”
“客氣啥啊姐姐。”趙無恙把安然的箱子往一間臥室拉去,“咱倆一見如故,何必這么見外。來,看看這間怎么樣。”
安然看著整潔的房間,心底是一百萬個喜歡啊。
“只是...你確定咱們一見如故?”安然忐忑的問,“房租多少啊?先說好,貴了我可付不起。”
“提錢多見外。你有故事我有房,咱倆叫個外賣整個小酒,絮叨絮叨,反正我這幾天也是失戀失業(yè)的空關(guān)期。”
安然一想,這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啊。
這個姑娘長的沒自己壯,打起架來也是自己贏,何況能不要錢住幾天,怎么想自己都不虧。
趙無恙拿起手機點外賣。
“嗨,你叫什么?”
“我叫王安然。”安然說。
“安然。”趙無恙樂的拍起手,“那我們湊在一起豈不是安然無恙?”
安然一聽,“果然啊。”
“就說我們有緣吧。”趙無恙伸出手,“來,握個手,正式的認識一下。”
兩人一本正經(jīng)的握手,然后哈哈大笑。
“這緣分,簡直就是天定的。”趙無恙劃著手機,“家里有紅酒,來幾個炒菜,再點兩個涼菜,你呢,有什么喜歡的?”
“熟牛肉來個。”安然也不客氣。
“得嘞。”
安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換上家居服,這時候外賣小哥也來了。
無恙把吃食放到茶幾上,打開電視,開了瓶紅酒,取來兩個高腳杯。
“滿上!”
“我酒量小,少倒點。”安然說。
“喝醉了就睡覺唄,反正床就幾步遠。”
“喝醉了難受。”
“千金難買醉一場。”無恙率先一口悶,“難受啊,那是你喝的還不夠,若是喝到位了,你啥也不知道。往后一倒,大腦一片空白,就是天塌了也砸不醒你。”
“這么有經(jīng)驗,你一定喝醉過吧。”安然喝了一大口。
“人生在世,不醉個幾次你就是枉活了一場。”無恙大口喝下半杯。
“話是這么說,可女孩子在外面喝醉了不安全。”安然吃了幾口菜。
無恙吃菜,拍著茶幾笑道。“這年頭,跟喝醉酒相比,哪個安全?別說什么車禍之類的了,就是一個病毒就能把命給整沒了,關(guān)鍵你還不知道是怎么被傳染的。算起來,還是喝酒安全,最起碼喝死的幾率沒那么大。”
安然喝酒。“不是說喝死人的事,我是說女孩子喝酒容易被人欺負。”
無恙更加樂了。“被人欺負,你是說喝多了被男人欺負?”
安然點頭。
“拉倒吧。”無恙給安然倒酒,“男女平等,都啥年代了還有被欺負的說法。看上了哪個,喝點酒趁機調(diào)戲一把,你情我愿的,都是荷爾蒙的蕩漾,吃啥虧?說的就跟女人沒有需求一樣。”
安然喝酒,琢磨了一下無恙說的話,可又覺得不對。
“可是男女就是不一樣,反正我覺得女人就是吃虧。”
無恙舉杯,“姐妹,先悶一個。”
安然喝下整杯酒后,臉色都紅潤了不少,感覺神清氣爽的。
“我還是第一次喝這么多酒呢,感覺好奇怪。”安然看著四周,“空間...像是被拉長了似的。”
無恙壞笑,“你這是漸入佳境了。此時...要不給你介紹個哥們助興?”
“對男人沒興趣。”安然擺手。
無恙身子后撤,慌忙捂住胸口。“不會吧,你不會對女人...”
“就算有,也不是對你這樣的女人。”安然呵呵笑,“瘦的跟排骨似的,一摸肯定一把骨頭。抱著沒肉感,睡身邊我還怕被硌著呢。”
無恙叉腰不滿,“我這是苗條好不好?”
“是,是苗條,可是不性感。”安然指著無恙的鎖骨說,“看看,鎖骨都能把皮膚戳穿了。”
“你個臭女人,居然敢說我不性感。”無恙一口喝了半杯,“罰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