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高天從身上拔出劍直指我和李墨蕭。
“起來。”
聲音帶著眼里與冷酷,使我心里一驚,歪著身體小心翼翼的躲過劍身,然后從床上爬下床,皺著眉頭站著。
高天的劍仍指著李墨蕭,李墨蕭倒是沒有半點危機感,側著身體腦袋倚著手,笑容不散,說道:“門衛都被你收拾掉了?真是的,攪了我的好興致。”
我無語,高天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啊?
高天冷著臉,俯視著李墨蕭:“你完了。”
李墨蕭壞笑了起來,那把劍心還在他的面前,在燭火的映照著發出絲絲的閃亮。他竟然舔了一下,然后十分邪魅的說,“呵呵,天道酬勤,策劃已久,誰完了還不知道。”
這畫面讓我覺得十分的毛骨悚然,弱弱的往高天那邊挪了挪。
高天臉越來越冷,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將我打橫的抱起來。
“你做什么!?”我驚叫。
高天沒有說話,反而轉身用輕功將我扛了出去。
完全不知道高天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剛才明明就要成功了,他又突然跑了出來。現下子用輕功在跳躍著,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他一跳一跳的起伏著,把我顛得說不出話來。
用輕功跳至一片草地的時候,高天停下步伐將我放了下來。
“喂!高天!”一碰到地上我便怒喝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們現在很危險啊?李墨蕭已經知道你們今晚的計劃了,他還準備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你剛才破壞了一樁我努力完成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和他接吻啊!”我脫口而出,腦子已經急昏了頭。“本來只要我和他接吻一下,什么事情都可以結束了,偏偏你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
“不行。”
我皺眉:“為什么不行?”
高天冷著臉,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我只好繼續說道:“現在快把我帶回去,我得回去繼續做我要做的事,說不定這會還有挽救的余地,你……唔!”
嘴里的話全被堵在了口里,我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現在發生的事。
高天居然吻了我!
霎時我腦子一片空白,本是一汪的怒火像被潑了水一樣的熄滅了,舉而代之的是激烈的心跳。
怎、怎么回事!?
高天怎么會突然就吻我了?
我……我的心跳,好快啊……
他的手臂緊緊的抱著我,唇又那么溫柔的和我吻著,我震驚,也不由得的掙扎也忘了……
過了好一會,高天松開了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也呆呆的望著他,口中:“你……你做什么……”
高天本來是盯著我的,聽了我的問話,居然露出一個懊惱的表情。
“抱歉……”他說。“你就當沒有發生這件事吧。”
這下子我腦子又開始當機了,張著嘴無法相信。
什么叫當做沒有發生這件事?!
明明我是被強吻了啊!
“你……!”我一股氣就又燃了上來,這種事情,簡直讓我覺得自尊受到了挫敗。
吻……?
猛地,忽然意識到一個事。
這下子我又被震驚到了,剛才我的唇上涂了牽魂散啊!
“你中毒了……”
隨著我的話出聲,便見高天搖了搖頭,搖晃兩下,倒了下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是想要用接吻這個手段將毒藥喂到李墨蕭的嘴里去,誰知道被高天這個面癱男給帶到這個地方來,還被強吻,然后引火上身,這下子遭罪了吧。
毒李墨蕭不成,反而讓高天倒下了。
蹲下來推了推高天的,高天果然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牽魂散是種什么毒,吃了會有什么副作用。現在高天自己中毒,又沒有解藥,真是急死人。
看了看四周,這里不知道是哪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樹木。
剛才沒有出錦竹門的門,現在應該還是在錦竹門里面。可是都是樹木,我對環境不熟,地上還有個高天,該怎么出去呢。
嘗試著把高天扶起來,男人的體重女人怎么可能扛得動,我使勁了幾個回合,還是沒能把高天給扶起來。最后只落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氣的結果,果然女人真的無法和男人去抗衡力氣。
這一躺,側了臉,剛好看到高天的臉。
我的臉馬上燙了起來,下意識的不想看到高天,于是把頭測到另一邊。
怎么回事?我居然臉紅了,而且是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我當然會不好意思啊,剛才被這個家伙吻了耶!
也不知道他發了什么神經,突然就親過來。我雖然是接過吻的人,可是心跳還是跳的那么狂烈。
心中忽然就郁結了許多,高天到底為什么要吻我呢?
而且還說當沒有這回事,發生都發生了,怎么當沒一回事!
過了一會,我又把頭轉向高天,細細端倪著高天。
高天真的是長得很俊美,劍眉入鬢、英氣逼人,俊美中帶著一些冷氣。視線移到他的唇上時,我竟然心慌起來了。
真是的,我暗罵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接吻,怎么會有這種像是第一次吻的感覺。
滿天的星空,極其的耀眼,來這邊基本上很少看天空。在今天這個夜色里,并沒有特定的想要去欣賞天空,只是突然看到了,就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跟著我。
“唉。”我嘆氣,“高天啊高天,沒有我你該怎么辦?”
現在高天中了毒,不知道能不能熬過明天。我想起東方徹說過我吃過靈藥花凋,花凋的功效能讓人百毒不侵。
如今真的只有我能喂血救高天了。
……
高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醒的,我只知道當我醒來時身上披著高天的外衣,還是在那片小樹林里。
昨夜回不去,邊蜷著身子靠在樹上睡了一夜。
想站起身,感覺到手腕上的疼痛,我驚呼一聲,小心翼翼的看著手腕。
手腕上用一塊黃布包扎的整潔,昨晚上給高天喂了血后,只感覺頭有點暈,隨便的用布條包扎了一下。現在傷口卻多了塊黃布,大概是高天弄的。
思及此,我竟覺得有些心暖,站起來喊道:“高天!”
清晨的樹林回音很大,再喊了幾聲,也沒有聽到高天的回應,反而激起幾只在樹上棲息的小鳥。
我暗自滴汗,不會吧,高天該不會把我留在這里然后自己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