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東漢末年的經學大師,他遍注儒家經典,以畢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遺產,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
[1童年]
[鄭玄自少年時就一心向學,確立了學習經學的志向,終日沉湎于書卷中,孜孜以求。他不尚虛榮,天性務實,有一件小事很能說明這個問題。十一二歲的時候,他曾隨母親到外祖家做客,當時客人很多,在座的十多位客人都衣著華美,打扮得煥然一新,一個個言語清爽,夸夸其談,顯得很有地位和派頭。唯獨鄭玄默默地坐在一旁,似乎身份和才學都趕不上人家。其母見狀,感到面上無光,便暗地督促他出頭露面,顯露點才華,表現點闊綽和神氣。鄭玄卻不以為然,說這些庸俗的場面“非我所志,不在所愿也”](引文見《太平廣記》卷215引《玄別傳》)。
十一二歲的時候,我們可能都記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而鄭玄一句“非我所志,不在所愿也”就把在場的人都給“秒殺”掉了,也足見其學功之深,當然古人早熟也是一個原因。
[鄭玄對術數之學的研究也很有心得,成名很早。據《玄別傳》記載,鄭玄17歲時,有一天正在家讀書,忽見刮起了大風,他根據自己掌握的一些方術來推算,預測到某日、某時、某地將要發生火災。于是,他立即到縣府去報告,讓政府早做準備。到了某日某時,某地果然發生了火災,但由于早有準備,并沒釀成大害。這件事不勝而走,鄭玄又被當地視為“異人”。]
之所以要引出他這個事,并不是要突顯他的才華,有段時間一度流行的熊貓燒香病毒,據說是一位電腦高手制造出來的,這說明國非無賢,然則,以所學遺禍于民與以所學造福于民猶糞土與甘露之別。
[2不樂為吏折節向學]
[青年時代的鄭玄,已經有了一定的經學造詣,但迫于家計,18歲那年出仕充任鄉嗇夫之職(掌管訴訟和稅收等事),口碑甚佳,不久就升為鄉佐(大約相當于副鄉長),雖然上司器重,鄉親擁護,但鄭玄卻不安于鄉吏的工作,不愿為吏以謀生,而一心向往研究學術。假不歸家,請教于學校中的先生,他的父親對此極為反對,并一再督責和訓斥他。但父、兄的反對也改變不了他的志向,他仍堅持不懈地努力學習,到21歲時,已經博覽群書,具有了深厚的經學功底,并精于歷數圖緯之學,兼精算術,成了一位滿腹才學的年輕學者了。名士杜密識才把他升調到北海郡里為吏錄,使他得到學習和深造的機會。到了北海郡不久,鄭玄又辭去吏職,入太學受業。先后從師于經學博士第五元先(第五是復性),東郡張恭祖,陳球等,以明經學、表節操為目的,游學于幽、并、兗、豫各地(相當于今山東、河北、河南一帶),遍訪名儒,轉益多師,虛心向他們學習,共同探討學術問題。到了而立之年后,鄭玄已經成了一名有著較深造詣的經學家。他的學問在山東(指的山以東,今河南、河北、山東一帶)已經可以說首屈一指、無出其右者了。]
對于現在N多人參加的公務員考試我也不多說了,畢竟人各有志,鄭玄這種不樂為吏,折節向學的精神......如果現在那位仁兄有官不當跑去做學問,或者搞藝術創作之類的,除了理解支持的極少數人外.......一般人勿嘗試……
[3壯年去國游學關西]
這里講的是他雖然已經學富五車仍不滿足,學無止境。通過友人盧植的關系,離開故國西入關(函谷關)中拜當時全國最著名的經學大師馬融為師,其為人比較驕貴和講究,雖然門徒眾多,但他只親自面授少數高材生,鄭玄投學門下后,三年不為馬融所看重,甚至一直沒能見到他的面,只能聽其高足弟子們的講授,但鄭玄并未因此而放松學習,仍舊日夜尋究誦習,毫無怠倦,有一次解答了馬融和其他弟子也不能解決的難題后得到馬融看重,鄭玄便把平時學習中發現而未解決的疑難問題一一向馬融求教,對于篇籍的奧旨尋微探幽,無不精研,終得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現在是網絡時代,我們固然沒有必要像古人那樣東奔西跑去游學,只不過骨灰級的東西一般也只掌握在骨灰級的人的手里,骨灰級的人物多少有點驕貴與講究,自身的能力是敲門磚。有一次老板叫我給一個行業里比較權威的教授打電話請教一些專業問題,對方說電話里跟我說不清楚,叫我告訴老板,讓老板給他打電話……起初我比較郁悶,后來想明白了也就釋然了。
[4、黨錮之禍與隱修經業]
[所謂“黨錮”,也就是視為黨人而予以禁錮,絕其仕進之路,永遠不許為官。鄭玄曾為杜密故吏,又曾受杜密的賞識與提攜,所以也被視為黨人,于建寧四年(171年)和同郡孫嵩等40余人俱被禁錮。]
在受禁錮的14年中,鄭玄遍注群經。鄭注出現以后,原來各守門戶的今文經學與古文經學,便逐漸不再為人們所信了。他在當時不僅集古文經學之大成,而且使古文今文融為一爐,獨創了一個新的學派——鄭學。
總之,鄭玄從45歲被禁錮,到了58歲(靈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才蒙赦令,前后長達14年。在此期間,他打破了經學的家法,注釋與著書“幾百余萬言”,創立了鄭學,在中國經學發展史上做出了無與倫比的突出貢獻。]
這里又是一個逆境中奮發的典型例子,限于篇幅問題,他在期間的一些成就和事跡并未引入,總的來說,其并未因禁錮而頹廢,相反在這時期使得經學進入了一個“統一時代”
[5、守節不仕與隱居授徒]
[黃巾農民大起義爆發后,東漢王朝為了平息地主階級內部的紛爭,以一致鎮壓農民起義,乃大赦黨人,這時鄭玄已58歲了,才獲得自由。鄭玄曾先后游學十幾年,走遍了各地,連大經師馬融都自嘆不如,成了全國著名的經學大師。他著述豐贍,又弟子眾多,在當時是有相當大聲望的。解除黨禁后,朝廷當政者對鄭玄的大名已早有所聞,于是爭相聘請他人朝擔任要職。但鄭玄求名而不求官,羞與外戚閉寺為伍,絕不愿涉足仕途,乃屢拒征辟,一心一意從事著書講學的學術工作。
鄭玄解禁后被州辟、舉賢良方正、茂才等共有14次,皆拒不受。公車征左中郎、博士、趙相、侍中、大司農,也都沒有就職。有漢末黑暗的社會情況下,鄭玄有意保持其名士的清節,不肯與他所鄙視的那些外戚、宦官及唯名利是圖的假名士們為伍,而一心在學術上發揮自己的才智。以布衣而雄視世人,不愧為真名士。]
鄭玄首先是個名士,個人認為其更是個隱士,一個經學造詣登峰造極的隱士。現在像他這樣做學問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已幾近絕種,浮躁的時代賦予人們浮躁的思想,而具有浮躁的思想的人必然成為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的一分子,思想上的兩極分化在古代已經昭然彰顯,于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一類人理解另一類人,所以選擇了隱修,另一類人不理解,所以非要把前者挖出來看個究竟……
6真·名士
[鄭玄不受征召,最初是領著學生們隱居在不其城南山里,進行注經和講學活動。由于黃巾起義,天下大亂,后來終至糧食斷絕,無法維持下去了,只好與學生們痛哭一場,分手各奔前程了。
建安元年(196年),鄭玄便從徐州返回高密。據《后漢書》本傳記載,鄭玄在回高密的路上曾遇到大批黃巾軍,但他們卻對鄭玄十分尊重:“見玄皆拜,相約不敢入縣境”。黃巾軍尊重士人,這在歷史上是有記載的,而鄭玄是一位真正的名士,在顛沛流離中非禮不動,也是他能夠獲得黃巾軍尊重的原因。據《后漢紀·獻紀》,高密一縣,竟未受黃巾抄掠,鄭玄以自己的人格和名望保護了鄉梓。
總括鄭玄的一生,是為整理古代文化遺產而鞠躬盡瘁的一生,是獻身學術與教育的一生,他身上集中了正派知識分子不慕權勢、死守善道、憂民敬業等眾多傳統美德。]
每每同學或者朋友向我講起他們的導師每年能拿多少多少經費,而且明明用不完還非要想盡法子用光,以便來年發放同等數量或者更多的經費時,我都淡淡一笑,我并不鄙視他們,因為我理解他們,只是覺得他們離某種境界還很遠,或者說可能在有生之年也達不到,難怪有人說佛學比的就是境界,如果是這樣的話,鄭玄已經是大師級的人物了,在這里,個人看到的是一個真男人的背影……
因為隱而不出,很多看過三國的人并不知道有鄭玄這個人,當初我也是在看《易中天品三國》時聽其提到“崔琰乃經學大師鄭玄的學生”后,出于好奇查看了這個人的資料,發現竟然三國這段歷史小插曲竟然有這么個牛人,遂收列于此。
注:帶[]的資料均摘自《百度百科—鄭玄》。